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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血色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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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大堂中央,刑具一字排开,烙铁架在炭盆上,烧得通红,火星不时溅起,落在青砖地上,烫出细小的黑痕。几个膀大腰圆的番役垂手站在刑具旁,双手按在腰间刀柄上,眼神直勾勾盯着门口,透着凶悍。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理刑百户孙云鹤快步走进大堂,到了阴影前躬身停下,双手抱拳禀报:“厂公,杨涟、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六人,已分别押入诏狱水牢,铁链都锁牢了,跑不了。”

魏忠贤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沫,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得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嗯。让显纯去审,好好问问他们,那封劝谏陛下‘远阉竖、亲贤臣’的奏疏,背后还有哪些同党?受了谁的指使?是不是东林党那群人在背后挑唆?”

“是!奴才这就去传命给许千户!”孙云鹤连忙应下,直起身要走,脚步顿了顿,又犹豫着躬身道,“厂公,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杨涟毕竟是三朝老臣,曾任左副都御史,在朝中声望不低,不少官员都受过他的举荐,这么重的刑罚加在他身上,会不会……”

“三朝老臣?”魏忠贤猛地打断他,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像冰锥扎人,“在咱家这里,不分什么新臣老臣,只分忠臣和逆臣。他敢写奏疏骂咱家是阉竖,敢勾结同党祸乱朝纲,就是逆臣。既然选了做逆臣,就别怪咱家的规矩不容情。”他抬眼看向孙云鹤,眼神冷得吓人,“去办你的事,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也送进诏狱,陪他们一起尝尝水牢的滋味。”

孙云鹤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说完,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快步跑出大堂,不敢再停留片刻。

魏忠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却没暖热他冰冷的心。他抬眼看向大堂中央的刑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手指在杯沿轻轻敲击,节奏缓慢,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诏狱深处,水牢的门被推开,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血腥、霉烂和排泄物的味道,让人呼吸都觉得胸口发闷。墙壁上凝结着暗黑色的水珠,顺着砖缝慢慢滑落,滴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地面黏湿冰冷,浑浊的污水没过小腿,水里漂浮着不明杂物,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杨涟被两条沉重的铁链锁在墙上,铁链深深嵌进皮肉里,勒出一道道血痕。他的头发散乱地垂在脸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官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旧伤新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着血水,血水顺着皮肤流下来,滴进身下的污水中,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许显纯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手里拎着一根浸透了水的牛筋鞭,鞭身湿漉漉的,滴着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他走到杨涟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声音里满是嘲讽:“杨大人,何必呢?你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硬撑着干什么?老老实实画押,承认自己结党营私,诽谤厂臣,再把背后的同党都招出来,咱家就向厂公求情,给你个痛快,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杨涟缓缓抬起头,散乱的头发被他用肩膀顶开,露出一张布满疲惫的脸,眼睛却依旧锐利如刀,死死盯着许显纯,声音沙哑却有力:“阉贼!尔等靠着谄媚逢迎爬上高位,勾结客氏祸乱后宫,残害妃嫔,又在朝堂上打压异己,残害忠良,祸乱朝纲,如此所作所为,必遭天谴!杨涟身为朝廷大臣,岂能与尔等同流合污?今日落在你们手里,杨涟但求一死,以全名节,绝不会屈从于尔等的淫威!”

“想死?”许显纯狞笑一声,抬手甩了甩手里的牛筋鞭,鞭身抽打在空气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没那么容易!厂公有令,不把同党招出来,就别想痛快死!”他挥手示意旁边的番役,“给杨大人尝尝‘琵琶’的滋味,让他好好想想,是招还是不招!”

两名番役立刻上前,手里拿着一种形状怪异的铁具,铁具上带着锋利的倒钩,看起来格外狰狞。他们走到杨涟身边,将铁具轻轻套在杨涟的肋骨上,倒钩贴着皮肤,冰冷的触感让杨涟打了个寒颤。许显纯站在一旁,眼神阴鸷地盯着杨涟,高声下令:“收紧!”

番役们立刻用力拉扯铁具上的绳索,铁具慢慢收紧,倒钩深深陷入杨涟的皮肉里,尖锐的倒钩划破皮肤,撕扯着肌肉,甚至挤压着骨骼,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同时切割肋骨,杨涟的身体猛地绷紧,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混着脸上的血水,一起滴入身下的污水中,溅起细小的水花。

“啊——!”饶是杨涟铁骨铮铮,承受过无数苦难,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声音嘶哑,充满了痛苦,却依旧带着不屈的倔强。他死死咬着牙,嘴唇都咬出了血,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胸前的破袍上,染红了一片。

许显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残忍,凑近杨涟耳边,低声道:“杨大人,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点头招供,立刻就停手,怎么样?”

杨涟缓缓睁开眼,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瞪着许显纯,用尽全身力气骂道:“阉贼……痴心妄想!杨某……绝不会……招供!”

“好!有骨气!”许显纯冷笑一声,再次挥手,“再加力!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番役们再次用力收紧绳索,铁具上的倒钩更深地陷入皮肉,骨骼挤压的声音越来越响,杨涟的痛吼声越来越大,却依旧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只是死死咬着牙,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屈。

相似的惨剧,在诏狱的另外几个牢房里同时上演。

左光斗被锁在冰冷的石壁上,双手被绑在刑架上,手腕处的铁链勒得血肉模糊。许显纯派来的番役手里拿着夹棍,走到他面前,将他的十指放在夹棍中间,牢牢固定住。“左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招了吧,免得受苦。”番役开口劝道,语气里满是威胁。

左光斗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番役,声音沙哑却坚定:“休想!尔等助纣为虐,残害忠良,迟早会有报应!我左光斗就算死,也绝不会污蔑自己,更不会出卖同僚!”

“既然不肯招,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番役冷笑一声,用力按下夹棍的把手。夹棍缓缓收紧,巨大的压力瞬间作用在左光斗的十指上,骨骼被挤压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左光斗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冷汗直流,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痛吼,只是眼神里的愤怒越来越浓。

“再加力!”番役见他不肯屈服,再次用力按下把手。夹棍继续收紧,“咔嚓”一声轻响,左光斗的十指骨骼被生生夹裂,鲜血顺着夹棍流下来,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珠。左光斗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却依旧不肯松口,只是死死瞪着番役,骂道:“阉贼走狗……不得好死!”

番役被骂得脸色涨红,用力将夹棍压到最紧,左光斗的十指彻底变形,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左光斗疼得浑身抽搐,眼前发黑,却依旧咬着牙,不肯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只是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里的坚定丝毫未减。

魏大中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地上铺着冰冷的石板,石板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两名番役手里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上冒着白烟,散发着灼热的气息,走到他面前。“魏大人,画押招供吧,不然这烙铁烫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一名番役开口道,语气里满是恐吓。

魏大中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壁,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番役,声音淡然:“我没做错事,没勾结同党,更没诽谤厂臣,无供可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多言。”

“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尝尝烙铁的滋味!”另一名番役狞笑一声,举起手里的烙铁,朝着魏大中的胸口烫去。灼热的烙铁接触到皮肤,发出“滋啦”的声响,白烟瞬间冒起,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牢房里。

魏大中的身体猛地绷紧,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像是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吼,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番役死死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动弹,烙铁在他的胸口停留了片刻,才慢慢移开,留下一块焦黑的烙印,鲜血从烙印边缘渗出来,顺着胸口流下来,染红了身下的石板。

“招不招?”番役再次举起烙铁,威胁道。

魏大中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和痛苦,却依旧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招!尔等……休想让我……屈打成招!”

番役见状,再次将烙铁烫在魏大中的手臂上,又是一声“滋啦”的声响,焦黑的烙印再次出现。魏大中的痛吼声在牢房里回荡,却依旧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只是死死咬着牙,眼神里满是不屈和愤怒。

袁化中被锁在水牢的角落里,浑浊的污水没过膝盖,冰冷的水让他浑身发抖。两名番役手里拿着一个木桶,木桶里装着散发着恶臭的污水,走到他面前。“袁大人,把这桶水喝了,或许还能少受些罪。”一名番役说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袁化中抬起头,看着木桶里浑浊的污水,眼神里满是厌恶,摇了摇头:“我不喝!尔等想用这种手段逼我招供,痴心妄想!”

“不喝?”另一名番役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捏住袁化中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另一名番役则举起木桶,将里面的污水缓缓倒进袁化中的嘴里。污水带着刺鼻的恶臭,顺着喉咙滑下,刺激着肠胃,袁化中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想要把污水吐出来,却被番役死死按住下巴,吐不出来。

一桶污水很快就倒完了,番役松开手,袁化中趴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吐出一些酸水。他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像是被吹胀的皮球,胀痛感越来越强烈,疼得他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冷汗直流。

“招不招?”番役蹲在他面前,问道。

袁化中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痛苦,却依旧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骂道:“阉贼……你们……不得好死!”

番役见状,再次拿起一个木桶,准备倒污水。袁化中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番役将污水倒进自己嘴里,肚子越来越胀,疼痛越来越剧烈,却依旧不肯屈服。

周朝瑞和顾大章的牢房里,同样上演着残酷的刑罚。周朝瑞被施以“钉指”之刑,铁钉被生生钉进十指,鲜血直流,痛得他浑身抽搐,却依旧不肯招供;顾大章被用铁链绑在刑架上,番役们用鞭子抽打他的身体,鞭痕纵横交错,鲜血顺着鞭痕流下来,染红了刑架,他却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诏狱的夜晚,被凄厉的惨嚎和绝望的呻吟填满,每一声惨叫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每一声呻吟都充满了不屈的倔强。这些声音在诏狱的通道里回荡,此起彼伏,像是人间炼狱,让人不寒而栗。

东厂大堂里,魏忠贤依旧坐在阴影里的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一杯茶喝完,就有小太监上前给他续上,动作恭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许显纯不时从诏狱赶来,到阴影前躬身禀报用刑的进展和“犯官”们的惨状,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

“厂公,杨涟那老东西骨头硬得很,用了琵琶刑,肋骨都快被夹断了,还是不肯招供,嘴里一直骂您是阉贼,骂我们是走狗。”许显纯躬身禀报,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魏忠贤端着茶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茶水,眼神平静地看着杯中的涟漪,淡淡道:“继续用刑,不用手下留情,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他不是骨头硬吗?咱家倒要看看,他的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许显纯连忙应下,转身要走。

“等等。”魏忠贤叫住他,“别只对杨涟用刑,其他人也一样,加重刑罚,让他们知道反抗咱家的下场。另外,密切盯着他们,别让他们自尽,没招出同党之前,谁都不能死。”

“奴才明白!”许显纯躬身应道,转身快步跑出大堂,去诏狱安排加重刑罚。

过了一个时辰,许显纯再次赶来禀报:“厂公,左光斗十指尽裂,还是不肯招供,嘴里一直骂我们助纣为虐;魏大中被烙铁烫得皮开肉绽,也没松口;袁化中喝了两桶污水,腹胀如鼓,依旧不肯招供。”

魏忠贤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挥了挥手:“换刑具!琵琶刑、夹棍、烙铁都不管用,就用‘刷洗’和‘油煎’,我就不信他们能撑得住!”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刑具!”许显纯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躬身应下,转身跑出大堂。

魏忠贤看着他的背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冷得吓人。那一声声从诏狱传来的惨嚎,顺着通道飘进大堂,落在他耳中,不仅没有让他有丝毫怜悯,反而让他觉得格外痛快,仿佛这些惨叫声,都是确认他无上权威的凯歌,都是他掌控朝廷的证明。

接连数日,杨涟等人在诏狱遭受酷刑的消息传遍了朝野,整个朝廷都震动了。一些尚存良知的官员,看着魏忠贤如此残害忠良,心里满是愤怒和不甘;那些与杨涟等人有旧谊,或是受过他们举荐的官员,更是心急如焚,试图通过各种渠道向魏忠贤求情,希望能对杨涟等人从轻发落。

一位致仕在家的老翰林,曾经担任过太子太傅,在朝中有着极高的声望。他得知杨涟等人遭受酷刑的消息后,心里满是悲痛,立刻托人准备了厚礼,又写下一封名帖,让中间人送到东厂,希望能通过中间人向魏忠贤求情,对杨涟等人从轻发落,至少别再用如此残酷的刑罚折磨他们。

中间人拿着名帖和厚礼,小心翼翼地走进东厂大堂,到了阴影前躬身跪下,双手举起名帖和礼单,恭敬地说道:“厂公,这是致仕的李翰林托奴才送来的名帖和薄礼,李翰林说,杨涟等人虽有过错,但毕竟是朝廷大臣,希望厂公能念在他们为官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饶他们一命。”

魏忠贤坐在阴影里,连眼皮都没抬,瞥了一眼礼单,声音平淡地问道:“李翰林还说什么了?”

“李翰林说,若是厂公能从轻发落杨涟等人,他愿意拿出全部家产,捐给朝廷,以表诚意。”中间人连忙说道,语气里满是讨好。

魏忠贤冷笑一声,抬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小太监立刻上前,接过名帖和礼单,递到魏忠贤面前。魏忠贤拿起名帖,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旁边的炭盆里。名帖很快被火焰点燃,化作灰烬,飘在空气中。他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中间人,眼神冷得吓人,声音里满是嘲讽:“回去告诉那老东西,安生在家养老便是,朝廷的事,轮不到他一个致仕的老东西插手。杨涟等人结党乱政,诽谤厂臣,罪证确凿,乃是国之大恶,岂能从轻发落?再敢多管闲事,就把他也抓起来,送进诏狱,陪杨涟等人一起受苦!”

中间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回去转告李翰林,让他再也不敢多管闲事!”说完,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抱着礼单,快步跑出大堂,生怕晚走一步就被魏忠贤抓起来。

一位在职的御史,名叫张慎言,平日里就看不惯魏忠贤的所作所为,得知杨涟等人遭受酷刑后,更是愤怒不已。他连夜写下一封奏折,在奏折里痛斥魏忠贤勾结客氏,祸乱后宫,残害妃嫔,又在朝堂上打压异己,残害忠良,用残酷的刑罚折磨杨涟等人,请求天启帝严惩魏忠贤,释放杨涟等人,还朝廷一个清明。

第二天早朝,张慎言拿着奏折,不顾其他官员的劝阻,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对着天启帝的龙椅躬身道:“陛下,臣有本上奏!”

天启帝正在龙椅上打着哈欠,显然还没睡醒,听到张慎言的声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奏吧,别耽误朕做木工活。”

张慎言展开奏折,大声说道:“陛下,厂公魏忠贤勾结客氏,祸乱后宫,残害张裕妃、胡贵人等多位嫔妃,又在朝堂上打压异己,任用奸佞,如今更是将杨涟、左光斗等六位大臣关进诏狱,用琵琶刑、夹棍、烙铁等残酷刑罚折磨他们,试图屈打成招,残害忠良!魏忠贤如此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祸乱朝纲,危害国家社稷,请求陛下严惩魏忠贤,释放杨涟等人,还朝廷清明,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朝堂上的官员们听到这话,都吓得浑身一哆嗦,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生怕被魏忠贤记恨。魏忠贤站在天启帝身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冷得吓人,死死盯着张慎言,牙齿咬得咯咯响。

天启帝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魏大伴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忠心耿耿,为朕办事,为朝廷操劳,怎么可能残害忠良?张御史,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被人挑唆了?”

魏忠贤立刻躬身道:“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一心为陛下办事,为朝廷操劳,从未想过祸乱朝纲,更不会残害忠良。杨涟等人结党乱政,诽谤老奴,诽谤陛下,罪该万死,老奴只是按照朝廷法度处置他们,没想到张御史竟然颠倒黑白,污蔑老奴!还请陛下为老奴做主!”

天启帝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朕知道魏大伴是忠心的。张御史,你无端污蔑魏大伴,扰乱朝堂秩序,念在你是初犯,就罚你俸禄三个月,回家闭门思过,不准再胡乱说话!”

张慎言没想到天启帝竟然如此偏袒魏忠贤,心里满是愤怒和失望,大声说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绝非污蔑!魏忠贤祸乱朝纲,残害忠良,若是陛下不严惩他,迟早会让大明江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魏忠贤见张慎言还敢顶嘴,脸色更加阴沉,对着天启帝躬身道:“陛下,张御史如此冥顽不灵,颠倒黑白,公然污蔑朝廷大臣,扰乱朝堂秩序,若是不严惩,难以服众,也难以维护朝廷法度!还请陛下将张御史革职查办,关进诏狱,好好审问,看看他是不是杨涟等人的同党,是不是受了东林党那群人的挑唆!”

天启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按魏大伴说的办!把张御史革职查办,关进诏狱,好好审问!别再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耽误朕做木工活!”

几名番役立刻从朝堂外走进来,上前抓住张慎言的胳膊,就要把他拖出去。张慎言挣扎着,大声喊道:“陛下!醒醒吧!魏忠贤是奸佞!他会毁了大明江山的!陛下!”

番役们不管不顾,拖着张慎言走出朝堂,张慎言的喊叫声渐渐远去。朝堂上的官员们都吓得浑身发抖,再也没人敢说一句反对魏忠贤的话,甚至连抬头看魏忠贤的勇气都没有。

又有几位地方官员,得知杨涟等人遭受酷刑后,心里满是愤怒和不甘,联名写下一封求情奏折,派专人送到京城,希望能通过奏折向天启帝和魏忠贤求情,对杨涟等人从轻发落。

奏折送到东厂后,小太监立刻呈给魏忠贤。魏忠贤打开奏折,看到上面联名的官员名单,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冷得吓人,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怒声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联名求情,是不是想和杨涟等人同流合污,一起谋反?”

他立刻下令:“传咱家的命令,将联名求情的这几位地方官员全部革职查办,派人去他们家里搜查,看看有没有和杨涟等人勾结的证据,若是有,就全部抓起来,送进诏狱,和杨涟等人一起受刑!”

“是!奴才这就去办!”孙云鹤连忙应下,转身快步跑出大堂,去安排人手抓捕联名求情的官员。

消息传出后,朝野上下更是一片恐慌,再也没人敢为杨涟等人求情,甚至连私下议论杨涟等人的事都不敢,生怕被魏忠贤的人听到,落得革职查办、关进诏狱的下场。

宫内,一位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太监,曾经伺候过万历皇帝,在宫内有些体面,平日里魏忠贤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他得知杨涟等人遭受酷刑,又得知几位求情的官员都被魏忠贤打压后,心里满是担忧,趁着魏忠贤回到内宫,心情似乎不错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躬身道:“厂公,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忠贤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头也没抬,淡淡道:“说吧,别耽误咱家的事。”

老太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厂公,杨涟等人固然有罪,不该写奏疏诽谤厂公,不该结党乱政,但如此用酷刑折磨他们,恐怕会惹来物议,让天下百姓议论厂公,也让朝中官员心寒,是不是……可以稍微从轻一些,别用这么重的刑罚?”

魏忠贤猛地转头,眼神如毒蛇般死死盯住老太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满是寒意:“物议?哼!咱家行事,何须在意那些腐儒的聒噪,何须在意那些百姓的议论?咱家是陛下信任的人,是掌控朝廷的人,谁敢议论咱家?谁敢不服咱家?”

他站起身,走到老太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满是威胁:“除恶务尽!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今日对他们仁慈,就是明日对咱家,对陛下的残忍!他们今日敢写奏疏诽谤咱家,明日就敢谋反作乱,危害陛下的江山!谁再敢为他们求情,谁再敢多言,就和他们同罪论处,送进诏狱,尝尝酷刑的滋味!”

老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厂公恕罪!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多言了!求厂公饶了老奴这一次!”

魏忠贤冷哼一声,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老太监,眼神里满是不屑,挥了挥手:“滚吧!别再让咱家看到你多管闲事!”

老太监连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快步跑出房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关于杨涟等人的话,甚至连见都不敢再见到魏忠贤。

诏狱里的惨嚎声依旧夜夜不息,每一声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每一声都充满了不屈的倔强。杨涟等人在酷刑的折磨下,身体越来越虚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严重,有的已经感染化脓,散发着恶臭,却依旧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依旧不肯招供,依旧在痛骂魏忠贤的奸佞,痛骂朝廷的黑暗。

这些惨嚎声,像是重锤一样,一次次敲打在每一个尚存一丝正气的官员心上,也彻底击碎了朝臣们对皇权、对法度的最后一点幻想。他们终于明白,如今的朝廷,早已不是万历皇帝时期的朝廷,如今的皇权,早已被魏忠贤掌控,如今的法度,早已成为魏忠贤残害忠良、打压异己的工具。

血色,浸透了诏狱的每一块砖石,染红了每一件刑具,也染红了这个帝国的天空。魏忠贤用最残酷的方式,向整个朝廷、向整个天下宣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服从他、讨好他的人,都能步步高升,荣华富贵;凡是反抗他、不服从他的人,都只有遭受酷刑、身败名裂的下场。

夜色渐深,诏狱里的惨嚎声渐渐微弱,却依旧没有停止。魏忠贤坐在东厂大堂的阴影里,端着茶杯,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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