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人和你谈话？”观夜舞似笑非笑：“确实是个办法……如果异端也有记忆呢？”
“那你得去更高级的副本。”?????低头摆弄着线索和思路锦集：“这个副本还没有这么高的难度权限。”
难度设定自然没有上限，但得先看副本自个够不够格。
“如果有人不答应？”司空晨冰自问自答：“哦，那他是想死了。”
于是，每个人轮流进入梵卿纪房间进行简短谈话，由梵卿纪统计最终结论。
认识组：莫卡玫瑰，咩哈哈，沙月涯，缨若，谙乐欢，?????，观夜舞
不认识组：蓝思汐，绩效去死，司空晨冰，暗尘念，反邪教
在以前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可怀疑的对象就大大缩减了。
“本来不喜欢看直播，没想到还有这种用处。”司空晨冰还有心情开玩笑：“果然不能闭门造车啊。”
“五选二，我们处境可算不上好。”蓝思汐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
“扯淡……我怎么就一直这么倒霉。”绩效去死依旧阴郁，并且在被严重污染后逐渐控制不住情绪。
听见这句话，梵卿纪愣了愣。
未来不可控，所以祂的造物可能没有痛苦的过往。可谁会乐意说出自己的过往，又从哪里来的信任。
自己以前过得相当幸福，所以果然自己才是异端吧。
“那场直播我还真没看，可能那时候在副本里。”除了绩效去死，暗尘念他们似乎都对自己的处境不甚在意。
至于反邪教，一直淡漠的样子就好像并不在乎生死。
“先尽量获得线索，没人不想活下来。”梵卿纪不是什么草菅人命的人，而且直接把那五人全杀掉绝对会让秩序动荡。
还是选择一个稳妥高效的方式，比如在还有余量的情况下用理智代替筹码交易。
司空晨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梵卿纪：“图书馆里面有一个上锁的箱子，上面有希伯来语。”
“需要解谜，里面可能有线索。”蓝思汐一直是理智的模样，要不是有张好脸，真的看起来会像是装逼。
“那时候怎么不说。”梵卿纪需要知道理由。
“有些信息可能不适合别人知道，掌握更多信息可以增强不可替代性。”蓝思汐看着梵卿纪：“你也不想死不是么。”
梵卿纪就这样冷冷看着两人，良久，轻笑：“我一直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过奖。”司空晨冰垂眸：“明天由我来献祭。”
给足了诚意，镜就没有理由，也不舍得动他们了。
箱子上的希伯来语梵卿纪勉强能看懂，扭曲的‘反抗’‘立场’‘尊严’铺满木质箱子的表面，就像某种扭曲的渴望。
不管怎么样，打开肯定是要打开的。
“题目一是一道数学题。”司空晨冰和蓝思汐对视一眼，又看向梵卿纪：“答案是9。”
“题目二是一句话。”蓝思汐皱眉：“神说，要有什么，后面似乎需要填空。”
“神说，要有光。”梵卿纪之前刷视频刷到过。
“第三个题目我们看不懂，是用希伯来语写的。”司空晨冰把陈旧纸张递过去：“靠你了。”
这也是不合理的一点，题目二竟然是汉语。
梵卿纪打眼一看，好家伙，是希伯来语的《金刚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那就是无相的概念。
不过这个副本是不是要素过多。
拨动木箱上的密码，三个密码全对。且不论梵卿纪杂乱的知识储备，那两人的算数真的没的说。
看见那些眼花缭乱的公式，梵卿纪已经开始感觉头疼，结果他们不但算出来，还表示不难。
中等生和学霸果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吧……
打开，里面是一根极其精致的倒十字，与之相伴的还有一封精致的信笺。
梵卿纪打开信笺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突然明白他们的偏差出现在哪里。
“我们是不是默认这是上帝掌管的光明世界。”梵卿纪开口，又想起该隐那抹笑。
祂为什么会纵容污染的存在，为什么玩家献祭理智会让祂欣悦。
这是一个光明强大的神明会拥有的欲望么？
刚刚被辣到眼睛的梵卿纪本来寻思回来看看，结果刚来就听见小蝴蝶在说这些。
有一说一，挺有他当年中期的风范的。
不过，亚伯被该隐用手指那啥什么的……早知道不乱逛了，要长针眼！
“毕竟一开始有天使出现，又是宗教主题。”司空晨冰似乎也意识到问题：“副本好像叫无尽污染。”
“主和污染联系不到一起。”蓝思汐扶了扶眼镜：“那信笺上有关于此的信息。”
毕竟那个象征不祥的倒十字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这是个彩蛋线索。”梵卿纪挥了挥手里的信笺：“如果玩家里没有数学好的，或者没有懂希伯来语的，或者知识面都不宽，这玩意都打不开。”
条件太苛刻，不过东西也挺实用。
“祂被自己的造物杀死，于是恶魔欲望的污染侵染祂的希望。”梵卿纪随意念了两句：“咱第一天看见的天使不会是路西法吧。”
“该隐可是路西法手下的员工，那亚伯是怎么事。”司空晨冰记得亚伯到最后也是上帝手下的人。
亚伯……温纪临在梵卿纪身后无奈抿唇。
员工家属吧。
这鬼世界谁创造的，这种扯淡东西都写的出来。
“谁知道。”梵卿纪无所谓：“这明显就是个架空副本，要真是有了完整体系，就应该更高级别才是。”
“回归正题。”蓝思汐也觉得这和主线没关系：“祂的希望，指的应该就是异端。”
在路西法杀死上帝后，副本形成并由恶魔改写规则。在无尽污染中，异端是上帝的希望，是救赎的裂隙。
于是，玩家们被要求杀死异端以得新生。
“真的杀了，这个副本就完全污染化，咱真的能出去吗？”司空晨冰对此存疑。
这种质疑，就像是某种导火索，让梵卿纪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们记忆里的副本简介和通关要求，真的没有被篡改污染扭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