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的她无法评价,只能坐在原地。
话说在夜晚为什么不接触眼泪就会被侵蚀啊……好烦。
这边,梵卿纪盯着地上的灰,有点懵逼:“你这样我还怎么用血回复理智值。”
温纪临有点无奈:“加码。”
“小气。”梵卿纪明显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讲究一个债多不压身:“随你要什么,最起码让他身上有点血。”
血淅淅沥沥淋在圣母像脚下,忽略缨若的目光,梵卿纪回了房间。
他赌缨若明天是个哑巴。
回到房间,梵卿纪脱力的瘫倒在床上。背后多出一抹温暖,像是又被祂抱进怀里。
“你好像很喜欢拥抱。”梵卿纪寻思自己也睡不着了,还有两个小时,不如聊天:“是你爱人喜欢么?”
“这个动作会让他有安全感。”温纪临想了想,严格来讲,是自己抱着小蝴蝶会有安全感。
“你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需要安全感。”梵卿纪笑了笑:“说不定他只是在迁就你。”
对于这玩意爱人的性别,梵卿纪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个男的。哪有女的长他这样,就算真的长这样,性别也是坎吧。
就像祂这种未知生物,也会找人类做爱人啊。
“这么讲也没错。”温纪临没否认:“他不会厌倦我。”就像自己永远不会厌倦小蝴蝶。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是爱他还是不爱他。”梵卿纪翻了个身:“如果我的爱人死了,看见和她相似的人大概只会厌恶。”
哪有什么菀菀类卿,只是不够爱。
真的爱到要死要活,和她相似的一切都像荆棘,每一次遇见都不是慰籍,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复痛。
菀菀类卿,不是爱,只是没有宣之于口的愧疚罢了。
“应该这样才对。”温纪临很赞同小蝴蝶的话,毕竟他俩理念很相似。
“那你还犯错。”梵卿纪不打算抛弃自己的大腿,但还是有点不忿:“你不能复活他吗?”
温纪临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小蝴蝶其实他没死,所以用不上复活吧。
等小蝴蝶恢复记忆,他绝对会被揍死的。
“复活不了。”温纪临只能捡那些不出错的说,剩下的小蝴蝶自己脑补。
不过已经没人回答他,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像是潮汐,每次涨落都携来月息。
精神紧绷了这么久,确实很疲惫了吧。
“你不会说话啊。”沙月涯感觉稀奇,看着缨若:“不过也是,要是你会说话,估计凶手一个都藏不住。”
污蔑也得多污蔑几个。
缨若不想理这个话痨,就这样坐在位置上冷着脸观察那些人的表情,沙月涯看人不想理自己也不恼,乐呵呵找梵卿纪说话。
说实话,梵卿纪是很好奇像沙月涯这样的话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但仔细想想,他似乎又并没有透露自己的信息。
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展现出的敏锐,也不是一个没有心思的人能有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虎啊。
就在众人在议事厅里吵吵嚷嚷的时候,亚伯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于是,议事厅几乎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亚伯就这样站在这里,表情肃穆:“尊贵的客人,昨晚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当然不好,没看见只剩十个人了嘛。
“主不会放弃祂的子民。”亚伯像是在朗诵:“我们将迎接贵客的新生。”
优雅的身影消失,昨夜死去的三人就这样迷茫的站在亚伯刚刚待的地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完全没有昨夜的记忆……就好像只是过了一夜就被莫名其妙的宣告死亡。
没有记忆,就证明无法通过出招风格寻找凶手,唯一的线索就是守夜人,关键还不保真。
别对证词,问就是都在睡觉。
san值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但也仅限于后期,每个人初始值依据自身理智而定,除了特殊的被投票死亡和被杀死是按比例扣除,其余的扣除项都是特定数值。
这么说来,还是盲选的说。
最后还是安静下来,众人看向缨若。
其实谁杀人都不重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目标,一个指向,一个理由。
这能很好的避免随意找个人投票这种行为可能造成的秩序崩坏,也能展开辩论了解每个玩家的性格。
缨若依旧沉默着,冷漠的眸扫过每个人,也包括梵卿纪。
“哇,这眼神……”沙月涯小声蛐蛐:“你直播间咋这安静。”
听到沙月涯提起这个,梵卿纪愣了愣。他好像给开了禁言……那时候亚伯该隐刚出场,他嫌弃太吵给禁言了,结果忘关了。
算了,反正也不会有很多人看。
“快开开吧,不然要被罚款的。”沙月涯小声蛐蛐:“到时候有人投诉,你有钱赔?”
梵卿纪有点无奈:“不开弹幕还要罚钱……比我哥还资本家。”
话是这么说,梵卿纪还是老老实实开了弹幕。因为副本机制,弹幕里一般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只当看个乐子。
【小鸡炖蘑菇:free~(九九成稀罕物)】
【是大sai迷但不可能承认:主包活下来了啊,恭喜】
【剑是溅的月:能不能多见见那两个,真的太豪堪了(搓手)】
【话痨本痨179:终于解禁了,主包果然还是把我们忘了】
人不少,可能某种意义上这种有点难度的副本自带热度。镜的存在会被他们发现么……也怪他没有适应直播的存在,总是下意识忽视。
“这个世界不能察觉我。”听到少年的心声,温纪临觉得还是回答一下:“需要我帮你摘除系统么?”
系统,指的就是货币系统,直播系统以及认证系统,这玩意想直接把他干成黑户啊。
“大可不必。”梵卿纪在心里回复,然后看着直播界面无奈一笑,不再去管。
那边,缨若没有选择直接指认,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两个华丽的箱子。一打开,里面的武器就这样干干净净的躺着,不沾染半点血腥。
是昨夜那把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