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深处那只眼睛眨了一下，星玄的手指微微收紧。
就在他准备再次催动灵泉之力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叮~”。
【任务完成：让钢铁侠不牺牲，用他法打响指】
【目标达成：托尼·斯塔克存活，灭霸军团已清除】
【奖励发放：积分+6000，技能解锁——能量操控巅峰】
星玄愣了一瞬，掌心的灵泉水流缓缓回落。他站在原地没动，但身体内部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推了一下。原本有些滞涩的能量运转路线，忽然变得顺畅无比，仿佛之前卡住的齿轮被人拿扳手拧正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一缕水汽盘旋而上，自动凝成细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轨迹，稳稳落回怀表表面。
这感觉很奇怪，不是变强了多少倍那种炸裂体验，而是像终于把一道一直没搞懂的题给解开了。以前用灵泉、用血脉力量，靠的是系统提示和反复试错，现在却像是突然明白了这些力量该怎么用。
他转过身，快步走回能量罩前。
贝吉塔还站在那儿，手臂抱胸，脸色比刚才松了些。见他回来，只说了一句：“她呼吸稳了点。”
星玄蹲下，手掌贴在蓝色光罩外层。里面，灵汐仍闭着眼，小脸苍白，但胸口有了规律的起伏。星砂斗篷裹得严实，边缘微微发亮，像是自己在护主。
托尼靠在一块碎石堆上，正低头摆弄反应堆。听见脚步声抬头，咧嘴一笑：“你终于舍得从那条缝前面撤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跟它对眼到天亮。”
“任务完成了。”星玄说。
“啊？”托尼一愣，“啥任务？我的命保住了就算任务？你们这系统还挺正式。”
“嗯。”星玄点头，“积分到账，技能也拿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能徒手搓雷暴了？”托尼撑着地想站起来，刚抬腿就被贝吉塔按了回去。
“别闹。”贝吉塔说，“你才活过来五分钟。”
“我可不止五分钟。”托尼不服，“我可是差点为全宇宙献身的人。”
奇异博士走了过来，魔法阵已经收起，披风破了个角。他站定后看了星玄一眼：“那个裂痕……暂时安静了。”
“我知道。”星玄盯着能量罩里的灵汐，“但它还会动。”
“你打算怎么办？”博士问。
“先让她醒。”星玄低声说，“其他事等之后再说。”
斯科特从远处跑过来，手里还抱着那块黑晶体，远远就喊：“喂！你们快看这个！”
他跑到近前，把手摊开。黑色晶体表面的泡状物少了些，颜色也没那么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活性。
“它在失活。”斯科特说，“不是自然衰减，是被抽走的。我检测到一股低频能量流，方向正好指向你们那个水罩。”
星玄立刻明白过来。灵泉空间一直在吸收残留能量，连带着把外界的异常波动也一起净化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内侧那道疤痕。之前火烫的感觉消失了，像是对方暂时退了兵。
“它知道我们这边有东西能克制它。”星玄说，“所以收手了。”
托尼吹了声口哨：“所以你现在不仅是救世主，还是个移动净化器？”
“差不多。”星玄嘴角动了动，“省电模式，不用充电。”
“那你岂不是比贾维斯还好使？”托尼笑出声，“我要是早知道有你这种员工，早就把你招进斯塔克工业了。”
“我不加班。”星玄说，“而且工资得付灵泉水。”
“行啊，包吃包住还送星砂斗篷定制款。”托尼拍大腿，“回头给你做个专属战甲，叫‘打工人一号’。”
贝吉塔翻了个白眼：“你们能不能等死里逃生完再谈职业规划？”
“这叫心理重建。”托尼振振有词，“经历过生死的人，更需要轻松话题来缓解压力。”
“你刚才还说要单挑熵。”星玄看着他，“现在倒学会调节气氛了？”
“那不一样。”托尼耸肩，“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当然得严肃点。现在我知道我能活，当然可以皮一下。”
奇异博士轻咳两声：“虽然气氛不错，但我建议大家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一片废墟里，地上有个随时可能再炸的裂缝，旁边躺着一个快耗尽生命力的小女孩。”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星玄低头看着灵汐。她的手指动了一下，但没睁眼。布偶“小树”被压在身下，一只耳朵歪着。
他伸手进去，把那只耳朵轻轻扶正。
“她会醒的。”他说。
“你确定？”斯科特小声问。
“不确定。”星玄说，“但我得这么想。”
托尼沉默了几秒，忽然说：“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
“不只是你。”星玄说，“她为了所有人。”
“包括你？”
“包括我。”
托尼低下头，手指慢慢摩挲着反应堆外壳。过了好久才开口：“我一直觉得，牺牲才是英雄的标配。没想到有一天，有人愿意拼了命把我从那个剧本里拽出来。”
“你不该死。”星玄说，“至少不该那样死。”
“所以你是专门来改这个结局的？”
“算是吧。”
托尼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你可真是个怪人。别人穿越都想着称王称霸，你倒好，专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修正工作。”
“既然来了，就干到底。”星玄说。
“这话说得跟真的一样。”托尼摇头，“不过……谢谢。”
没人接话。
远处传来脚步声，几个复仇者成员正朝这边走来，看到这边情况稳定，纷纷停下，没有靠近。
星玄站起身，环视一圈。托尼活着，裂痕暂时封住，灵汐生命体征稳定，队友都在。
任务完成了。
可他一点都不想庆祝。
他打开怀表，灵泉空间依旧开启，蓝色光罩没有撤去。反而因为吸收了大量残余能量，空间边界微微扩张了一圈，泉水中央泛起一丝金光，像是有什么要升级了。
但他没管。
他的注意力全在灵汐身上。
她刚才那一动，不是无意识的抽搐。他看到了，她的嘴唇动了半下，像是想说什么。
他蹲回去，靠近她的耳边，声音很轻：“你在叫我吗？”
没有回应。
他又等了几秒。
忽然，灵汐的睫毛颤了一下。
紧接着，她右手食指微微勾起，在空中画了个极小的符号。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星光闪了一下，随即消失。
星玄瞳孔一缩。
那是世界树的古老印记，意思是——
“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