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手遮天蔽日,连阳光都被吞噬,掌心的腐脉能量像跗骨之蛆般散发着腥气,阿木甚至能感觉到魂灵都在被这股力量拉扯。千钧一发之际,她胸口的地脉火种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这光芒不是柔和的暖光,而是带着焚尽一切混沌的炽烈——火种与她的魂灵绑定后,已能感知她的生死危机,主动激发了本源力量。
“以我之魂,引火焚魔!”阿木嘶吼着将红柳枝横在胸前,火种能量顺着枝桠疯狂蔓延,原本三丈长的光刃瞬间暴涨至十丈,金色的火焰在刃尖跳动,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她纵身跃起,光刃带着燎原之势,劈向黑色巨手的掌心——那里是腐脉能量最集中的地方,也是火种能量最能克制的弱点。
“滋啦——”金光与黑芒碰撞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混沌能量被灼烧的刺耳声响。黑色巨手像被泼了滚油的沥青,掌心瞬间被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黑色汁液顺着窟窿滴落,在沙地上腐蚀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混沌始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手猛地收缩,带着焦糊的气息缩回了腐脉深渊,能量柱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阿木首领威武!”赵峰的呐喊声穿透战场。他骑着野驼,红柳木枪挑翻两名扑来的黑甲兵,枪尖的金光虽弱,却精准地刺中黑甲兵的铠甲缝隙——那是阿木之前教他的混沌生物弱点。雪莲则将凌霜的冰脉晶石按在眉心,淡蓝色的寒能与阿木的金光交织,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冰火屏障,黑甲兵的骨箭射在屏障上,瞬间被冻结或焚化。
可混沌残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三人刚冲开一道缺口,就被新的黑甲兵围了上来。一名黑甲兵队长挥舞着骨斧,劈向雪莲的后背,赵峰见状立刻调转方向,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这一斧,骨斧砍进铠甲,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赵峰!”雪莲怒喝着转身,冰脉匕首精准地刺穿了黑甲兵队长的咽喉,黑色的血液喷溅在她的脸上,她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阿木刚想回身支援,就看到三只混沌巨兽朝着他们冲来。这些巨兽比之前遇到的更庞大,皮肤像硬化的腐岩,嘴里喷出的腐脉火能点燃沙子。她立刻将光刃劈向最前面的巨兽,火焰光刃砍在巨兽的皮肤,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火种能量刚才对抗巨手时消耗太大,她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
“阿木!我们来了!”远处突然传来岩叔的怒吼。沙丘后扬起漫天沙尘,岩叔带着五十名石脉牧民冲了过来,他们推着十台新造的“石弹炮”,石弹裹着净化草粉末,砸在黑甲兵群中,炸开一片绿色的光雾,光雾中的黑甲兵瞬间被净化成飞灰。巴图也带着草脉牧民赶到,他们背着装满净化草籽的麻袋,一边冲锋一边撒种,草籽落地即生,长成带着尖刺的藤墙,将混沌残兵的退路截断。
援军的到来让战场局势瞬间逆转。岩叔的石弹炮专门攻击混沌巨兽,石弹砸在巨兽的眼睛上,虽然不能致命,却能让它们失去方向;巴图的净化草藤缠住巨兽的四肢,藤尖的毒素不断侵蚀它们的腐肉;雪莲趁机用冰脉能量冻住巨兽的关节,阿木则凝聚剩余的火种能量,光刃直刺巨兽的心脏——那里是混沌能量最集中的地方。
“轰”的一声,第一只混沌巨兽的心脏被光刃刺穿,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腐肉在金光中慢慢消融。阿木刚松口气,就感觉体内的火种能量一阵紊乱,胸口传来针扎般的疼——刚才强行爆发火种能量,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魂灵与火种的连接开始变得不稳定。程唯的意念带着焦急传来:“别再强行催动火种!你的魂灵会被火种反噬的!”
就在这时,腐脉深渊的能量柱再次暴涨,混沌始祖的声音带着暴怒传来:“渺小的蝼蚁,竟敢伤我!”裂缝中又伸出两只巨手,比之前的更大更粗壮,巨手挥向石脉牧民的阵地,掌风将石弹炮拍得粉碎,十几名石脉牧民被扫飞出去,重重砸在沙地上,生死不知。
“岩叔!”阿木大喊着,将红柳枝插进地缝,根须带着火种能量钻进地下,顺着地脉蔓延到巨手的下方。她猛地挥手,地面突然爆发出一道金色的火墙,火墙缠住巨手的脚踝,将两只巨手同时逼退。可这一次,巨手在撤退时,掌心喷出大量的腐脉雾,雾体落地后迅速扩散,所过之处,净化草瞬间枯萎,沙地上的伤口接触到雾气,立刻开始发黑溃烂。
“用湿布捂住口鼻!”赵峰立刻撕下衣襟,蘸上随身携带的双泉液,递给阿木和雪莲。巴图则将特制的“净化香囊”分给众人,香囊里装着晒干的净化草粉末和双泉液结晶,能暂时抵御腐脉雾的侵蚀。可腐脉雾越来越浓,连阳光都无法穿透,守护者们的视线开始模糊,混沌残兵趁机发起冲锋,黑甲兵的骨刀在雾中闪烁着寒芒。
“阿木,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耗死的!”巴图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他的手臂被黑甲兵划伤,虽然及时用净化草处理,却仍有些发黑,“必须毁掉能量柱,切断始祖的能量来源!”阿木的能量线在雾中艰难地延伸,终于探到能量柱的位置——它扎根在腐脉深渊的裂缝中,底部与始祖的身体相连,只要破坏能量柱的基座,就能暂时阻止始祖凝聚身体。
“雪莲,用冰脉制造冰雾,驱散腐脉雾!”阿木喊道。雪莲立刻将冰脉能量注入冰脉晶石,晶石爆发出一道蓝光,周围的温度骤降,腐脉雾遇到冰雾,瞬间凝结成黑色的冰晶,纷纷落地。阿木趁机指挥众人:“巴图,你带草脉牧民守住左翼,用净化草建立防线;岩叔,你带石脉牧民攻右翼,吸引混沌残兵的注意力;赵峰,你跟我去炸能量柱!”
三人组成突击小队,在冰雾的掩护下,朝着能量柱的方向冲去。沿途的黑甲兵被赵峰的红柳木枪一一挑翻,雪莲则用冰脉匕首在前方开路,冻住地面的腐脉冰晶,防止众人滑倒。离能量柱还有五十步时,阿木的能量线突然感知到危险——能量柱的周围,隐藏着几十只“腐脉潜伏者”,它们的身体与沙地融为一体,只露出尖刺般的触角,专门偷袭靠近能量柱的敌人。
“小心脚下!”阿木立刻将红柳枝插进地面,火种能量顺着根须扩散,沙地上的潜伏者被金光灼烧,纷纷从地下钻出来,露出布满尖刺的身体。这些潜伏者的速度极快,瞬间缠住赵峰的脚踝,尖刺刺进他的皮肤,黑色的毒素顺着伤口蔓延。赵峰闷哼一声,用木枪将潜伏者挑开,却发现更多的潜伏者围了过来。
“用冰脉冻住它们的移动!”雪莲的冰脉能量爆发,地面结出一层厚冰,潜伏者在冰上的速度减慢,阿木趁机将火种能量注入红柳枝,光刃横扫,将围过来的潜伏者全部净化。赵峰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用双泉液处理完伤口,笑着说:“阿木首领,我没事,快走吧!”三人继续前进,终于抵达能量柱的下方。
能量柱的基座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上面刻满了混沌符文,符文的能量与始祖的身体相连,不断为能量柱提供动力。阿木将岩叔交给她的特制炸药包放在基座下方,炸药包上涂着净化草汁液和双泉液,能增强对混沌能量的破坏力。她刚想点燃导火索,能量柱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芒,将她弹飞出去。
“这基座有能量保护!”阿木爬起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她的能量线探到,基座的符文形成了一道能量屏障,普通的炸药根本无法破坏。程唯的意念带着疲惫传来:“用火种能量激活炸药包,让火种能量与双泉液结合,就能突破屏障——但这样会消耗你更多的魂灵能量,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顾不得那么多了!”阿木将红柳枝按在炸药包上,火种能量顺着枝桠注入炸药包,炸药包瞬间被金光包裹。她点燃导火索,拉着雪莲和赵峰转身就跑。导火索燃烧的“滋滋”声在战场上格外清晰,混沌始祖似乎察觉到危险,两只巨手同时朝着炸药包的方向抓来,想要阻止爆炸。
“拦住它们!”岩叔和巴图同时大喊。巴图的净化草藤瞬间暴涨,缠住巨手的手腕;岩叔则带着石脉牧民,将所有的石弹炮同时对准巨手,石弹带着金光砸在巨手上,虽然不能造成重伤,却成功延缓了巨手的速度。就在巨手即将碰到炸药包的瞬间,“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包爆炸了!
金光与黑芒在爆炸中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能量柱的基座被彻底炸毁,能量柱失去支撑,轰然倒塌,砸进腐脉深渊的裂缝中。混沌始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只巨手猛地收缩,缩回裂缝中,腐脉深渊的能量波动瞬间紊乱,周围的混沌残兵失去能量支撑,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胜利了?”一名石脉牧民颤抖着问道。可他的话音刚落,腐脉深渊的裂缝突然扩大,从裂缝中涌出大量的黑色液体,液体落地后迅速蔓延,所过之处,地脉能量瞬间消失,沙地上的植被全部枯萎。阿木的能量线探到,这些液体是“腐脉本源”,是混沌始祖的本命能量,它要用地脉本源污染整个戈壁的地脉,让守护者们失去能量来源。
“不好!它要污染地脉!”阿木立刻将红柳枝插进地面,火种能量顺着地脉蔓延,试图阻挡腐脉本源的扩散。金色的地脉能量与黑色的腐脉本源碰撞,形成一道清晰的分界线,可腐脉本源的数量实在太多,金色的分界线正在慢慢后退,阿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体内的火种能量已经快要耗尽,魂灵与火种的连接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我们来帮你!”巴图、岩叔、雪莲和赵峰同时将手按在阿木的肩膀上,草、石、冰、地四脉能量顺着他们的手臂,源源不断地注入阿木体内。四股能量与火种能量融合,金色的分界线瞬间暴涨,将腐脉本源逼退了十几步。可混沌始祖似乎下定了决心,裂缝中涌出的腐脉本源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凝聚成一只只腐脉怪物,朝着守护者们冲来。
“这些怪物不怕净化能量!”巴图的净化草藤缠住一只腐脉怪物,却被怪物瞬间吞噬,巴图被反噬,吐出一口血。阿木的能量线探到,这些怪物是由纯腐脉本源构成的,普通的净化能量对它们根本无效,只有火种能量能彻底消灭它们,可她的火种能量已经所剩无几,胸口的火种光芒越来越黯淡。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突然出现了一片绿色的光点。阿木的能量线探过去,惊喜地发现,是戈壁各地的牧民赶来支援了!他们是听到战斗的巨响,自发带着武器赶来的,有拿着锄头的老人,有拿着骨刀的少年,还有抱着双泉液陶罐的妇女。虽然他们没有特殊的能力,却带着必死的决心,朝着腐脉怪物冲去。
“是乡亲们!”雪莲的声音带着激动。一名白发老人冲到阿木身边,将一罐新鲜的双泉液递给她:“阿木首领,我们知道你在保护戈壁,就算拼了老命,我们也会帮你!”老人的身后,无数的牧民举起武器,呐喊着冲向腐脉怪物,他们用双泉液泼向怪物,用锄头砸向怪物,虽然很多人被怪物吞噬,却没有一人后退。
牧民们的牺牲激发了守护者们的斗志。阿木看着眼前的景象,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想到了牺牲的凌霜、小李、暗月教主,想到了所有为守护戈壁而死的人。她猛地将双手按在地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魂灵与火种彻底绑定——“以我之魂,为戈壁燃尽!”
胸口的火种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光芒不再炽烈,却带着温暖而坚定的力量,顺着地脉蔓延到整个戈壁。金色的能量所过之处,腐脉本源瞬间消融,腐脉怪物也化为飞灰。阿木的身体在光芒中慢慢变得透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魂灵正在被火种消耗,却笑着看向身边的同伴:“守住……戈壁……”
“阿木!”雪莲抓住阿木的手,眼泪掉在她的手上。就在这时,腐脉深渊的裂缝中突然传来混沌始祖的怒吼:“传承者,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我会用整个戈壁的地脉,来换取我的重生!”裂缝中爆发出一道黑色的能量,能量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符文,符文落在地上,瞬间形成一个黑色的阵法,将所有守护者和牧民都包围在其中——
“是腐脉大阵!”程唯的意念带着绝望传来,“这是混沌最古老的阵法,会吸收阵内所有生物的生命能量,转化为始祖的凝聚能量!一旦阵法启动,没有人能活下来!”阵法的边缘开始发光,黑色的能量线从地面钻出,缠住了最外围的牧民,牧民的身体瞬间变得干瘪,生命能量被阵法吸收,转化为黑色的能量,注入腐脉深渊。
“快毁掉阵法的阵眼!”阿木的能量线在阵中疯狂搜索,终于探到阵眼的位置——就在腐脉深渊的裂缝中央,那里有一颗跳动的黑色晶石,正是阵法的核心。可阵眼被无数的腐脉能量保护着,想要靠近,必须穿过整个阵法的中心,而那里已经布满了黑色的能量线,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瞬间吸干生命能量。
“我去!”赵峰突然站出来,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却眼神坚定地看着阿木,“阿木首领,你是传承者,你不能死!我来毁掉阵眼!”他将双泉液陶罐绑在腰间,拿起红柳木枪,朝着阵眼的方向冲去。黑色的能量线立刻缠住他的腿,他的皮肤瞬间开始发黑,却用木枪撑着地面,一步步往前走。
“赵峰!”阿木想要阻止他,却被雪莲拉住。雪莲摇了摇头,眼泪流了下来:“让他去,这是他的选择。”赵峰回头看了一眼阿木和雪莲,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猛地将双泉液陶罐砸向能量线,陶罐破碎,双泉液瞬间腐蚀了能量线。他趁机冲进阵法中心,举起木枪,朝着黑色晶石刺去——
“不!”混沌始祖的怒吼从裂缝中传来。黑色晶石爆发出一道黑芒,将赵峰的身体包裹住,赵峰的身体在黑芒中迅速干瘪,却死死握着木枪,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枪尖,刺进黑色晶石。晶石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缝,阵法的能量瞬间紊乱,黑色的能量线开始消散。
“成功了……”赵峰的身体从空中掉下来,阿木冲过去接住他,他的气息已经极其微弱,却笑着说:“阿木首领……雪莲姑娘……我守住了……”说完,赵峰的手就垂了下去,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阿木抱着赵峰的尸体,眼泪无声地流淌,她的身体在火种能量的支撑下,慢慢恢复了实体,胸口的火种光芒却再次黯淡下去——魂灵的消耗已经到了极限。
阵法虽然被破坏,可腐脉深渊的裂缝仍在扩大,混沌始祖的身体已经凝聚出了上半身,他的头颅从裂缝中探出来,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双眼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看着阿木,发出一声冷笑:“传承者,你的火种能量已经快耗尽了,没有了火种,你什么都不是!”
阿木将赵峰的尸体交给雪莲,慢慢站起身,红柳枝在她手中重新燃起微弱的金光。她看着混沌始祖,眼神坚定:“就算没有火种,我还有同伴,还有戈壁的子民,我们会一直守护下去,直到把你彻底封印!”巴图、岩叔和所有幸存的守护者、牧民都围了过来,他们举起武器,虽然疲惫不堪,却没有一人后退,形成一道人墙,挡在阿木的身前。
混沌始祖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猛地张开嘴,喷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束,能量束朝着守护者们的方向射来。阿木立刻将红柳枝横在胸前,火种能量与四脉能量再次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能量束撞在屏障上,屏障剧烈摇晃,裂缝开始蔓延,阿木的嘴角再次流出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屏障即将破碎的瞬间,阿木胸口的印记突然发烫,一道金色的身影从印记中浮现——是上古守护者的魂灵,他的身体比在炎脉谷时更加清晰,手里的光刃带着与火种同源的能量。“传承者,我来帮你!”上古守护者的魂灵与阿木的身体重叠,两人同时举起武器,光刃暴涨至二十丈长,朝着能量束劈去。
金色的光刃与黑色的能量束碰撞,能量束瞬间被劈成两半,光刃余势不减,朝着混沌始祖的头颅砍去。始祖来不及躲闪,光刃砍在他的肩膀上,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缩回裂缝中,却留下一句充满怨毒的话:“传承者,我会回来的!等我吸收完腐脉深渊的能量,整个世界都会被混沌吞噬!”
裂缝慢慢缩小,却没有完全闭合,仍有少量的腐脉本源从裂缝中渗出。阿木的身体与上古守护者的魂灵分离,魂灵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传承者,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的魂灵能量已经耗尽。始祖虽然暂时退缩,但他一定会回来,你必须在他回来之前,找到‘混沌之源’,彻底毁掉它,才能永绝后患。”
“混沌之源在哪?”阿木急忙问道。上古守护者的魂灵笑了笑,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它在……在混沌的老巢,‘万腐之巢’,只有你的认脉血……才能找到它的位置……”说完,魂灵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枚金色的符文,落在阿木的胸口,与印记融为一体。
战斗终于结束,守护者和牧民们瘫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沙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武器的残骸,腐脉本源污染的区域,已经寸草不生,地脉能量也变得极其微弱。阿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充满了沉重——他们虽然暂时击退了混沌始祖,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赵峰、十几名石脉牧民、数十名普通牧民,都永远地留在了这片沙地上。
雪莲抱着赵峰和凌霜的尸体,眼泪无声地流淌。巴图和岩叔则带着幸存的人,开始清理战场,将牺牲的同伴安葬在沙地上,用净化草覆盖他们的坟墓,希望能净化周围的腐脉能量。阿木走到腐脉深渊的裂缝旁,将红柳枝插进裂缝边缘,火种能量顺着枝桠注入,形成一道金色的封印,暂时阻止腐脉本源的渗出。
就在这时,阿木的能量线突然感知到,戈壁的东方传来一股异常的地脉能量——不是混沌能量,也不是守护者的能量,而是一种带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程唯的意念带着疑惑传来:“这股能量……很奇怪,既像地脉能量,又带着一丝混沌的气息,好像是……新的地脉节点?”
阿木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新的地脉节点突然出现,要么是戈壁的地脉发生了异变,要么是混沌始祖留下的阴谋。她的能量线顺着地脉延伸,终于探到了能量的源头——在东边的“迷沙谷”,那里出现了一口新的泉眼,泉眼的水一半是清澈的地脉水,一半是黑色的腐脉水,两种水在泉眼中诡异地共存着,形成一道黑白交织的漩涡。
“我们必须立刻去迷沙谷!”阿木站起身,虽然身体疲惫不堪,却眼神坚定,“这口泉眼很可能是始祖的阴谋,一旦它彻底变成腐脉泉,整个戈壁的地脉都会被污染,到时候就算找到混沌之源,也无法挽回了!”巴图和岩叔立刻站起身,他们知道,新的危机已经来临,他们没有时间休息,必须立刻出发。
阿木将赵峰和凌霜的尸体交给几名牧民,让他们带回圣坛安葬,自己则带着雪莲、巴图、岩叔和二十名幸存的守护者,骑上仅剩的野驼,朝着东边的迷沙谷疾驰而去。沿途的沙地上,净化草正在慢慢恢复生长,金色的地脉能量也在逐渐回归,可阿木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混沌始祖的威胁仍在,新的危机又已出现,他们的守护之路,还有很长很长。
离迷沙谷还有三里时,阿木的能量线突然感知到,泉眼的黑白漩涡中,正在凝聚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身影既不像混沌生物,也不像人类,身上的能量波动,与上古守护者和混沌始祖都有着一丝联系。程唯的意念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传来:“这……这是‘地脉混沌体’,是地脉能量与混沌能量融合产生的新生物,它既拥有地脉的力量,又拥有混沌的破坏力,一旦成型,无人能敌!”
阿木的心脏瞬间沉了下去。她看着远处迷沙谷的方向,那里已经升起一道黑白交织的能量柱,能量柱周围的沙地上,无数的沙砾正在被吸向能量柱,形成一道巨大的沙暴。她握紧手中的红柳枝,胸口的火种和印记同时亮起,她知道,这一次,她面对的,可能是比混沌始祖更可怕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