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我只是手搭在了你的腰上,什么也没得干。”
白子平:“……”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玩意儿?
白子平咬牙切齿,“滚你丫的,不会说话就闭嘴。”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们两个大男人,能发生个啥!
白子平嫌弃的扒开手,抬腿踹了赵岩忠一脚,吭哧吭哧地爬起来,瞬间离他五步远。
赵岩忠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你这人……”
这时,“报——副指挥使,敌军又开始在城下搦战了。”
自黎知意上位,赵岩忠与白子平自动降为副指挥使,负责军中事宜。
“听见了。”白子平没好气道,敌军骂这么大声,他耳朵又没聋,眼睛也没瞎。
见小兵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白子平语气不好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指挥使。”
指挥使在,主心骨就在。
那小兵立即回禀道,“江组长已经派人去请了。”
白子平:“……知道了。”
“踏马个疤子的。”蒋远杰怒骂一声,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催促道,“快,快,快,把这玩意儿放最中央,给老子对准他们。”
“是,蒋哥!”
二组的两个成员雄赳赳,气昂昂的抬着一个大号喇叭卡在城墙垛口上。
在那城墙垛口下,已然摆好了两只木马。
喇叭小的那一端放在木马上,在木马端口前还放置了一条小板凳。
白子平和赵岩忠听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蒋远杰正坐在小板凳上,一脚踏在木马腿上,撸起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白子平赵岩忠见状,对视一眼,满眼都是,他这是要干什么?
两人同时摇头,不知道哇。
紧接着,连忙过去拉住蒋远杰的胳膊。
白子平问蒋远杰,“蒋组长,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听不到那群狗日的在骂咱们吗?”蒋远杰一脸你耳朵是不是聋了,这么大声你居然没听见的语气。
白子平一脸莫名,“听见了啊,怎么了?”
阵前搦战,这不是很正常吗?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蒋远杰瞪大了眼,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骂回去啊!”
“不可,不可。”白子平连忙拦住蒋远杰的土匪思维,解释道,“这个叫阵前搦战。
咱们这边要是应了,就说明要下去迎战,现在指挥使还没有到,等指挥使到了再说,蒋组长,你不要盲目冲动。”
他怎么忘了,这群人先前是土匪,压根不懂得战场上的规矩。
敌军摆明了是要挑衅他们出去,好找回昨日丢掉的场子。
“那就任由他们骂咱们!?”蒋远杰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眼神似乎在说,你们是不是有病?
“咱们不应战,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白子平看着气鼓鼓的蒋远杰,从袖子里头掏出两坨棉花递给他,“你要是不想听,把耳朵堵上。”
蒋远杰看着面前这两坨圆溜溜的棉球表情变得古怪,语气复杂地问道,“你们先前也是任由他们在城楼下骂不还口?”
敌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这群人一声不吭,这得是多能忍啊。
千年老王八都没有这群人能忍,蒋远杰内心使劲吐槽道。
“对啊,怎么了?”白子平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解释道,“先前也不是没有将领出去应战,结果都输了,后来为了保存实力,就不出去斗将了。”
原先的左军指挥使就是这么战死的。
“蒋组长,你实在听不下去就塞两坨棉花吧,等指挥使到了再说。”说着,白子平又将那两坨棉花球往前推了推,满脸写着,只要听习惯了就好了。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蒋远杰气得骂出声,一把打飞那两坨棉花。
撸起袖子就是干,蒋远杰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白子平。
“让开,老子才不受这个鸟气,看老子不骂死他们。”
这要是老大在场,能让底下那帮孙子骂这么久,他蒋远杰倒立吃屎。
白子平踉跄几步,回过头来就看见蒋远杰已经坐在小板凳上,扯起嗓子大吼,“蒋组长,切莫冲动。”
蒋远杰充耳不闻,直接没素质地朝着底下竖起中指,气沉丹田,用生平最大的音量扯起嗓子怒吼。
“艹泥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