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是贵族必备的课程。
即便不清楚黑桃妄图拐掠研究员的心思，路雅心也能看出他想要让学院和商会正式开战。
群星会得以从中获利。
这已经是群星会常用的手段。
他们坐上观璧，但又时常掺和其中做些惹人厌烦的小动作。
原本路雅心还对群星会的行为感到好奇，现在她能肯定的是群星会强大。
但人员稀少，他们不可能正面和学院或者商会对上。
这一点学院应该也已经隐约有所察觉。
不过也有可能群星会暴露在人前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路雅心摇头，否决了黑桃的提议。
季悦雪会在她身上放置标记，不过是为了大致拟定商会所在的空间坐标。
毕竟她都是通过群星会成员的异能抵达商会总部，并不知晓总部准确的位置。
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黑桃也没有坚持，不仅是学院，大多数战区都迟早会和商会对上。
——因为他们惊世骇俗的理念。
自认救世主的他们实际早已站在了异能者的对立面。
不知道那位会长是怎么给这群蠢货洗脑让他们为商会奉献一切。
大概都是些和伯南克一样的偏执者。
对路雅心所说的不过是黑桃灵光一闪想到的提案。
但恶魔资料已经暂且收集齐全并非谎言。
商会手里并没有多少太过有用的研究资料。
不过海诺娜的实验确确实实有了阶段性的结果。
他们已经能够操控能力低下的中级恶魔。
“和猫薄荷类似的原理，通过让恶魔兴奋的成分，让他们失去一定的意志，更易听从指令。”
“药剂中还含有恶魔血液，这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住他们的食欲，不会擅自因本能脱离掌控。”
研究员在海诺娜面前絮絮叨叨说着些毫无意义的原理。
看着特意捕获的中级恶魔在红蝶的引导下乖巧地向前走动。
海诺娜并不满意，“行动太呆滞，这样的恶魔和低级恶魔没什么差别。”
研究员倏地噤声，他不敢说这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好状态。
仅凭药剂，最多也只能让恶魔听从一些简单的指令。
真想让它们和普通状态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参与全部实验过程，海诺娜对此了熟于心，她扫视一圈。
“路雅心呢？”
话音刚落，实验室门被敲响，听到熟悉的敲门声，研究员连忙打开门。
路雅心友好地向研究员点了下头，还未进门就听到海诺娜的质问。
“黑桃那家伙也来了？”
几次三番被黑桃骚扰，海诺娜几乎已经默认只要路雅心出现，就必定会有黑桃。
虽然不知道海诺娜为什么会突然提及黑桃，路雅心选择实话实说。
“他在你的办公室。”
艳丽的红蝶先一步出现在办公室内，看到极具杀伤力的红蝶，黑桃笑嘻嘻地向它们打招呼。
“你们还是这么可爱。”
在黑洞即将将红蝶吞没之际，海诺娜挥手，猩红的红海消融。
失去捕捉目标，黑桃无所谓地耸了下肩。
“好吧，我还以为今天主动来找我的海诺娜小姐会愿意把她的宠物分我一份。”
海诺娜没有空闲理会黑桃的玩笑，她赤足点地，平视那张惹人厌烦的面具。
“你们和长老会的交易应该已经有了定论。”
原本对芯片并无多大想法，现在终于发现药剂的弊端，海诺娜眼中染上了热切。
“芯片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不仅仅只是异能者，她想，或许恶魔也能受到芯片的操控。
“哎呀，没想到海诺娜女士居然这么急切，我记得和你们长老定下交易才过了没有多久。”
他扫了眼海诺娜腕部经过改造的通讯器，“原来你和那位长老的关系如此密切。”
长老会神秘，但曾作为审讯长和如今的经理人，海诺娜知晓的隐秘不少。
比如卡尔特利的指挥官是商会长老这件事。
近期因与群星会的合作，她也与克安基有了频繁的联系。
海诺娜顺势应声，“这应该与群星会无关，如果你无法给出答复的话，我想长老应该会向红心他们索要答案。”
这样的话语像是在说黑桃的地位远不如红心，没有多少权利。
黑桃意外的没有生气，他玩转着黑球，嬉笑着扔向海诺娜。
“这么心急，看来实验结果并不尽人意啊，这样的话，我也许应该申请让老大晚点把芯片有关的资料交给你们。”
见黑球被红蝶团团包围，他呵呵一笑。
“毕竟急的是你们，越拖，群星会就能得到越多好处。”
他后退一步，径直没入黑洞之中。
“比如之前商会从我们手里得到的信物，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吝啬让群星会一起参与探查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