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顶天眼珠子一转，一个坏点子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他还清楚地记得，上次在大殿里，自己一时没控制好，那汹涌的气血直接把一群女弟子给“灌”成了三十多个圆滚滚的胖子。
那场面，啧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要不……再来一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丝坏笑爬上他的嘴角，在宝相庄严的面孔下，显得格外诡异。
说干就干。
他开始悄无声息地加大能量输出的阀门。
不是猛然爆发，而是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一点一点地增加。
起初，窟内上千名女修无人察觉异样。
她们依旧沉浸在实力飞速提升的狂喜之中，疯狂地吸收着这股从天而降的甘霖。
然而，很快，第一批“受害者”感觉到了不对劲。
正是上次那三十几个胖妞中的几位。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那股霸道、不讲理，甚至带着一丝蛮横的气血能量，根本不是她们在“吸收”，而是被强行“灌”进来的！
经脉瞬间就从涓涓细流变成了泄洪的河道，丹田里的灵力被挤得左冲右撞，连带着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
“不……不要啊！”
一名离王顶天最近的女弟子猛地睁开眼，脸上满是惊恐，上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气血可是足足消化了七天，才恢复了原貌。
她想松开手中的绸带，切断这要命的能量供应。
可那绸带此刻却像是长在了手上，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上面传来，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更可怕的是，她体内的功法仿佛也失控了，竟在主动配合着这股能量的涌入！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起来，原本纤细的腰肢开始横向发展。
她这一叫，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救……救命！我……我要爆了！”
“我的腰！完了完了，又变粗了！”
“呜呜呜……又来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
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整个佛窟瞬间从修炼圣地变成了养猪场。
一个个原本身姿婀娜的女弟子，像是被吹了气的皮球，迅速膨胀、变圆。
那些高高在上的金丹长老们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皱起了眉头。
能量的输出强度，确实比刚才强了不止一筹。
但对她们而言，这点增幅还在承受范围之内，甚至……还有点爽。
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甚至加大了吸收力度，生怕这波福利过去了就没了。
只有悬浮在半空的南宫离，那双凤眸死死盯着下方的王顶天，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这小子的能量，当真如此深不可测？
居然还能自行“加压”？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王顶天，则是一脸“无辜”地盘坐在中央。
他紧闭双眼，眉头微蹙，额角甚至“恰到好处”地渗出了几滴汗珠，一副拼尽全力、后继乏力的模样。
他心里早已笑翻了天。
看着上面那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胖妞，他甚至还有闲心在心里评头论足。
嗯，这个底子不错，胖了也挺可爱。
那个……算了，惨不忍睹。
然而，就在他玩得不亦乐乎时，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小子，玩够了没有？”
是南宫离的传音。
王顶天心里咯噔一下。
被发现了？
他面上依旧“痛苦”万分，心中念头却电转千百回，演技在瞬间拔高到奥斯卡影帝的层次。只见他紧咬牙关，古铜色的肌肉不规则地颤动，额角那几滴“恰到好处”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自己体内狂暴的力量撕碎。
他用神念传去一道断断续续、艰涩无比的声音。
“师尊……我……我也不想……这股力量……快……快要失控了……”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惶。
南宫离悬浮在半空，凤眸微眯，那冰冷的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利剑，仿佛要将王顶天从里到外剖开。
失控？
她扫视全场，入目之处一片狼藉。
一个个平日里仙姿玉色的女弟子，此刻哭爹喊娘，体型吹气球似的膨胀，原本清雅的佛窟，活像一个即将丰收的大型养猪场。
确实是失控的景象。
可……这小子的底细，她真的看透了吗？
南宫离的心思何等缜密，她第一时间便生出疑窦。但当她感受到那股通过紫金色绸带，源源不断涌入自己体内的气血能量时，那丝疑虑便被强行压了下去。
这股能量的品质和总量，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
在如此高强度的输出下，一个炼气期的小辈，哪怕体质再特殊，出现控制不稳的状况，也合情合理。
甚至，这才是正常的！
若是他能一直面不改色地稳定输出，那才叫真的有鬼。
南宫离的脑海中，天平的两端迅速摆上了筹码。
一边，是门下弟子暂时的“肥胖”和一点小小的骚乱。
另一边，是能让她冲击化神期的希望，是整个宗门实力飞跃的巨大机缘！
这还用选吗？
胖点就胖点，饿几天就回来了。这种洗练根骨、拔高修为上限的机会，却是千载难逢！
想到此处，南宫离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竟是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又带着几分残酷的弧度。
她看着下方那些哭喊着“要爆了”的弟子们，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
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天大的机缘摆在面前，居然还嫌烫手？
也罢。
既然你们接不住，那就别怪本座了。
就在王顶天以为自己蒙混过关，准备稍微收敛一点时，南宫离那冰冷的神念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却不再是质问，而是一道不容置喙的命令。
“压不住，就别压了。”
什么？
王顶天当场就懵了。
不压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比之前还要恐怖一倍的吸力，猛地从那条紫金色的绸带上传来！
嗡！
南宫离竟是主动将《九欲天魔心经》运转到了极致！
她这是……要趁火打劫？！
王顶天只觉得原本平静的血海，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恐怖的吸力开始拉扯他，让他都忍不住闷哼一声。
好家伙！
这老娘们儿，真他娘的是个狠人！
看到弟子们被“灌”得快不行了，她非但不阻止，反而亲自下场，抢占了最大头的量？！
王顶天看着半空中那道风华绝代、神情却无比贪婪的身影，心头那点恶作剧的快感，瞬间被一股更强烈的胜负欲所取代。
行啊。
想吸是吧？
老子今天就让你吸个够！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心中低吼一声，彻底放开了对气血的输出限制！
“来啊！互相伤害啊！”
轰——！
如果说之前的气血能量是狂潮，那么现在，整个佛窟之中，爆发的就是一场血色能量的超级海啸！
“啊——！”
“师尊救我！我真的要炸了！”
“我的裙子！裂开了！”
下方弟子们的惨叫声，瞬间拔高了八度，整个佛窟的画风，彻底走向了崩坏的边缘。
王顶天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