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苏醒！？”陆方脱口而出的问道，“不对！你特么谁啊！？把莉莉丝还给我！”
“犹格索托斯！祂要醒了！万物崩溃无法归一！你必须在那之前定义唯一的真实！让万物归一！”莉莉丝继续说出含义不明的话，语气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你别给我废话！放开莉莉丝！要不小爷弄死你！”陆方威胁道。他知道让莉莉丝产生如此变化的存在就是那位所谓的生命之主莎布尼古拉斯。但他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什么真李逵假李鬼，敢动莉莉丝，陆方拼了小命也得把这货恁死。
“没用的，我已经死了！奈亚拉托提普也死了！就剩你了！犹格索托斯，你是唯一的希望！只有你能阻止祂苏醒！”莉莉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金属刮擦似的刺耳腔调逐渐变回了莉莉丝悦耳的声音，她低声道，“快，去找到那扇门。你是持匙者，只有你能打开它，让万物归一，让盲目痴愚之神永不为真……”
陆方愣愣的看着怀中的莉莉丝在说完这句话后开始褪去污染，渐渐恢复成了原本的样貌。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刚刚那个声音最后提到的两个存在：奈亚拉托提普，以及……盲目痴愚之神。
“他妈的！阿撒托斯！”
“方砸，你说谁？”路德鸟完全没有惹了大祸的自觉，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陆方瞪了一眼这货，一个冰冻傻鸟了砸过去。
将昏迷的莉莉丝平放在了床上，陆方心疼的看着她，眼神逐渐没溜儿了起来……
“污染真的消除了吗？嗯，我必须仔细检查一下，全身检查！”
想着想着，陆方便伸手解莉莉丝衣服的扣子。然后，继路德鸟之后，傻叉喜羊羊也闯了进来。
“大人！我感到了生命之主的气息！出什么事了！？”
陆方嘴角狂抽，瞪了一眼喜羊羊，然后觉得自己的冰冻傻鸟并不能冰冻喜羊羊。
“没事，我把丫赶跑了。”陆方满嘴跑火车道。
“您赶跑了生命之主？不对啊，我怎么感到生命权柄就在我的神国中？”喜羊羊震惊的说道，祂的方形瞳孔开始在房间内四处踅摸，最终聚焦在了莉莉丝的身上。
“主……主母大人…….她继承了生命权柄！？”
“你说啥？？你有没有搞错？！”陆方呆住了，直勾勾的看着羊头怪，又看向了怀中的莉莉丝，心中百感交集。
“大人，不会错的。”羊头怪严肃的说道，“生命之主的权柄投影出了繁衍，遗传，变异，进化等诸多神话级权柄。我虽然改变了真名，但我仍然拥有变异权柄。您的另一位眷族，在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曾在一万光年外见过她，她的上位神明拥有了繁衍权柄。”
陆方猜到喜羊羊说的是记忆女神。
“无论繁衍还是变异，我们的源头都是生命之主，所以我的感觉不会错。”羊头怪一边说，一边向着莉莉丝虔诚的跪拜下来，“生命之主早已消失，否则我的真名被改，我的权柄也将会被祂收回。现在，新的生命权柄已经出现在主母身上，她，即新的生命之主。”
“莎布尼古拉斯怎么消失的？”陆方问道。既然莉莉丝已经继承了生命权柄，而且羊头怪也说生命之主早已消失，那么陆方自然敢提起莎布尼古拉斯的真名了。
“不知道，祂突然消失于所有离散时空碎片中。不仅在现在和未来，更消失于过去。在所有生命之主的子嗣中，我们只记得祂的真名，连祂做过什么，如何诞生的我们，祂的象征是什么，甚至真正的生命权柄的作用，我们都不记得了。”羊头怪仍然跪在地上，垂着脑袋说道。
看了眼羊头怪，陆方转过视线，看向了路德鸟带来的那本书。
他招了招手，塑能之手将那本造型怪异的书拿了过来。
“《森之黑山羊》……”看着上面的书名，陆方心情无比沉重，他没敢贸然翻开，而是看向了羊头怪，“傻鸟的书都是从你那拿来的？这本也是？”
“哪本书？”羊头怪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那本书，然后，祂猛地顿住了，方形瞳孔一下子收缩起来，“不！请不要将它在我面前翻开！大人！那是……那是知识之主的书！祂不知何时把这本书放在了我的神国！祂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知识之主？也是个巨头？”陆方皱了皱眉，“深渊中到底有多少巨头？”
“巨头一共五位，但在深渊中留下过巨头及巨头以上烙印的一共七位，其中包括貘大人和已经死亡的阿卡夏。大人，请原谅，我不能提起巨头的真名，否则祂们就会感应到我的呼唤。祂们分别是生命之主，知识之主，起始与终结之主，命运之主以及混沌之主。其中生命之主，起始与终结之主和命运之主是最为强大的存在，我们尊称祂们为深渊三巨头。”
“那个混沌之主是不是叫奈亚拉托提普？”陆方不关心所谓三巨头，只关心莎布尼古拉斯，以及祂刚刚借用莉莉丝的身体提到的奈亚拉托提普。那是与犹格索托斯，莎布尼古拉斯并驾齐驱的存在！
羊头怪愣愣的看着陆方点了点头，“大……大人，您……您念了祂的真名，不担心被祂注视？”
“看就看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刚莎布尼古拉斯不也说了吗，祂和奈亚拉托提普都死了，就剩犹格索托斯了。”陆方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哎，果然啊，奈亚拉托提普是真实存在的。”
“混……混沌之主死了？大人，死亡对于巨头来说并不是终结，只是一种状态……”羊头怪还没说完，陆方便打断了祂。
“行了行了，死亡只是一种状态，某种条件下可以随时转化，这说法我知道。不过我不认为莎布尼古拉斯特意来找我只是告诉我祂俩现在的状态。祂说的死，可能是真的死，不存在了的那种死。”
陆方的话让羊头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祂的羊嘴里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大人，如果……如果生命之主不存在了，那我们这些下位投影……”
“别想那么多啦。下去吧，有事我再找你。”陆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羊头怪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看着熟睡的莉莉丝，陆方心疼的捋了捋她鬓角的散发，好容易培养起来的暧昧小心思也退了下去。
“哎，我才六级啊，刚出新手村就要打大boss，这事儿闹的！”陆方有些脑壳疼的想道。拿起手里的《森之黑山羊》，陆方犹豫了片刻后翻开了第一页。
“万物无中生有。无，是一种存在，也是一种不存在。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隔着一扇门。”这是《森之黑山羊》的第一句话。
“门？刚刚莎布尼古拉斯提到了门，祂还强调了犹格索托斯持匙者的身份并让我打开那扇门。这个门到底是什么？”陆方继续向下看去。
“在连续时空结构体中，门总共被触碰过20次，但真正撼动了这扇门，让它打开一道缝的只有7次。每一次触碰门的举动都会将连续时空结构体撕下一块碎片，让时空闭环结构越来越小，直至现在的规模。”
“哎？深渊是非连续时空构造体，里面充满了时间截面，难道这些时间碎片都是从时空闭环结构中撕下来的？”看到这里，陆方皱了皱眉，他感到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秩序之源，也就是羊头怪提到的时空闭环结构是深渊中的特殊存在，是深渊中的无限可能孕育的。但若这本书说的是真的，那么也许深渊才是诞生于秩序世界。
带着好奇的心情，陆方继续看下去。
“在第二次开门时，莎布尼古拉斯拥有了生命权柄，这一次，混沌之奈亚拉托提普不再唯一。”
“果然啊，混沌之主就是奈亚拉托提普。这么说来，第一次所谓的‘开门’，就是指奈亚拉托提普？这倒和前世道家的一些理念相吻合。如果混沌是无，那么无中孕育了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陆方想道，“不过……这里的无真的就是奈亚拉托提普？还是盲目痴愚之神阿撒托斯？”
陆方刚产生这种想法，他手中的那本书上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这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方，似乎在确认眼前之人是否有资格阅读自己。
“你瞅啥！？”陆方回瞪着这只眼球，没好气的说道。
这几年的经历已经让他从一个懵懵懂懂，遇到危险就怂的大学生逐渐变成了一个混不吝的小流氓，不知不觉中，一股上位者的气息逐渐出现在他的身上。
书上突然出现眼球的一幕放在普通人面前一定会吓得哭爹喊娘，但现在的陆方可不理这一套，再加上莉莉丝还在昏迷，又听到了克系神话真的存在后，心情极其不好的他直接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