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嘘一口气一口把杯里的酒光，站起身返回屋内拿了手机出来重新坐下，点开手机翻到景枫的头像，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扔一圆几上，拿起酒瓶倒酒，又一口把一杯酒喝光。
什么意思，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就那样简单一个谢字就了事了？
他有些恼，拿起手机按几下，信息没有发出就又删掉，他用手机轻敲敲脑袋，把手机扔一旁，拿了酒瓶再倒酒。
第二天费汤加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办公室。
齐晨微怔，笑道：“先生昨晚没睡好？”
“唔。”费汤加打开电脑看当天要讨论的议案。
他是几乎一夜没睡。
齐晨闻到宿酒的味道，想了想道：“先生昨晚喝酒了？”
费汤加抬头看他，冷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狗了？”
齐晨暗笑，并没因为这一句话而不开心，先生就这样一个个性，时冷时热，越是亲近的人说话就越不讲情面。
“先生，最近卫议员和金副总统走得很近，这个让机器人充当紫荆宫保镖的议案想来是金副总统向卫议员提出的，金副总统似乎很有想法。”
费汤加低头看电脑，淡声道：“那是人家的自由，无论他有什么想法，那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先生。”齐晨抿抿唇，扶了扶眼镜道：“上次金女士在酒里下、下那个药的事，还要不要追究？”
“不追究，没有证据，也追究不了。”费汤加依然没有抬头，唇角微动，冷冷道：“但是别想再当第一女朋友，第一夫人更是没门。”
“先生决定了？”
费汤加猛地抬头，沉厉道：“要是连选择自己女人的权力都没有，那这个总统当来有什么意思？”
齐晨手扶扶眼镜，道：“好吧，无论先生怎么决定，我都支持先生。”
费汤加眼眸一闪，继续低头看议案，“这个议案苏国务卿的意见怎么样？”
“态度模棱两可。”
费汤加冷哼，“狡猾的女人。”
“先生，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票数和金副总统他们平票，苏国务卿这一票很关键。”
费汤加轻拧眉，道：“离会议还有两个小时，你约卫鹭洋来我这里。”
齐晨疑惑道：“不是约苏国务卿吗？”
费汤加抬头看他，眼底波光清冷平寂，薄唇轻动，“卫鹭洋喜欢景枫。”
齐晨惊得眉目一动眼镜往下滑了些，他急忙伸手扶了眼镜，道：“先生我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景枫是保镖，而且是视保镖为终生事业的人。”费汤加拿起办公桌上的咖啡喝一口，道：“如果这个议案通过，女保镖首当其冲就会被淘汰，运气好的话就回特勤局，运气不好就是失业。卫鹭洋当然不想看到这样。”
更重要的是景枫不能离开他，但是他不可能说出来。
“可是先生。”齐晨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卫议员一直想把景保镖挖到他那儿去，会不会卫议员就是借着这个议案逼景枫到他那儿去？如果是这样的话，卫议员怎么可能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