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莺随着人流缓步踏入宁安寺。
寺内香火鼎盛,檀香混着春日草木的清润漫出殿堂,往来信众身着素衣,或手捧香烛,或怀揣素果,脸上都带着几分虔诚。
倒是她自己随手在佛寺外面的路上随手买的香烛和馃。不过柳闻莺倒是没有买最差的那等子东西来敷衍以外,其他的她确实比不上其他来人的虔诚、
大雄宝殿外的空地上搭着祈福法坛,寺庙内的僧人披着朱红袈裟,手持念珠诵经,经声绵长悠扬,萦绕在整个寺院上空。
柳闻莺走到登记处,见一位白眉老僧正伏案书写,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和各色木牌。她上前福了福身,轻声道:“师父,我想请两块祈福牌位。”
老僧人抬眼,目光温和:“女施主是为活人祈福,还是为逝者超度?”
“两块都是为活人祈福。”柳闻莺纠结地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轻声道,“愿一家三口安康顺遂,也愿一位友人无灾无难。”
老僧人颔首,取过两块描金红漆木牌,递到她面前:“生者牌位可写‘合家安康’‘友人顺遂’,女施主请落笔吧。”
柳闻莺接过毛笔,蘸了浓墨,先在描金牌位上写下“柳氏阖家安康”,另一块牌子上写着“苏媛顺遂无忧”,字迹娟秀工整,带着几分少女的认真。
柳闻莺写完后又细细检查一遍,才将笔递还给老僧人。
老僧人接过牌位,用朱印在落款处盖了寺院印章,又引着她到香炉前焚香。
柳闻莺持香三拜,将香插入炉中,看着袅袅青烟升腾,按照老僧人的指引在心中默默默念祈愿。
待她转身去供牌位时,老僧人已将两块牌位分别递到她手中:“生者牌位供奉于东侧祈福架,逝者牌位于西侧幽冥坛旁,女施主自去便是。
柳闻莺先将描金牌位挂在东侧架上,目光扫过摆满了一排排牌位,大多是“父母安康”“子女聪慧”之类的祈愿,字里行间皆是人间烟火的期盼。
不过因着近日祈求的也太多了,柳闻莺拿着牌位找空位找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地方摆放,最后还是在东西相交的拐角夹缝处找到了空隙才将牌位放进去。
随后她便顺着从位西侧边上的小门离开。。
她顺着木架慢慢走,忽然瞥见西侧这边摆放亡者牌位架子上角落处有一块梨木牌位,上面刻着“周门故妣吴氏儒人莲位”。
那“吴氏”二字让她心头一动,瞬间想起去年跟着父亲去周晁家时,侧间供着的周晁父母的牌位——
当时牌位上写的是“先母吴氏儒人之位”,若是这块牌位上写的就是周晁母亲的话,那这个牌位应当不是周晁立的。
柳闻莺又下意识地看向落款处的字迹,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时间久了这才模糊不清,那隐约能看见的方正笔画也与周晁的笔迹并不相同。
并非周晁那略显稚嫩的笔迹。
柳闻莺皱了皱眉,凑近了些仔细端详。
周晁家境富裕,他母亲身为继室,生了周晁死了也是可以入祠堂享受周家香火的,其实也不缺在在寺庙里摆这么一个牌位。
“应当是我想多了。”
柳闻莺直起身不再纠结,正欲转身离开可是她眼角的余光却又瞥见旁边不远处的另一块牌位。
那是一块浅褐色木牌,打磨得光滑温润,并非近日祈福活动和尚发的木牌,上面字迹工整地刻着“故胞姊金氏若兰适人孺人莲位”,落款是“胞弟金言归祔敬立”。
“适人……”
这称呼显然这位是已经出嫁的女子,只是这般表示已婚的词汇少有出现,因为一般情况下出嫁女子牌位上“某门某氏”就能够一清二楚的告知这位亡者已婚的事情。
像这般,只是告知已婚,却隐去了夫家之姓沿用未婚全名的实在少有。
再看看最后那落款,“归祔”一词显然也是与女子夫家断了关系的意思。
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还能吃个瓜。
柳闻莺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不过怀着对亡者的敬畏,柳闻莺又默默收回目光默念一声抱歉便转身离开。
只是刚走出去柳闻莺忽觉这“金若兰”三个字,莫名让她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人提起过,一时却想不起具体出处。
她扭头又看了屋内的牌位,心中暗自思忖:金氏……宁越府里姓金的人家不多,她认识的也就一户人家。
难不成这位金若兰和芙蕖有关么?
一阵风气吹响庙宇檐角的风铃声,将柳闻莺的思绪拉回,她不再多想,抬头见春日阳光正好,便戴上帷帽,遮住了大半容颜,抓紧时间出了寺庙继续去大周村。
柳闻莺快步朝着拴着雪里红的马厩那里走去。
结果刚到马厩那柳闻莺依旧瞧见自家雪里红旁边又拴着一匹神骏的黑马,一旁还站着一位湖蓝锦袍的少年,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
柳闻莺瞧着这背影莫名的眼熟,尤其是他伸手投喂自家雪里红的动作那更加眼熟了。
“是你?”
正在投喂雪里红的金言听见声音扭头,只见一个带着帷帽的素衣少女正朝着自己走来,没等他反应他却见对方十分开心的自己撩开帷帽露出一张灿烂的笑容,说道:“是我呀~”
这般明媚的笑容与熟稔的语气也让金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拱手道::“金言见过柳小娘子。”
“咦?你认得我?”
柳闻莺面上露出一抹茫然,金言见状便连忙开口解释那日他回书院之后听闻书院中有位姓柳的学子家中女眷来书院正好帮了大忙的事情,旁人描述和柳闻莺最为契合。
柳闻莺听着原来是这个缘故,笑着又看向自家的雪里红以及旁边的那匹黑马,想起他们当初见面时金言投喂她的小马时说着自己家中也养马原来也不是假话。
“雪里红还挺喜欢那豆粕糖,我后来也是买了不少呢。”
柳闻莺说着,还指了指雪里红身上挂着的布包:“今日也带了些许。”
金言见状发出一声轻笑:“难怪霜墨一来就朝着雪里红这边靠拢。”
听闻金言这匹黑马叫霜墨,她的视线也忍不住多欣赏了霜墨两眼,想着自己也带了豆粕糖,礼尚往来一下她也可以投喂这匹一眼看过去就十分帅气的黑马。
“对了,金公子我可以……唉?金、金言?”
名字喊出口时柳闻莺瞬间眼瞳颤动,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啊?
? ?本来我找ai给我做个金言第一视角看见莺莺掀开帷帽的样子,然后我发现啊……太难了,ai太不听话了,给我整的跟小丑一样。
?
我还气不过说它给我弄的太丑,然后它下一秒给我贴个蜡笔小新头像的莺莺ˉ(°_o)\/ˉ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