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确定要使用了,沈槐序就不会纠结太多。
她抽出那张入场券,抬指轻轻一弹,看着入场券在她手中晃动片刻,才选择使用。
和上次那张角斗场的入场券一样,它在沈槐序面前拉伸,变成一个提示面板。
【您可以带入一切您想要带入的物品,但请谨记:特殊区域内有无限可能,但您能探索的区域只有三个!超过三个后,每探索一个区域,需要献祭一样您带入的物品(注意:物品的价值需要足够开启大门!)】
【请确定参加人数:当前参加人数为1人,需要缴纳保证金5000黑雾币。】
一个人也要缴纳五千啊?
沈槐序之前还以为是五个求生者,一个缴纳一千呢。
不过……五千黑雾币而已,她拿的出来。
提交之后,眼前立刻弹出一个全新的面板。
【是否确认传送至特殊区域?】
在选择之前,沈槐序又看了看之前的那个提示,这段话说明的东西不少,她盯着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这所谓的特殊区域,是一个区域一个奖励?所以才有开启新区域这个说法?
沈槐序是纯粹的猜测,意识到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后,她转身抱起了旺财。
要说一栋小屋里谁的价值最高,除了向日葵,不就是这只小龙了吗?
为了以防万一,沈槐序还在银月耳环中塞了一些垃圾道具进去,准备好一切,她才点击确定。
一瞬间,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
旺财的感官似乎与沈槐序是相似的,在眼前景色变换的瞬间,它猛地朝沈槐序怀里缩了缩。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雏鸟,本能的依赖它的的母亲。
沈槐序抬手将它抱紧了些,瞧着像是母…沈槐序至今没有确定过旺财的性别,但如果它真的有性别的话,她个人希望这是个小母龙。
一人一龙瞧着也是母女情深。
但沈槐序清楚,她带上旺财,就是存了献祭的心思的。
只要旺财可以献祭,她不但能解决一个“大麻烦”,还能顺便拿到点奖励。
不过片刻,沈槐序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
所谓的特殊区域和她之前的移动小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木质的墙壁,木质的地板,桌子上还摆着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壁炉里面的火似乎还有余烬,甚至桌子上的水杯还在冒着袅袅的热气。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刻,时间再也没有流动过。
直到此时,沈槐序进入这里,时间再次流动。
沈槐序一开始没有贸然行动,是因为警惕,但看清楚这里的情况后,她又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里真的是特殊区域吗?
这个问题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沈槐序不是没到过特殊区域,也不是没获得过特殊区域的奖励。
如果当时告诉她将来会遇到一个这样的特殊区域,她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而当这一切摆在面前,沈槐序也只有接受这一条路了。
她绕着小屋中唯一的木桌转了几圈,仔细看了看小屋内的陈设。
除了和她的小屋相似的那些,这间屋子的一角还堆放了几个箱子,沈槐序探着脑袋看了看,里面装着的都是物资。
什么东西都有,沈槐序越看越熟悉,这不就是使用擂台证明胜利之后,可以获得的物资吗?
这就是一个求生者的全部家当啊。
沈槐序皱起眉,终于将目光挪向那个镶在门框上的木门。
这个所谓的特殊区域,到底是不是移动小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要拉开那扇门……
沈槐序的手指悬在冰凉的门前,停顿了几秒。
旺财蹭着她的脚踝,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红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门缝,就好像里面关着什么怪物。
门后是什么?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是危险的陷阱?还是……离开这里的路?
没有更多线索了。
这个奇怪的移动小屋…除了静止和空洞,没有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手腕用力,向内拉开了木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小屋死水般的寂静。
门外……
沈槐序有些沉默。
外面的场景与她在自己的移动小屋里面见过的景象一般无二,翻腾的、永不停息的黑雾。
她往前探了点。
小屋外是延伸出去的地板。
这点也和移动小屋一模一样。
沈槐序刚转过头,就看到了一盆枯萎的向日葵。
花盆的泥土上面,还摆着一张房卡。
沈槐序没有触碰那些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退回屋内。
这一刻,沈槐序终于能确定,这就是移动小屋,而且是向日葵已经枯萎了的移动小屋。
也就是说,这间移动小屋的主人已经死亡了。
那么……
沈槐序猛然看向角落里的那堆物资。
所谓的特殊区域,所谓的奖励,就是这些死去的…或者说是不在擂台中死去的求生者的遗产吗?
这个念头让沈槐序后脊背窜起一股寒意。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这个特殊区域本质上不就是一个巨大的,陈列着无数求生者遗物的坟场吗?!
每一个静止的移动小屋,都是一座墓碑。
而所谓的探索区域,就是进入不同死者的家,搜刮他们最后留下的东西?!
难怪提示会说无限可能,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房间里,会藏着什么类型的物资或道具。
那…怪物呢?
怪物会从哪里出现呢?
沈槐序试探一般抬手拿起了桌子上摆着的杯子。
里面的水确实还冒着热气,但这些水算不上干净。
从这个细节里面也能窥见这位求生者生活的拮据,一如她看到的那些物资,普普通通,让她生不出任何拿取的兴趣。
杯子被握着拿起,沈槐序警惕地看着四周,很安静,什么都没发生。
她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又把角落里堆着的物资收入银月耳环中,那一瞬间,她的身体紧绷,长刀握在手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风声呼啸着从开着的木门穿过,震得破旧的床幔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