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存在感的在徐大龙对面坐下。
陈二对着卖面条的大娘喊道:“大娘给我们下三碗面条,要大份的碗里多放两个鸡蛋。”
大娘长年在这里摆摊,自然是认得他们是庆元镇的地痞小混混的。
大娘拿着抹布擦着桌面,没有要去下面条的意思。
陈二带着不悦的说道:“哎,我说大娘,你是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是不,老子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呀!”
大娘漫不经心,把擦布往桌子上一掷厉声说道:“你们想要吃面先要给铜板,我这里是小本生意,可供不起你们这三位大神。”
“老不死的,你这是啥意思,怕我们兄弟三人吃不起你一碗面?”
大娘不想惹事,没有理会成陈二的话。
陈二转身和徐大龙说道:“大哥,银子拿出来砸死那老东西。”
徐大龙瞥了陈二一眼,一碗面的而已,在大街上和一位老人家争执,有些丢身份。
“吃什么吃,晌午杂货铺里不是管你饭食了吗?”徐大龙捂紧了钱袋子,带着斥责的说道。
陈二有些不解:“大哥,这不是你带着我们兄弟两人过来的吗?”
“带你过来就要请你吃面呀,滚——”
徐大龙气的伸起腿去踹陈二,陈大瞧着形势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陈二,吃什么面?我们要想法子赚更多的银子,这样家人才跟着我们过上好日。”
说完,陈大给了陈二一个眼刀子。
陈二发应过来,知晓刚才自己做的不对,赶紧走到大娘桌案边拿起了茶壶和茶碗,给徐大龙倒上。
“哎.......”大娘想要阻止。
陈二威胁着说道:“老东西,小心我们兄弟三人,砸了你这面条摊子。”
大娘只能忍了下来,嘴里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有手有脚,不学好的玩意。”
徐大龙坐在大娘的摊子上,喝着不要钱的茶水,眼睛却阴森森的盯着褚家鱼庄。
鱼庄铺子的位置,在西街的街头,它西边没有建起的铺子,东边却是连着几家铺面,其中搭肩是一家两间铺面,里面卖着香烛。
片刻后,徐大龙看着鱼庄边上的香烛铺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不由得起身朝着香烛铺子走去,陈大和陈二快步在后面跟了上去。
徐大龙走到香烛铺子里,东看看西瞧瞧,有时手还拿起香烛把玩。
香烛掌柜瞧着有生意上门,热情的笑着上前来招待。
“客官,今儿想要买些什么,小店供香和蜡烛、灯油都是有的。你们要是家中办事,还可以根据事情和要求定做。”
香烛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一番话便告诉了徐大龙 ,他们小店能够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
徐大龙却是在铺子里环顾四周,还走到后院子里瞧瞧。
“客官,香烛的款式和样子都在铺子里陈列着,院子家里人住着没有货品给你们看。”香烛掌柜脸上带着些莫名的说道。
徐大龙站在香烛铺子的小院里,朝着隔壁的鱼庄院里看去。
发现鱼庄里的壹号包间,和香烛铺子只有一墙之隔。
徐大龙想着,要是在这边院里开个小门,有没有可能就不用到鱼庄里偷偷进货了?
思及此处,徐大龙有种豁然开朗的心中窃喜,要是他买下这个铺面,就不用在看褚孟两家人的脸色过活了。
他就可以想什么时候,去空间超市进货,就什么时候去进货了!
徐大龙眼前一亮,仿佛面前堆着金山、银山等着他去装银子。
两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徐大龙生怕在院子里说话,被褚山川他们听了去。
徐大龙走回了香烛铺子里,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陈大、陈二对于徐大龙的做法,还没有看明白,两人只能凶神恶煞的站在徐大龙的身边。
香烛掌柜有些不解,这三人到底是进来干啥的,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敢得罪。
“客官,你们到底想要干啥?”
徐大龙目光直视着香烛掌柜片刻,带着吊儿郎当直白的说道:“本公子看中你这铺子了,开个价吧!”
闻言,铺子掌柜知晓三人来者不善。
他收起了笑意,沉声说道:“我们一家老小都指着这铺子过活,怎么可能会卖铺子。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们没有走错,就是要买你家这铺子。你最好识相些卖给我们完事,否则......”徐大龙威胁的话没有说去。
香烛掌柜哭笑着摇头,收拾起铺子里的陈设,不再理会徐大龙。
这家香烛铺子,早些年因着地处庆元镇西街,边上又有鱼庄以前的掌柜发生不祥之事。
以往,香烛铺子的生意并不好,这两年因着褚家鱼庄生意刚有了起色,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把铺子卖了。
想着眼见此人,定是眼红了他家的生意,或者是同行过来挑衅恐吓的。
面对徐大龙的无理要求,香烛掌柜完全不想理会。
不知,徐大龙是有了别的目的。
徐大龙自信满满的说道:“掌柜的,你这铺子我定是要拿下的,你想好个卖价我明天带着银子在过来。”
这话引起了香烛掌柜的愤怒:“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是强取豪夺。”
“我徐大龙就是看中了你这两间铺子,强取豪夺了又怎么样?你气不过可以去官府告我呀!”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土匪!”香烛掌柜气急败坏的说道。
“走,我们明天在过来。”徐大龙一声令下,三人抬脚离开了香烛铺子。
香烛掌柜有些慌乱,他想到刚才来人提到“徐大龙”这个名字。
他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想了想香烛掌柜一拍大腿想到。
以前,和西街的一些商贩聊褚家鱼庄时,说起过这个名字。
说他是褚东家的庶弟,他娘妾室上位,他爹宠妻灭妻,他徐大龙吃喝嫖赌样样占全。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这天杀的东西,会看上他家的香烛铺子。
香烛掌柜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忐忑的营业到晚上,关了铺门和家里人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