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春被吓了一跳,她以为对方是强盗,下意识握紧了胸前的护身玉符。
她记得凌越说的,只要有护身玉符在,任何人都伤害不了她,所有伤害都会反弹回来。
童映春大着胆子质问,“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请你现在赶紧出去。”
“童映春,是你的名字吗?”
一道苍老嘶哑难听的声音从男人喉咙里传出,阴恻恻的。
童映春害怕地往后退一步,下意识去看男人的脚下,她怀疑这人不是人,是鬼。
下一秒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僵硬地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
她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很年轻,长得平平无奇,但嘴巴下面有一个大黑痣很明显,脸色苍白。
童映春慌得不行,觉得面前的人就是鬼,她遇上鬼了。
“你是童映春吗?”男人又问了一遍。
童映春本想回答不是的,一开口却变成了是。
随后她感觉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乏软无力。
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念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意识最后消失前,她听到一道年轻的声音。
“大人,这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接下来你就等着看他怎么走向灭亡的吧。”
“谢谢大人……”
“所以我说会不会是有鬼附身在赵风身上,他才变得这么厉害的。”童映春猜测道。
容乐英思索着轻点了下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徐容生:“大概率就是那个幕后真凶。”
“所以赵风早就死了?”凌越不确定道,“阴阳两界都找不到他是因为他早就死了?”
徐容生淡淡地嗯了一声,容乐英:“应该是这样的。”
赵风的灵魂大概率早就被幕后黑手吞噬,身体被幕后黑手夺舍占据。
这也就证明赵风没吃外卖商城里的药,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也是因为身体内的灵魂不是他自己。
所以
事情已经明朗,赵家是幕后真凶明面上的一把枪,针对每一任外卖员。
赵二突然变得厉害,说明他们准备对容乐英动手了。
容乐英突然联想到之前突然冒出来的翠屏容家,他们该不会借那些翠屏容家人的手来害他爷爷吧。
她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齐虹秋,见她一脸沉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容乐英问:“秋秋,你在想什么?”
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怎么说话。
齐虹秋回道,“我在赵风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很熟悉。”
但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是哪里听过的。
容乐英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之前赵风想要弄死你过?”
齐虹秋被关在幻境里,术士们一直在想办法除掉她。
突然横空冒出来一个赵风,其他名门世家是不是联合赵风对她动手。
“每年都有不怕死的术士想来弄死我,”齐虹秋:“你猜的有点道理,但这不足以成为我记住他名字的理由。”
好拽。
容乐英:“那你慢慢想吧,努力想想是在哪里听到的。”
“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
桌上的食物都被吃的七七八八的,残局收拾完,容乐英把凌越还有童映春各自收到万魂幡里。
一鬼待一个万魂幡。
凌越倒是想和童映春在一个万魂幡,但担心她不乐意,徐容生也不乐意。
不乐意凌越一个男鬼跟着他女朋友。
所以自己住一个万魂幡,凌越的万魂幡徐容生带着。
童映春跟着容乐英。
齐虹秋回容老爷子房间休息,继续回想着她是在哪里听到赵风这个名字的。
“徐老师,你还不回去吗?”容乐英见徐容生还坐着没走,玩笑道,“今晚要不要睡我房间啊。”
“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好。”
容乐英表情呆滞,“什么?”
徐容生勾唇一笑,“我说好。”
那表情好像在说:就等你说这句话了。
容乐英迟疑一秒,“你不怕我爷爷明天起来打你吗?”
容老爷子虽然很高兴他们在一起,但要是知道徐容生晚上留宿和她睡一起。
估计要暴走,揍他一顿。
徐容生脸上表情不变,“我会在容爷爷起床之前回家的。”
偷偷摸摸的,听起来更刺激了。
两人又不是没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容乐英也不纠结。
帅哥陪睡,她更不会拒绝。
两人一同上楼,容乐英翻了翻衣柜,“我这没有合适你的睡衣,你要不回家一趟把睡衣拿过来。”
“或者你试试穿我的睡衣。”
容乐英一脸坏笑着提起一条黄色睡裙,“这裙子挺大的,你能穿。”
他穿肯定很好看。
徐容生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表情有些绷不住,“我回去拿睡衣吧,这裙子我穿不合适给你撑坏了就不好了。”
容乐英遗憾叹气,“也是,不过你都回家拿睡衣了,不如就在家睡了吧。”
“跑来跑去也麻烦。”
徐容生:“……我觉得不怎么麻烦。”
“可我心疼你哎,你本来就因为我跑去了阴间受了伤。”
容乐英声音低落,“又跑来跑去的,只会让身体更不舒服。”
“这么晚了,你都不能好好休息……”
“我穿!”
徐容生往前走两步,眼神坚定,“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跑来跑去的挺麻烦的,我就穿你的睡裙吧。”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分彼此!”
容乐英压着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你真的穿吗?不会为难吧。”
“要不你还是回家休息……”
徐容生再次打断她的话,“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容乐英盯着他看了看,“真的?”
徐容生:“真的!”
好不容易她主动留下他,他才不要离开,穿裙子怕什么,而且还是她的裙子。
“不为难就好。”
容乐英转身在衣柜里薅了一套睡衣,“那我先去洗了……”
突然手上的睡衣被拿走,徐容生拿起另外一条和他手上那条同款不同色的睡衣放在她手上。
“我们穿同款吧。”
一条黄色一条淡蓝色。
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两人同床同枕不少次,亲亲摸摸也做了不少,但还没到最后一步。
而且每次两人睡一起的时候她都是穿睡衣睡裤一起,还没穿过睡裙。
现在冷不丁换上睡裙,两人都穿的睡裙,莫名有种两人裸睡的羞耻感。
想逗逗他让他穿女装,最后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是想好脱他的,不是想让他好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