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踩着薄霜往山林深处走,脚下的枯枝败叶裹着碎雪,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何雨柱攥了攥腰间的枪套,指尖触到温热的布面,正盘算着往北边那片向阳的山坳找野鸡踪迹。
身旁的老马突然“哎哟”一声猛地停住脚步,抬手狠狠拍了拍后脑勺,脸上满是懊恼。
“柱子,咱光顾着往前赶,倒把最要紧的事给忘了!”
老马搓了搓冻得发红发僵的手,哈出一口白气,指了指两人停在路边的二八大杠,语气里满是担忧。
“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自行车往哪儿搁?别等咱打猎回来,车轱辘、车座子都让人卸了去,到时候可就亏大了!”
何雨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定的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脚步没停。
“放心,跟着我走就成,前头不远有我的熟人住那,把车搁那儿稳当得很,保管丢不了。”
老马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顿时起了疑。
他快步跟上两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打趣:“熟人?我看呐,八成又是哪个对你有意思的漂亮小娘们吧?
你小子可真有本事,走到哪儿都能遇上相好的,这艳福简直羡煞旁人,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这运气!”
何雨柱被他一语戳中心思,愣了愣神,耳尖悄悄泛起一丝热意,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神秘。
他抬手拍了拍老马的肩膀,故意卖关子:“猜不透就别瞎琢磨,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心里却暗自嘀咕,老马这老小子看人真准啊。
两人顺着蜿蜒的山道七拐八绕,绕过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往前走了没多远,前方忽然出现一间依山而建的小木屋。
木屋是粗松木搭的,木头缝隙里塞着晒干的茅草挡风,屋顶铺着厚厚的枯草。
边缘挂着几串风干的野兔皮,风一吹轻轻晃悠,透着股山野人家的烟火气。
院门口扎着半人高的柴篱笆,篱笆上爬着干枯的豆角藤,底下种着的青菜被冻得发蔫。
院子里还堆着几捆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
刚走到篱笆外,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洪亮的狗叫声。
一条壮实的黑毛大狗猛地蹿到门口,吐着舌头直吠,尾巴却绷得笔直,眼神警惕,正是刘英莲养的猎狗大黑。
屋里的刘英莲听见狗叫,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提起了心。
她一个姑娘家独自住在山里,平日里最怕遇到野猪闯院,或是不怀好意的歹人。
她当即抄起墙根靠着的猎枪,快步掀开门帘冲了出来。
晨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利落挺拔的身影,猎枪被她稳稳端在胸前,手指扣在扳机旁。
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浑身透着股山野姑娘特有的泼辣劲儿,半点不含糊。
可当她看清篱笆外站着的人时,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警惕的眼神瞬间化作满满的惊喜。
她握着猎枪的手也松了劲,枪口轻轻下垂,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柱子哥?你怎么来了!”
她美眸一亮,像是淬了晨露的星辰,亮得晃人眼,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雀跃。
脚步轻快地快步上前,伸手拉开篱笆门,大黑见主人来了,立马收了叫声。
摇着尾巴凑到她脚边蹭来蹭去,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裤腿,格外亲昵。
老马跟在何雨柱身后,瞧见刘英莲这模样,忍不住悄悄打量起来,眼睛都亮了。
刘英莲留着一头利落的垂耳短发,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蜜色光泽,不像城里姑娘那样白皙娇嫩,却带着股鲜活劲儿,看着就结实爽快。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像是盛着山涧里的清泉,看人时带着股直愣愣的热乎劲儿,半点不扭捏;
身上穿的蓝布褂子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打了块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透着股清爽。
褂子紧紧贴在身上,将丰挺的胸脯、结实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勾勒得清清楚楚。
下身穿着条灰色裤子,裤脚挽到脚踝,露出一截结实匀称的小腿,脚踝处沾着点泥土。
修长的大腿裹在裤子里,每一步都透着股蓬勃的生命力,那是一种未经雕琢的、野性又鲜活的美,瞧着就让人心里敞亮。
老马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何雨柱的胳膊,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佩服和打趣:“好家伙,柱子你这小子可真深藏不露!
看着相貌平平的,怎么走到哪儿都有这么俊俏的姑娘待见你?
这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算是服了!”
何雨柱没接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刘英莲身上,心里也暗自赞叹。
这姑娘跟秦淮茹的温婉娇媚、黄丽华的妩媚风情都不一样。
她像山野里迎着风开的映山红,泼辣、鲜活、有韧劲,眼神干净又热烈,让人瞧着就舒服。
他想起上次在东岭村,野猪群冲过来时,她攥着猎枪毫不退缩的模样,再看此刻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心里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被刘英莲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连忙收回目光,指了指身边的老马,笑着介绍。
“我跟马师傅今儿个轮休,进山打几只野物,路过这儿,就顺道来看看你。”
刘英莲早就察觉到何雨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那眼神里满是欣赏,让她心里像揣了块暖乎乎的小石子,甜丝丝的,脸颊悄悄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她大大方方地转向老马,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声音清脆:“马哥好,快进屋歇歇脚吧,屋里烧了热水,喝口热水再走?”
“不了不了,”老马摆了摆手。
刘英莲随即转向何雨柱,眼神里满是期盼,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声音软了几分。
“柱子哥,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打猎,成吗?
我对这山里的路熟得很,哪儿有野鸡窝,哪儿兔子多,哪片坡有野猪踪迹,我都清楚。
还能帮你们找野物踪迹,大黑也能帮忙撵兽,它鼻子灵得很!”
何雨柱被她这眼神看得微微一怔,总觉得那水汪汪的眸子里藏着点别的心思,却又说不上来。
他笑着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成啊,那就一起走,人多热闹。”
老马也抢先笑着应道:“求之不得啊!多个人多份力气,有妹子你这熟门熟路的向导,咱今儿个指定能有大收获。”
刘英莲闻言,脸上立刻绽开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的,像是开了朵娇艳的花。
她快步出来锁好木屋的门,钥匙小心翼翼地揣进衣兜里后,还故意抬眼冲何雨柱挑了挑眉,那眼神里的意味更浓了。
她摸了摸大黑的头,低声吩咐了几句,大黑立马摇着尾巴凑到她脚边,乖乖跟着。
何雨柱和老马把自行车稳稳停在院子里,何雨柱还特意找了根绳子,把车把绑在篱笆桩上,免得被风吹倒。
一切收拾妥当,三人一狗顺着山道往山林深处走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晃悠悠的。
刘英莲走在中间,时不时转头跟何雨柱说着山里的情况,哪儿的坡缓,哪儿的草密,哪片山坳容易碰到野鸡兔子,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山涧流水。
偶尔停顿的间隙,她还会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依旧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热乎,看得他心里微微发痒。
何雨柱偶尔搭话,目光时不时落在她晃动的发梢和利落的背影上,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暖意,连清晨的寒意都淡了几分。
老马跟在后面,瞧着两人之间隐隐透着的微妙氛围,忍不住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