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笙亦是惊奇：“姐姐不知道吗？”
他还以为是姐姐让未来姐夫指点他功课来着。
顾若娇真不知道。
她望向慕卿。
慕卿淡定道：“我看过你弟弟的文章，写的不错，只是差点阅历。”
毕竟年纪小，见识难免跟不上。
又朝顾若笙道：“你能中举与我的关系不大，是你自己有悟性。”
虽则，慕卿愿意指点顾若笙主要还是为了顾若娇。
只要顾若笙能考得举人的功名，便有可能入仕。
对顾若娇而言是件好事。
那时的他尚未察觉自己对她的心思。
只是下意识的为两人的将来铺路。
除此之外，也是因为他觉得顾若笙是个可塑之才。
但这些的前提都是，顾若笙有这个悟性。
男人轻描淡写，但顾若娇却知道，慕卿私下定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总是这样默不作声的在背后替她谋划一切。
想到这，她偷偷摸摸地用手指勾了勾男人的手。
慕卿眉梢动了一下。
借着袖子的掩饰，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扭头若无其事地同顾若笙谈话。
除了身后跟着的冬卉和抱砚，其他人都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
马车载着人到了东市的宅子。
宅子是个两进院，不算大，但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已经很难得了。
一番拾掇已是将近午膳的时候。
二老爷特意让誉满楼定了一桌席面送过来。
一家子吃饭，也就不讲究什么男女分席了。
许久未见，周氏和顾母有一箩筐的话要说，自然也就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
而顾若笙和顾若姝也许久没见到自己姐姐，两兄妹从坐下嘴巴就没停过。
顾若笙大部分是听着的，偶尔跟慕卿和二老爷聊上几句学问，说说家里的事等等。
顾若姝年纪要小些，性子还比较活泼，但已经很有自己的主见了。
一路过来聊的全是生意经。
顾若娇这才知道，原来在郎州的生意还是顾若姝亲自打理的。
“做的不错。”她赞赏道。
顾若姝本以为姐姐会同母亲一样反对，没想到却得到了她的赞扬。
她禁不住高兴起来，但很快又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娘亲：“姐姐不觉得我这样做不好吗？”
士农工商，商为末等。
何况还是女子经商。
只是她穷怕了。
尤其是见顾母为了一家生计熬夜做绣活，大冬天的还要替人浣衣。
那时候她就发誓，将来一定要让娘亲过上好生活！
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顾若娇却能明白她的想法。
“怎么会呢，谁说女子就不能经商了？再说了赚钱不丢脸，咱又不偷不抢不是吗？”
顾若姝用力点头。
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偷偷和她咬耳朵：“我若经商，姐夫会不会不高兴呀？”
顾若娇立马拍胸脯的保证道：“不会，你姐夫很开明的！”
两人说的很小声，却逃不过男人的耳朵。
听到顾若娇那句斩钉截铁的‘姐夫’，他嘴角就扬了扬。
又听她悄咪咪的同自己妹妹说：“我铺子也赚了些钱，你若有想法，我们可以再开个铺子。”
一副小财迷的语气，若是面前摆了个算盘，估计都能敲起来了。
怪不得是姐妹呢！
慕卿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