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序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演怎样一出戏。
好让武安侯牺牲。
“殿下。”秦笙笙唇角带着血迹，那是燕时序咬出来的。
“臣怎么会讨厌殿下，臣不讨厌你，臣也不厌恶你，臣喜欢你。”
燕时序没说话，他低头啄吻，舔去血迹。
摆明了不信。
秦笙现在说这种话，不过是想让自己原谅她。
不想被自己关在深宫中。
“不过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臣，臣倒不敢相信。”
“殿下要真喜欢臣，为什么要跟臣生气？”
燕时序抬眸，死死的盯住秦笙笙。
秦笙笙继续道：“臣就是喜欢殿下，才不想让殿下当皇帝。”
“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臣，爱臣，可殿下继位成了皇帝，除了皇后外，还有皇贵妃，妃，嫔，更别提常在答应，还有那些选秀的秀女。”
“殿下是让臣去赌臣年老色衰之后会不会被殿下厌弃吗？”
“臣堂堂一个武安侯，上过学堂进过朝堂，跟着你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你要折断我的手脚将我拘在深宫里吗？”
“殿下既然喜欢臣，为什么不愿意为了臣不当这个皇帝只跟臣在一起？”
“臣原本一直谨小慎微的压抑着自己的心思，想着这辈子跟殿下就以君臣相处。”
“是殿下先来招惹臣的！”
“是你先说你爱我！你喜欢我！你要跟我在一起的！”
秦笙笙压着声音开口，“我不想进你的后宫，我是我爹的女儿，我是武安侯，我有我自己的骨气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不是殿下迁就我呢？殿下真的爱我吗？”
燕时序又喜又气，喜的是秦笙似乎真的喜欢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喜欢，她从小被当男人养大，这不是她的问题。
气的是秦笙未免太过自私，从古至今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夺嫡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一旦他失败，会有多少人因他的失败而陪葬？
哪怕他如今不想当这个皇帝他也得上去当几年。
他背后庞大的利益集体不会允许他临阵脱逃，他的责任心也不会允许他临阵脱逃。
“秦笙，你说你喜欢孤，孤勉强相信你。”燕时序道。
“可你这么聪明，孤不信你看不透孤的难处，你不想进孤的后宫，你可以跟孤说，而不是这么对孤。”
“你知道纸条一旦传回京城，孤的母后会面临什么，孤会面临什么，你知道，但你偏偏这么做了。”
秦笙笙似笑非笑，“殿下也知道打断臣的腿把臣关在宫里臣不会开心。”
“殿下也知道臣的娘亲得知臣的死讯后会多么悲痛欲绝，殿下还是想这么做。”
“臣是殿下教出来的，殿下忘了吗？”
秦笙笙毫不畏惧的跟燕时序对视，眸中倒映着跟燕时序如出一辙的拧巴偏执。
燕时序眯着眼，拇指摩挲着秦笙的唇。
看着她这副扭曲变态的模样，他竟然有些兴奋。
如果他不是太子，如果他真的有选择不当这个皇帝，他很期待秦笙会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