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都是小事。明天我去县城给他送钱的时候,顺便再问问他,看能不能再匀一批出来。咱们可以稍微加点钱,不能总让他白忙活。这事就交给我吧!”
“行,那你看着办吧。不过一定注意安全,量力而行。”
林母在一旁催促:“行了行了,你们爷俩别站在外面说了,夜里风凉!囡囡,快点进屋洗洗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哎!知道了娘!”林一宁应着,帮着父母把大包裹抬进屋里。
第二天一早,林一宁先去兔舍转了一圈,又跟负责喂养的社员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才骑上自行车去县城。
刚离开兔舍没多远,就遇到了好些个村民,看到林一宁骑车去县城,七嘴八舌地询问:
“囡囡,你这是要去县城找你同学不?能不能再问问,还能不能弄到棉花和布啊?我家还想再要点!”
“是啊囡囡!昨天分的那点不够啊!我家人口多,想给孩子们都做身新衣裳,布还差好些呢!”
“棉花也是!囡囡,你一定给石同志好好说说,价钱贵点也行!只要不要票!”
面对乡亲们询问,林一宁只能笑着耐心解释:“各位叔伯婶子,大家别急。我这次去,肯定会跟我同学提的。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棉花和布现在是稀罕东西,尤其是不要票的,更不好弄。
我同学上次能弄到那些,也是碰巧。我不能打包票一定能再弄来,只能说尽量,尽量给大家争取。要是有,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好吗?”
村民们知道林一宁说的是实情,纷纷道谢:“行!囡囡,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你尽力就行!”
“对对,囡囡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记着你的好!”
“路上小心点啊!”
到了县城,林一宁直接去了小石头住的地方。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直接传音给小石头。
「小石头,你在哪儿?」
「主人,我在黑市这边。」小石头的声音很快传来。
「你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也过去看看。」
小石头报了一个大概的方位和接头暗号。
林一宁感应了一下,四周无人,直接进空间伪装了一番,这才骑着自行车,朝着黑市所在的区域走去。
林一宁按照小石头给的指引,七拐八绕,来到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口。
她将自行车靠在墙边锁好,拉了拉围巾,低头走了进去。
走到中段,一个蹲在墙角揣着袖子的瘦小男人抬起头,瞥了她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暗语。
林一宁脚步不停,用约定的暗语回了一句。
那男人不再看她,重新低下头,仿佛只是个晒太阳的闲汉。
林一宁继续往里走,她很快在院子角落看到了小石头。
他也做了简单的伪装,正和买家说着什么,手里比划着。
林一宁没有上前,而是随意闲逛,在人群中慢慢移动,耳朵却竖起来,收集着各种信息。
“老哥,这棉花……真不要票?多少钱一斤?”
“两块?太贵了!供销社才一块二,就是要票……”
“废话!有票谁上这儿来?两块就两块!给我称五斤!”
“缝纫机有吗?上海牌的?”
“手表呢?梅花牌的有没有?”
“快过年了,得给闺女置办点嫁妆,三大件一样都不能少啊……”
林一宁不动声色地听着,慢慢踱到小石头身边。
小石头已经和那买家谈完了交易,看到林一宁过来,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林一宁走到他身旁,假装看货借着身体的遮挡,将储物戒递到他手里:“这里面是棉花和布匹,还有一部分常用药品。你下午抽空再去我们村一趟,把村里要的那部分卸下。
剩下的,你就在黑市上,按比供销社价格,散给真正需要的百姓吧。
优先卖给那些看着实在困难、又急着用的。”
小石头接过戒指:“主人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现在这些东西都是畅销货,就算加价,也很容易出手。”
林一宁点点头:“对穷困人不需要加价,别的你看着来。昨天的兔子处理得怎么样了?”
“都已经处理完了。国营饭店和机关食堂各要了一部分,剩下的被市里一家罐头厂包圆了,做兔肉罐头。货款已经结清。”
“这么快?”林一宁有些惊讶。
“主人,现在是冬天,能有点肉腥味就不错了。兔子再怎么说也是肉,那些单位都抢着要。价格也给得公道。”
林一宁放心了:“那就好。你先忙你的,我先回你住的地方等你。下午跟你一起回村。骑车太冷了,懒得骑。”
“主人,若是不想骑车,可以开那辆越野车回去。如果村里人问起,就说是我临时借给您开的。”
林一宁摇头:“算了,还是别太高调了,免得惹人注目。我等你一起坐货车回去吧,我先走了。”
“好的,主人。我这边忙完就回去。”小石头应道。
林一宁正准备离开,一直安静待在小石头挎包里的犼桓,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给她传音:「宁宁,我跟你一起回去!这里不好玩!」
林一宁失笑,伸手把它从挎包里抱出来,塞进自己棉袄里面,用围巾稍微遮挡了一下。「行,带你回去。」
林一宁这才重新拉好围巾,离开了交易点。
回到小院,插好门闩,林一宁将犼桓放了出来,直接带着犼桓闪进空间。
犼桓一进来就深深吸了口气:“还是这里舒服!”
“犼桓,去把那块蔬菜地收割了,现在棉花是紧俏物。我打算再种一些。”
“种棉花?好啊!我来收割!你要种多少?”
“先种个一百亩吧。我先去找一下种子。”
“没问题!看我的!”犼桓跳到蔬菜地中央,小爪子一挥,蔬菜纷纷飞起,整齐的在仓库空地码好。
林一宁则用意念操将棉种均匀地撒播下去。
接着,她引动空间水管,开始给播种好的地块浇水。
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那些刚刚入土的棉种,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