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点点头,如果他没猜错,蒋义气和宋晓峰正在找纯阳命格。
不过老百姓也不是傻子,肯定会问为什么需要提供生辰八字。
“沈大哥,长白参帮是怎么解释的?”
“呵呵,自然就说是因为山里的规矩多,怕他们的八字跟山神相冲,轻则进山一无所获、重则得罪山神,直接死山里。
跑山客经常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这个由头放出去大家也没什么疑惑。”
“就一点没怀疑的?”
“没办法,挖到一根野山参,动辄几千上万甚至是几十万,挖参人可以拿一半的钱,在这诱惑之下,他们那点怀疑早就被打消的一干二净。”
对此,张建国深有体会。
后世那些诈骗、网赌都用的是这个套路。
巨额的返点、抽成一看就有问题,给你两百元,你觉得有问题,天上不可能会掉馅饼。
但给你两百万呢?
那就是凭什么我不能发财?
我命由我不由天!舍我其谁?
自动忽略其中的逻辑漏洞和风险。
而且别人还不能劝阻,否则便是嫉妒、是眼红。
“沈大哥,那现在他们招了多少人?”
“具体我没统计,但是听说不少想挣快钱的年轻人都去了,我估计至少得有一两千人。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山,筛选先来十之一二差不多。”
“嗯,那我知道了。”
冬至,距离冬至还有三个多月得时间,以长白参的实力,找到一个纯阳命格得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就算只有一两千人,取十之一二那就是一二百人。
这些人不可能都是纯阳命格,难不成都是打掩护的?
那这成本确实有点高!
张建国决定再去参窝子走一趟,看看小黑猴的状况。
“沈大哥,咱们组建运输队和建筑队,这事儿应该瞒不过长白参帮吧?他们没有一点反应?”
“有倒是有,蒋义气派人来跟我谈合作,但是他就一个山炮,不懂汽车更不懂盖房子,而且这瘪犊子还想空手套白狼,说用他个人名誉和面子入股!”
张建国麻了,这蒋义气不会真的是在山里待傻了吧?
把自己当成哈市刀枪炮了?
想靠自己一张老脸,到处替人平事儿?
就算是靠脸,沈从山在哈市纵横多年,不比他有面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蒋义气就算是再傻,也不会自取其辱。
“那你拒绝他了?”
“必须的啊,老子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这老逼登不要个逼脸。”
“后来呢?就没来纠缠了?”
“嗯,后来就没然后了。”
“行吧,那我知道啦。”
晚上,张建国留在沈家庄园吃了顿饭,待到夜深人静,沈元喻便拉着张建国的手进了闺房。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热炕头。
“张大哥……”
“别,这下真的乱辈了,你爹不在乎,可我觉得别扭,你就叫张叔叔吧……”
“切,死变态,你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张建国举起右手,比了个耶。
“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
“嘻嘻,我相信你,对你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正常的爱好。建国叔叔,你买的内衣还挺合身……很洋气……”
“啊?啥意思?你穿上了?”
沈元喻轻轻解开连衣裙的扣子,只见黑色蕾丝镂空内衣把她娇嫩的肌肤衬托的跟白玉一样,简直无懈可击。
“咕咚~”
张建国咽了一口口水,便说道:
“元喻,这衣服简直就像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太……太过分了!”
“啊?什么叫太过分了?”
“过分的诱人……”
张建国说完便扑了上去,约莫两个小时后,这才算完事!
“元喻,今天坐飞机回来太累了,改天的,你等我改天给你上一课。”
“好嘛,今天你表现的也不错,我很满意。你不用找借口啦,我都懂。”
第二天早上,张建国便骑着马鹿,直接往参窝子屯那边走。
他沿着大路边走,只见大路上有不少的年轻人,三五成群,一个个面带红光,好像是要发财一样,走路直蹦高。
张建国冷笑一声,有多大饭量端多大碗。
你要别人的钱,别人要你是命!
看了两眼,他便索然无味的进了老林子,一路往参窝子屯走。
相比于上次,这一路上的明哨暗哨多了一倍多,张建国靠着天上的海东青、地上的小赤狐,夺走了十几里山路,这才绕道参窝子屯背后的小山包。
他找了个安全的地儿,放出小赤狐在四周转圈,然后便全神贯注的拉过小黑猴子的视野。
只见小黑猴子比上次胖了不少,吃的喝的都上档次。
市面上贵的出奇的香蕉在它笼子里就跟烂土豆一样,随处都是。
“小黑猴子,醒醒,我来看你啦!”
小黑猴子一个激灵,原本索然无味、生无可恋的眼睛瞬间变得绿油油,好奇的打量四周。
很明显它还没意识到张建国到底在哪给它下的命令。
“叽叽~叽叽~”
“小黑猴子,往四周看一圈。”
小黑猴子点点头,朝四周看了一圈。
只见这仓库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基本没什么变化。
就在张建国准备放弃的时候,小黑猴指了指暗摸摸的最西边。
“小黑猴?那边有东西?”
小黑猴点点头,兴奋的指着西边,叽叽的叫着。
“去看看。”
小黑猴熟练的打开笼子,然后便拉了一下灯泡绳,一路朝西边走过去。
越靠近西边,张建国的瞳孔越来越大,因为他眼里出现了十几个泡菜坛子大小的玻璃罐,里头装满了血红色的液体。
“草,不会是人血吧?”
小黑猴子走到玻璃罐前,眼睛来回扫视,这血红色的液体隐隐约约倒映出它迷茫的双眼。
“抱起一罐晃一晃。”
小黑猴点头,便抱起一个玻璃罐来回晃荡。
只见血红色的液体来回激荡,而在不断泛起的血浪之间,一双眼睛正与张建国四目相对。
“草,什么逼玩意?”
张建国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