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烬未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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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残梅泣血映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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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病榻惊魂忆旧谋

荣国府内室的烛火被风揉得碎碎的,在黛玉苍白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宝玉用银簪撬开她紧咬的唇瓣,将参汤一点点喂进去,汤匙碰到牙齿的轻响里,混着她喉间微弱的呻吟。后背上的箭伤缠着三层白绫,渗出的血渍在烛火下泛着暗紫,像极了梨香院梅枝上凝固的冻痕。

“再忍忍,太医说这箭上的毒虽烈,好在没伤着筋骨。”宝玉的指尖抚过她汗湿的鬓角,发丝黏在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他忽然想起昨夜史鼐面具裂开时露出的那颗黑痣,与十年前随贾母去史家赴宴时,那个给黛玉递梅花糕的远房表舅鬓角的痣,位置竟分毫不差。

黛玉的睫毛颤了颤,眼帘掀起道缝,目光落在他胸前晃动的通灵宝玉上。“那枚令牌……”她的声音细得像蛛丝,“史字底下……是不是刻着北斗纹?”宝玉猛地想起白日里匆忙掷出的令牌,背面确实有七颗极小的凹点,当时只当是磨损,此刻想来,正是影卫总舵的标记。

紫鹃端着药碗进来,碗沿的热气在屏风上凝成水雾,映出外面羽林卫巡逻的影子。“姑娘刚退了烧,太医说再喝三剂药就能下床了。”她往炭盆里添了块银丝炭,火星溅起来落在青砖上,烫出个小小的黑印,像极了张嬷嬷账册上那个未写完的“杀”字。

宝玉接过药碗时,指腹触到碗底的刻痕,是个极小的“林”字。这是去年黛玉生辰时,他特意让景德镇窑工烧制的,此刻碗里褐色的药汁里,沉着几片撕碎的龙纹锦缎——正是从井底捞上来的那半片,太医说用炭火烤过的锦缎灰能解罂粟毒。

黛玉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的皮肉:“史鼐被押去刑部前,喊的那句话……”她的呼吸骤然急促,“二月初二……圣驾南巡要过金陵,他们是想在长江渡口动手!”烛火突然“噼啪”爆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被无形的手揉成一团。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三下。宝玉往窗纸上望去,隐约映着个佝偻的影子,手里提着盏灯笼,灯笼罩上的蟠螭纹在风里晃得厉害。他认出那是贾母身边的老嬷嬷,白日里还在哭着说史鼐是被冤枉的,此刻却鬼鬼祟祟地往马厩方向走,袖中露出半截麻绳,与井台边系水桶的绳子质地相同。

“紫鹃,去看看马厩的草料是不是备足了。”宝玉故意提高声音,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影顿了顿,随即加快脚步消失在回廊尽头。黛玉虚弱地笑了笑,指尖在被单上划着:“老祖宗的人,果然还是向着史家。”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点极细的金粉——是御书房金墨的碎屑。

第二折 刑房秘审露端倪

刑部大牢的石壁渗着潮气,史鼐的镣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滴在青石板上,晕开的形状像朵残缺的梅花——与黛玉后背上的箭伤形状惊人地相似。

贾政坐在对面的木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枚青铜令牌,牌面的蟠螭纹被烛火照得张牙舞爪。“影卫总舵设在五台山,对吧?”他忽然将令牌拍在桌上,史鼐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旁边的羽林卫统领递过账册,每页的空白处都有用朱砂画的小圈,数目正好与金陵城防图上的箭楼数量相同。“张嬷嬷招了,每月初三会有人从五台山来,在城南的恒通当铺交接密信。”统领的靴底碾过地上的稻草,发出细碎的声响,“那当铺的掌柜,是你史家的远房表亲。”

史鼐忽然笑起来,笑声撞在石壁上,碎成无数尖利的回音。“你们以为抓了我就完了?”他往地上啐了口血沫,“影卫遍布朝野,荣国府里就有三个,你们敢查吗?”

贾政的手指在令牌背面的“史”字上摩挲,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贾敏出嫁时,史老太太塞给她的陪嫁里,有个紫檀木匣,当时只说是装着传家的药方。此刻想来,那匣子里藏的,怕是影卫的花名册。

牢门外传来脚步声,刑部尚书捧着个锦盒进来,里面是从史鼐靴底搜出的油纸包,打开后是半张地图,与周先生那卷拼在一起,正好显出长江渡口的布防图——每个码头的位置都用红笔标着,旁边写着极小的“火”字。

“想用火药炸掉龙船?”贾政的声音冷得像冰,“就凭你们史家那点兵力?”史鼐的头突然撞过来,被羽林卫死死按住,他挣扎着喊道:“荣国府也脱不了干系!贾元春在宫里的眼线,比我们影卫还多!”

这句话像块巨石投进深潭,贾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想起去年元春省亲时,带回的那批宫里的赏赐,其中有对鎏金烛台,底座的夹层里藏着半片龙纹锦缎——与井底男子身上的锦缎材质完全相同。

牢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将史鼐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即将噬人的蛇。贾政站起身时,木椅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把他关入天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见。”他走出牢房时,听见史鼐在身后喊:“别忘了二月初二!荣国府也在劫难逃!”

第三折 恒通当铺探虚实

城南的恒通当铺挂着褪色的蓝布幌子,在寒风里摇摇晃晃,像只垂死的鸟。宝玉穿着件半旧的青布棉袍,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那支从蒋玉菡戏箱里找到的碧玉簪,簪头的“顺”字被指腹蹭得发亮。

当铺柜台后的掌柜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忽然咳嗽起来,手帕捂嘴的动作,与张嬷嬷往燕窝里塞东西的姿势一模一样。“客官要当东西?”掌柜的指甲缝里藏着点暗红粉末,宝玉认出那是罂粟壳的碎屑。

宝玉将碧玉簪放在柜台上,簪头的“顺”字正对掌柜的方向。“要当五十两,月利五分。”他故意用手指敲了敲柜台,节奏正是昨夜史鼐敲击井壁的暗号——三长两短。

掌柜的脸色微变,伸手去拿簪子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这玉质一般,最多当三十两。”他从抽屉里拿出当票,笔尖在纸上顿了三下,“客官是住在哪条街?”

“梨香院附近。”宝玉盯着他写字的手,笔锋的转折处,与贾母妆奁里那封贾敏的信上的笔迹,有着相同的弯钩。当票撕下来时,边缘的齿痕正好是七个——对应北斗七星的数目。

走出当铺时,宝玉看见对面的茶馆里,有个穿月白长衫的男子正往这边望,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是忠顺王府的标记。他想起蒋玉菡供词里说的,每月初三会有王府的人来当铺取信,今天正好是初三。

街角的算命摊前围着几个人,算命先生举着幡子,上面写着“指点迷津”四个大字。宝玉忽然注意到幡子的竹杆上,刻着极小的蟠螭纹,与令牌上的图案完全相同。他刚要走过去,就见那先生收拾摊子要走,转身时露出鬓角的颗黑痣——与史鼐、十年前那个表舅的痣,位置分毫不差。

回到荣国府时,紫鹃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手里拿着封刚送到的信,信封上的火漆是东宫的标记。“姑娘刚睡着,就收到这个,说是从门缝塞进来的。”紫鹃的声音发颤,“里面只有张纸条,写着‘二月初二,同归于尽’。”

宝玉展开纸条,墨迹还没干透,纸的边缘沾着点银粉——是戏台后台的那种油彩。他忽然想起蒋玉菡坠崖前喊的那句话,原来这阴谋里,还藏着荣国府的人。

第四折 潇湘馆里议对策

潇湘馆的竹影在窗纸上摇晃,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黛玉半靠在引枕上,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手里捏着那封东宫来的信,指尖被纸边划破,渗出的血珠滴在“同归于尽”四个字上,晕开成小小的红点。

“史鼐说府里有三个影卫,”宝玉往炭盆里添了块炭,火星溅起来落在地上,“我猜其中一个是贾母身边的张嬷嬷,另一个是蒋玉菡,第三个……”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黛玉打断。

“还有一个是林之孝家的。”黛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去年冬天,我看见她往怡红院的梅树底下埋东西,当时只当是藏的年货,现在想来,怕是影卫的密信。”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里,混着点极细的棉线——是影卫黑衣上的那种丝线。

紫鹃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药碗放在桌上时,发出“当”的轻响,与宝玉腰间通灵宝玉的声音奇妙地应和。“刚才去厨房,听见柳嫂子说,林之孝家的这几天总往城外跑,每次回来都提着个空篮子,说是去给老太太采野菜。”

宝玉想起城外的乱葬岗附近,有片罂粟花海,去年他去给秦钟上坟时见过,当时还觉得奇怪,谁会在那种地方种花。此刻想来,那怕是影卫种植罂粟的地方,用来制作寒食散和解药。

黛玉忽然指着窗台上的那盆兰花,叶片上有几个细小的虫洞,形状正好是北斗七星的排列。“这是前天林之孝家的送来的,说是从城外山上挖的野兰。”她用银簪拨开盆土,里面露出半截油纸包,打开后是张纸条,上面写着“渡口火药已备,只待东风”。

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茗烟从外面跑进来,棉袍上沾着雪沫子。“二爷,户部的人来了,说要查府里的账目,特别是与林氏产业有关的部分。”茗烟的声音发颤,“为首的那个,是忠顺王府的长史官。”

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显然是影卫的调虎离山计,想趁府里忙着应付户部查账时,动手脚。黛玉挣扎着要起身,被宝玉按住:“你好好躺着,我去应付他们。”他转身时,通灵宝玉撞在门框上,发出“叮”的轻响,像是在预警。

第五折 户部查账起风波

荣国府的议事厅里,气氛凝重得像要下雪。户部的官员们围着长桌,手里翻着账册,纸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为首的长史官坐在贾政对面,手指在“林氏产业”那一页上敲着,节奏与史鼐敲击井壁的暗号相同。

“这笔五千两的支出,去向不明啊。”长史官的指甲在纸上划着,留下道浅浅的白痕,“上面只写着‘采买’,却没写买了什么。”他的目光扫过贾政,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贾政拿起账册,指尖在那行字上摩挲,想起去年秋天,贾琏确实从林氏产业支过五千两,说是给黛玉买些南边的新茶。此刻想来,那笔钱怕是被影卫挪用了,用来购买火药。

旁边的户部主事忽然指着另一页:“这里写着给五台山寺庙捐了三千两香油钱,时间正好是张嬷嬷去五台山的前三天。”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宝玉站在旁边,忽然注意到长史官靴底的花纹,是忠顺王府特有的万字纹,纹路里卡着点暗红粉末——与张嬷嬷药包里的罂粟粉相同。他想起蒋玉菡供词里说的,忠顺王府的长史官也是影卫成员,负责传递消息。

“这笔捐款是老夫人的意思,”贾政的声音有些发紧,“说是为了给黛玉祈福。”他的目光扫过长史官,对方嘴角勾起抹冷笑,显然不信这个说辞。

突然,外面传来争吵声,林之孝家的被两个羽林卫押了进来,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滚出几包油纸裹着的东西,空气中立刻弥漫开硫磺的气味——是制作火药的原料。

“在她往城外送的篮子里搜出来的。”羽林卫统领将东西放在桌上,油纸包上的封泥印着蟠螭纹,与令牌上的图案完全相同。林之孝家的脸色惨白,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我只是帮忙传递……”

长史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影卫的人会被当场抓住。贾政抓住机会,厉声道:“看来有人想借查账的名义,掩盖影卫的罪行!还请长史官给个说法!”

长史官站起身,强作镇定:“这只是个误会,我们会彻查此事。”他转身要走,被宝玉拦住:“大人不急着走,我这里还有样东西,想请大人看看。”宝玉拿出那枚青铜令牌,牌面的蟠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长史官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转身匆匆离开,留下满室的寂静和账册翻动的余响。

第六折 贾母榻前露真情

贾母的正房里,自鸣钟的摆锤缓慢地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倒数着什么。贾母半靠在榻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攥着那枚墨玉蟠螭珠,珠上的“敏”字被摩挲得发亮。

黛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看着贾母,忽然觉得眼前的老人变得陌生起来。“老祖宗早就知道影卫的事,对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屋里的平静。

贾母的手颤了颤,墨玉蟠螭珠差点掉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黛玉,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宝玉站在旁边,忽然注意到榻边的小几上,放着个紫檀木匣,正是贾敏出嫁时带的那个。他走过去,打开木匣,里面果然是影卫的花名册,每页上都有贾敏的批注,记录着影卫的动向。

“母亲早就发现了影卫的阴谋,”黛玉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在信里说‘影卫之事切勿声张’,其实是怕打草惊蛇。”她的手指划过花名册上的名字,忽然停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史鼐,旁边写着“总舵主”三个字。

贾母叹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拿出封信,是贾敏临终前写的,上面详细记录了影卫的计划,包括二月初二在长江渡口刺杀圣驾的阴谋。“我一直把这封信藏着,是怕被影卫发现,”贾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对不起敏儿,对不起林家……”

紫鹃端着药碗进来,听到这话,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贾母,忽然明白为什么老夫人总是对史家的人格外照顾,原来里面藏着这么深的秘密。

窗外传来寒鸦的啼声,凄厉得像有人在哭。黛玉将花名册放回木匣,忽然发现匣底刻着行小字:“影卫之祸,始于史,终于林。”她抬起头,看着贾母,眼里闪过一丝决绝:“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在二月初二之前,揭穿他们的阴谋。”

贾母点了点头,从腕上褪下只金镯子,递给宝玉:“这是打开荣国府密室的钥匙,里面藏着先皇御赐的兵符,可以调动金陵的驻军。”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不能让影卫毁了贾家,毁了整个金陵。”

宝玉接过金镯子,触手冰凉,上面的花纹是蟠螭衔珠,与令牌上的图案相呼应。他忽然明白,这场阴谋里,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无论是贾母,还是贾敏,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什么。

第七折 密室兵符定乾坤

荣国府的密室藏在祠堂的供桌底下,机关是块松动的地砖,踩上去会发出空洞的回响——与井台边的暗门机关一模一样。宝玉用金镯子插进地砖的缝隙,轻轻一拧,地砖缓缓翻开,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冷风从里面涌出来,带着股陈旧的霉味。

黛玉跟在后面,手里提着盏灯笼,灯光顺着石阶往下照,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石阶两侧的砖缝里嵌着铜环,上面缠着厚厚的蛛网,蛛网间沾着些干枯的花瓣——是十年前贾敏亲手种的西府海棠,此刻竟成了辨认路径的标记。

“小心脚下,”宝玉伸手扶她,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母亲信里说,第三级台阶是空的。”话音刚落,黛玉脚下果然一沉,石阶翻转露出暗格,里面躺着个青铜爵,爵底刻着“元”字——与元春省亲时用的酒器纹饰相同。

密室的石门上刻着幅金陵城防图,箭楼的位置用朱砂标着红点,与恒通当铺找到的地图正好互补。宝玉按动城防图右下角的鼓楼图案,石门“吱呀”一声向内开启,一股混合着樟木与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往事。

密室中央的长桌上摆着个紫檀木匣,匣上的锁是子母蟠螭纹,正好能与贾母那枚墨玉蟠螭珠相合。黛玉将珠钗插进锁孔,只听“咔哒”轻响,匣盖弹开,里面铺着明黄绸缎,静静躺着枚虎符,符身刻着“金陵卫”三字,边缘的磨损处还留着贾代善的指痕。

“这就是先皇御赐的兵符?”黛玉的指尖轻轻拂过虎符,冰凉的铜质里仿佛还凝着当年的金戈铁马,“有了它,就能调动驻扎在雨花台的五千禁军。”她忽然注意到木匣底层刻着行小字:“龙抬头日,水逆流时”,墨迹与贾敏信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宝玉拿起虎符,两半符身相合时发出清脆的碰击声,惊得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他忽然想起井台边冰裂的纹路,正是逆流而上的水纹形状,而二月初二龙抬头,恰是史鼐喊出的动手之日。

“母亲早就预料到了。”黛玉从木匣里抽出张泛黄的纸,是份完整的长江渡口布防图,每个隐蔽处都用朱笔圈出,旁边批注着“火油桶藏于芦苇荡”,字迹被泪水洇得发皱,“她甚至算好了影卫会用什么手段。”

石门忽然传来响动,紫鹃提着灯笼从石阶跑下来,棉裙上沾着泥点:“二爷,姑娘,户部又派人来了,说要搜查祠堂!”她的声音发颤,灯笼在手里晃得厉害,“林之孝家的招了,说密室钥匙在咱们这儿!”

宝玉将虎符揣进怀里,忽然注意到墙角的博古架上,摆着尊青铜熏炉,炉底的灰烬里露出半截玉佩——是史湘云去年戴着的那个,上面刻着的“史”字与令牌背面的标记完全相同。“原来云丫头也被卷进来了。”他的声音沉得像密室的石板。

黛玉往博古架后推了推,竟露出道暗门,门轴上还缠着新鲜的棉线——与林之孝家的黑衣丝线相同。“从这里能通往后街的药铺,”她拽着宝玉往里钻,“那是林家开的,掌柜的是母亲的旧部。”

暗门关闭的瞬间,宝玉回头望了眼密室,长桌上的灯笼将虎符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条腾跃的龙。他忽然明白贾敏那句话的意思——影卫之祸,始于史,终于林。这场跨越三代的阴谋,终究要由他和黛玉亲手了结。

后街的雪地上,药铺的灯笼在风里摇晃,像颗不肯熄灭的星。黛玉靠在门板上喘息,后背上的伤口再次渗血,染红了宝玉的肩头。他握着她的手,掌心的虎符硌得生疼,却让两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还有七天。”宝玉望着天边的残月,“等过了二月初二,咱们去梨香院看新梅。”黛玉笑着点头,睫毛上沾着的雪沫子在灯笼下泛着光,像极了初见时她鬓边的碎玉。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四下,离黎明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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