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许大茂,先是愣了愣,随后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许大茂!你听见了吗?革委会没了!你他娘的不是干部了!你完蛋了!”
这笑声里,憋了太多天的委屈,太多天的愤怒,太多天的隐忍。
以前碍于许大茂的身份,他敢怒不敢言,每次被欺负都只能硬生生憋着。
现在好了,许大茂的靠山没了,他再也不用忍了!
傻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越笑越痛快。
“你不是牛吗?你不是说在院里你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吗?你不是想当一大爷吗?现在没人给你撑腰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许大茂被他笑得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怒,猛地抬起头瞪着傻柱。
“你敢笑我?傻柱,你找死!”他说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像以前那样教训傻柱。
可现在的傻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敢怒不敢言的傻柱了。
“找死?我看是你找死!”傻柱眼神一沉,积压了许久的火气瞬间爆发出来,他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回荡,许大茂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立刻溢出血丝。
“这一巴掌,是替张大姐打的!你欺负她,今天我替她讨回来!”傻柱怒吼着,又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许大茂另一边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一大爷打的!你当众羞辱他,抢他的东西,真当没人敢收拾你!”
“还有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霸占水龙头,抢我的东西,天天跟我作对,我忍你很久了!”
傻柱一边骂,一边打,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许大茂身上。
他憋了太久太久,现在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许大茂被打得晕头转向,一开始还想反抗,可他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是天天干活、一身力气的傻柱的对手?
没过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抱着头连连求饶:“别打了!傻柱,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傻柱根本不停手,脚下还狠狠踹了许大茂几脚。
“以前你仗着革委会的身份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院子里的邻居们,一开始都惊呆了,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等反应过来之后,脸上都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笑容。
二大妈先是愣了愣,随后拉着二大爷刘海中的胳膊,激动地说:“老头子,你听见了吗?革委会没了!许大茂那厮再也不能欺负咱们了!”
刘海中脸上也露出了解气的神色,之前许大茂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他心里早就不满了,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发作。
现在许大茂倒台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好!好啊!这叫恶有恶报!”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看着被打得屁滚尿流的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心里暗道: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也有今天!”他虽然没上前帮忙,但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
之前许大茂当众羞辱他,让他颜面尽失,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现在看到许大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的气终于顺了,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啊。”
他的儿子易小江,之前被许大茂欺负得敢怒不敢言。
现在看到傻柱教训许大茂,激动得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前一起动手,嘴里还低声喊着:“打得好!打得好!”
贾张氏也站在人群里,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许大茂,脸上露出了解恨的神色。
早先许大茂对她冷嘲热讽,让她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许大茂倒霉,她心里痛快极了,嘴里嘟囔着:“活该!让你嘴贱!让你欺负人!现在知道疼了吧!”
还有那些之前被许大茂欺负过的邻居,一个个都露出了扬眉吐气的笑容,有的甚至忍不住鼓起掌来,嘴里喊着:
“傻柱,打得好!给咱们出了口气!”
“就是!许大茂这货早就该收拾了!”
“以前仗着革委会的身份作威作福,现在没人撑腰了,看他还怎么横!”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之前的压抑和憋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痛快。
大家看着被打得连连求饶的许大茂,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害怕,只剩下满满的解气。
许大茂的媳妇白洁,原本还在屋里收拾东西,听见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
看到自己男人被傻柱打得满地打滚,又听见邻居们说革委会取消了,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她知道,许大茂倒台了,他们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她赶紧冲上前去,想要拉住傻柱:“傻柱,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出人命?他以前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出人命?”
傻柱一把推开白洁,眼睛通红地说,“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欺负人的下场是什么!”
白洁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看着自家男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又看着周围邻居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心里又怕又急,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知道,以前他们仗着许大茂的身份欺负别人,现在许大茂倒台了,没人会帮他们了。
许大茂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力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鼻子都流着血。
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狼狈和可怜。
傻柱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大茂,恶狠狠地说:
“许大茂,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再敢欺负人,我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哆哆嗦嗦地看着傻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傻柱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看向周围的邻居,脸上露出了解气的笑容:“以后啊,咱们院里再也没人敢仗势欺人了!这日子,总算能清净了!”
邻居们纷纷点头,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而一直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戏的叶潇男,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是淡淡一笑,喝了口茶。
对身边娄晓娥笑着说:“你看,我说吧,他现在有多嚣张,以后就有多落魄。”
“时代变了,那些跟不上时代的人,注定会被淘汰。”
他知道,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来临,不仅是四合院里的天变了,整个华夏的天,都变了。
而他的下海之路,也即将正式开启,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向他招手。
许大茂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竟然会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他也从人人敬畏的“许主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是真的到头了。
许大茂养好伤后,彻底没了往日的风光。
革委会解散,他没了铁饭碗,找工作四处碰壁,谁都记得他以前仗势欺人的德性,没人愿意收留。
最后没办法,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在电影院谋了个检票员的差事,每天守在门口撕票根,看着进出的人群,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他是让人点头哈腰的“许主任”,现在却要对着每个观众赔笑脸,稍有不慎还得挨领导骂,落差大得让他整夜睡不着觉。
可日子还得往下过,家里没了收入来源,白洁天天跟他吵,他只能咬着牙忍了,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
四合院里的日子,倒还是老样子。
傻柱依旧在食堂上班,手艺没丢,身边围着一群老街坊,照样过得热热闹闹,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跟人争勇斗狠,遇事多了几分沉稳。
二大爷刘海中还惦记着院里的威信,没事就组织大家开个小会,虽然没人再怕他,但邻里间也给几分薄面,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三大爷阎埠贵依旧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有空就给孩子们补补课,赚点零花钱,家里的小日子过得稳稳当当。
易中海退休后,每天溜溜鸟、下下棋,看着院里的孩子们长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之前被许大茂羞辱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
贾张氏还是爱嚼舌根,但棒梗不在,她也老了,不敢再随便欺负人,顶多在家门口念叨几句,没人搭理也就作罢。
邻居们大多安于现状,改革开放的消息传进来时,大家都觉得新鲜,但也只是茶余饭后聊几句,没人想着要跳出安稳的日子去折腾。
对他们来说,院里太平,家人安康,有份稳定的工作,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
而叶潇男,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筹备。
眼下时机终于成熟,也可以动身了。
这天,他拿着请假条去单位,顺利获批后,回到院里收拾行李。
娄晓娥已经把东西整理妥当,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都准备好了?”
“嗯,”叶潇男点点头,伸手拎起行李,“走吧,先去香江看看。”
两人锁好门,跟院里的邻居打了声招呼,便直奔火车站。
这一次只是探探路,并未带太多人,只有叶修和娄晓娥,甚至就连老大叶秋和小儿子都没带。
火车一路向南,越靠近边境,越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
几天后,他们顺利抵达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