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没有见过梅涅克.卡塞尔,他们在英灵殿的墙壁上和历史书中听说过这位传奇人物和他的伟大功绩。
没人知道上一任秘党领袖真正的模样。
但是他们知道未来的领袖的样子,并认可他的行为。
江一已经被所有学生认可,他的行为哪怕并不符合执行部的规矩,也没有错的太离谱。
他仍然是位年轻人,也是值得尊敬和崇拜的对象。
校长室。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坐在椅子上通过监控观看视频的昂热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注视来人。
弗罗斯特杵着那根漆黑的拐杖,苍老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老朋友,你有看视频录像吗?还是说你是来向我请求谅解和求饶的?”昂热微笑说。
“你想要让狮王低头,除非杀死它。”弗罗斯特冷哼,拉过椅子在昂热身边坐下共同观看。
“校董会也不会放弃卡塞尔的控制权,这不是加图索家族,还有很多家族联合的情愿。”
“给我弄点喝的。”弗罗斯特指着身后的红木玻璃柜。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加图索家族被当枪使了,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
昂热无奈听从,他这个校长也是为校董会服务。
“如果你愿意收敛点那些奢侈的消费,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场听证会,你在港口的卡塞尔号每个家族都知道。”弗罗斯特说。
“我已经是个130岁的老人了,为秘党拼了那么多年,现在享受享受怎么了?”昂热抗议道。
昂热从一系列珍藏的茶叶里选出最不喜欢的那款,弗罗斯特并不知道这些,他很享受对方给自己泡茶的举动。
听证会随着一次次举证和推翻,已经步入末尾阶段。
如果接下来调查组再拿不出实际证据,这场听证会就可以宣布结束。
弗罗斯特从口袋中拿出u盘放在办公桌上,昂热挑起眉,迄今为止调查组这边还有一项证据没有拿出来。
江一在货轮上暴力的战斗。
那是很关键的证据,复数言灵和以屠杀三代种的力量会影响到审判长和陪审团。
可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拿出来,并不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会绝杀,而是弗罗斯特并没有将其交出去。
“这是打算放弃了,你不是热衷证明那孩子的危险血统吗?”昂热拿过u盘。
“你是不是误会了。”弗罗斯特皱眉。
“我们一直想做的是弹劾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校长,获得卡塞尔的管理权。
至于文件的事情,我们的确生气,但尼伯龙根计划书被毁同时意味着他们更加不可替代。
我们只是打算敲打他,而不是要把他逼上绝路。这也是在变相警告你负责一点。”
所以说江一还是因为昂热才倒霉成了替罪羊,秘党内部的斗争还没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大家到头来不过是想多点利益。
“可惜,你们全都失败了。”昂热得意的说。
弗罗斯特没有言语,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甘心失败。
没了关键证据,毫无疑问听证会该就此结束了。
画面中帕西正走到安德鲁身边低声说些什么,那是在谈论听证会结束的事宜,毕竟他们手中已经没什么证据。
然而安德鲁却是拒绝了帕西,他整理好领带,沉声说道,“我们还有最后一项指控,质疑S级的危险血统。”
教堂再度安静下来,所罗门王望着他,“请拿出你们的证据。”
帕西愣住了,连带整个调查组都落进惊讶之中,“这不在我们的任务里,弗罗斯特先生知道了会生气的!”
安德鲁面无表情,“这是机会,我只是在完成弗罗斯特先生的命令,你只是助理,记清楚身份。”
他望向江一,“证据很简单,只要S级提供血液就好。我们可以现场和另一位混血种的血液进行比对。
S级的血统再高,也必须要出于安全的比例范围之中。一旦超出《亚伯拉罕血契》范围,我们的S级血统是否危险,答案就很清楚了。”
教堂中一片寂静,但观看的昂热却坐不住了,“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弗罗斯特愕然,“不,我怎么可能让他发出这样的指控,我一直都在告诉你,江一的不可替代性!”
他坐不住了,“有人,一定是有人告诉了这个蠢货什么,他被人蛊惑了!”
江一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夏弥,女孩安静的低垂脑袋,他感受到来自对面炙热的注视。
安德鲁神情变得狂热,他找到了制胜的关键。
“反对!”
有人开口,但并不是芬格尔这一方,而是帕西。所有人都被这举动弄的懵圈,调查组自己内讧了?
“安德鲁先生,您的精神出现问题了,这不在我们所要指控的范围内!”
帕西走了出来,他并不真的只是一位助理。
安德鲁不过是明面上用来蛊惑学院的人,实际上他的权力比起安德鲁还要大得多。
“审判长,我们放弃并撤销所有控诉。”
安德鲁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旋即变得愤怒起来,“你没资格,我才是调查的负责人!”
“我想,我应该是有的,安德鲁先生。”帕西望着他,从口袋中将那张纯白的卡片拿了出来。
“这是弗罗斯特先生的象征,是他赋予我的权利。”
“乖乖,弗罗斯特连这东西都舍得拿出来。”守夜人惊讶的说。
“老大,他们是不是内讧了?”芬格尔笑嘻嘻的说,“咱们赢定了!”
守夜人望向江一,在看到对方的反应后皱起眉来,“赢确实是赢了,但是有些人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弗罗斯特在搞什么,把人逼死了,真不怕江一拿刀砍他?”
安德鲁还想说什么,但帕西已经按住他,整个教堂变得混乱起来,陪审团的老人们开始议论。
在被彻底控制前,安德鲁依然不死心的向江一说,“你的血,就是证明血统的关键!”
帕西看向江一,投去眼神示意,是在说不能听从安德鲁的话。可他看到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愤怒,还是悲伤?
他说了那么多为秘党和卡塞尔的话,到最后他们这群人还是逼着他,证明他的危险。
或许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指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