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江木伸手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两眼，也没太细瞧——他压根儿不懂这玩意儿，只当是个能转的铁疙瘩。
“就它了，老板！”他咧嘴一笑，“多少钱？”
“哈哈，爽快！”店老板搓着手，“这玩意儿平常卖二百，看你顺眼，给你抹个零，一百六，拿走！”
“成，微信转你。”江木二话不说，掏出手机，一划，“叮”一声，到账提醒响了。
“搞定，钱已付，我走了啊！”他挥了挥手机，笑眯眯道。
“慢走啊兄弟！有事常来！”老板捏着手机瞧了眼余额，笑得眼睛都眯没了，“随时招呼！”
江木点点头，提着钻机出了店门。
外头马路边，他把车门一拉，把钻机往副驾一扔，自己绕到驾驶座，钻进去，点火，起步。
四十多分钟后，导航“叮”地一声：“目的地到达。”
江木刹住车，长出一口气：“总算到了。”
下车，掏钥匙，哗啦打开铁栅门，又回身倒车，把车开进院子，停稳。
接着推开门，把车又推进了仓库里，哐当关上门，转身一拉后备箱——
心念一动，后备箱里那堆沉香树苗，悄无声息地被吸进了空间里。
“开干！”
刚踏进空间，江木立马动了起来。
意念一扫，五十多棵小树苗像被无形的手拽着，齐刷刷扎进了土里，一气呵成。
“水来！”
他一挥手，旁边那池发着幽光的潭水，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一场细密的小雨，哗啦啦浇在树苗身上。
水珠一沾上树皮，奇迹就发生了——
小树苗咔咔疯长，枝条爆开，树干拔高，五秒不到，一棵棵蹿到了两米多高，树冠都快挨到空间顶了。
“停停停！”江木赶紧喊住，“够了！”
这高度正好，再长下去，就得动手“制造伤口”了。
“出！”
他念头一转，人立马闪回现实世界。
拉开副驾门，抓起那把红钻机，又一头扎回空间。
“卧槽！”
刚站定，他就拍了下脑门——
这破地方，压根没插座！
他光想着买工具，压根忘了——这空间，没电！
钻机是铁疙瘩，不是太阳能充电宝！
“没电，咋整？打不了孔，树就不香啊！”
他蹲在树苗前，手里攥着钻机，急得直挠头。
盯着树，又盯着钻机，脑子嗡嗡转。
突然，他一拍大腿：“诶？等等……”
转身跑出空间，摸出手机一顿狂搜。
翻了两分钟，他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
原来，野生沉香，根本不是靠钻头凿的。
是动物蹭、鸟啄、雷劈、虫咬……树被搞出伤口，自己分泌树脂去抗，时间一久，树脂混进木头，才成沉香。
“哎哟喂！我钻个锤子啊！”
他猛一拍自己脑门，笑了。
“不用电，也能整！”
心念一转，又回空间。
“土来！”
地上泥土瞬间聚拢，几个拳头大的泥疙瘩“砰砰”凝成，像弹丸一样悬在半空。
“去！”
江木大手一挥——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泥团砸向沉香树，噼里啪啦撞在树干、枝杈上，打得树皮坑坑洼洼，伤痕累累。
每一处撞击，都是模仿山林里野猪拱、猴子爬、雷劈火烧留下的疤。
“行了！”
他喊停，泥块瞬间崩散，化回土粒，仿佛啥都没发生过。
“水，继续！”
潭水再次涌出，温柔浇淋每一寸伤口。
树苗疯长！
五米，六米，七米……枝叶越来越密，颜色却慢慢泛黄，有些叶子边缘卷了，甚至局部发黑枯死。
“成了！”江木眼神一亮。
树要死了，才出香。
他特意多留了两分钟，就为多催一点。
“来，看看有没有货！”
他伸手一拽，一株沉香树从土里拔起，小心翼翼撕开树皮。
里头——
暗褐色的纹路层层叠叠，像老树根，又像琥珀，沉甸甸，香喷喷，泛着油光。
“哈哈哈！真成了！”
江木捧着那一截沉香，笑得像个中了五百万的憨憨。
不到一分钟，江木刚从树干底下剥开外皮，就瞧见一段乌黑发亮、约莫三十厘米长的沉香木，静静嵌在树心里面。他眼睛一亮，忍不住咧嘴笑了：
“靠，这味儿真顶！”
他手一伸，那块沉香木就被他抄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凑近鼻子一嗅，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玩意儿可不比外头那些货，是自个儿空间里长出来的，香气浓得跟蜜糖熬过似的，简直上头。
他哪还忍得住？立刻动手，把整棵树里头的沉香木全给抠了出来。
一棵、两棵……转眼间，树心里的宝贝全堆在脚下，堆得跟个小土包似的，估摸着少说三四百斤。江木蹲那儿咧着嘴，乐得差点没抽过去：
“卧槽！发了！真发了！”
环顾四周，空间里头还有五六十棵沉香树，沉香木还都没动。他吸了口气，心里盘算：够了，真够了。
“行了行了，明天再说！再掏下去，怕是连警察都得来敲门了。”
他瞅着那堆黑乎乎的宝贝，心里踏实了不少。空间里三分之一的树已经清空，脱了水，足足三四百公斤的极品沉香，一公斤卖七十万起步，这堆玩意儿得值多少？数都数不清。
但他懂分寸——贪多嚼不烂，人红是非多。露了富，惹上麻烦，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只挖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留着慢慢来，稳着点。
“撤！”
念头一转，整个人连带着那堆宝贝，瞬间出了空间。
“该回家了。”
他把那堆沉香小心翼翼码进后备箱，塞严实了，低头一看手机——四点刚过。
他开着车，慢悠悠从仓库出来，顺手把铁门锁死，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往家方向去。
一小时后，车停在自家院里的车库。车门一开，他还没迈步，就听见院子里闹成一片——江爱怡和萍萍带着欢欢、乐乐、贝贝三个狗子，在草坪上追着足球满地跑，笑声跟爆豆似的。
“爸回来啦！”
他刚喊一嗓子，俩小家伙立马刹住脚，一扭头，眼睛放光，齐刷刷尖叫：
“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