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娱总裁更糊涂了，不过还是老实道：“剧本就比较多了，分等级，最高的SSS级比较少只有五个……剩下的S到c级，c级的话有个几千的样子……”
斐言之思索了片刻：“A级以上的都拿过来。”
他说的平静，但徐助一听，差点跳起来。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可老板，使不得啊！
那电视剧不来个替身白月光、掏心掏肺朱砂痣、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都是没有故事内容，没有人物事迹。
你要真以为这是爱……
徐助心尖颤了颤，想先替他这个倒霉催得老板，和更倒霉被他看上的人哭上两把。
“老板，老板……”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徐助扭曲着脸，朝着斐言之眨眼，满脸都是看我多真诚，试图唤回对方失去的理智。
斐言之抬头，看着他抽搐的眼角，无语的道：“有病就去看，给你批假。”
神经，在他这发什么抽。
徐助：“……”
老板你真是活该。
随后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边的天娱总裁已经让人把剧本给带了一部分过来。
死心了。
老板你这感情的坎坷全都是你自己挖的的坑！！！
斐言之看着他微微蹙眉，觉得徐助今天有点抽风，也懒得搭理，翻开最上面一个标记应该是S+的剧本，看了看四周的人，随口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徐助你也去吧。”
挺碍眼的。
“……”
一行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天娱总裁带头出了会议室。
徐助一番苦口婆心听着他的话全都卡住了。
老板，这可是你让我出去的，以后你可别哭，为你点蜡，阿门。
斐言之没关注，翻看着手里的剧本，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写的什么玩意儿，是人类的语言吗？
他翻回封面看了又看，确定是S+的剧本，但写得怎么这么抽象。
凡人和神仙怎么相爱，神仙看着凡人不会看到对方一身细菌和微生物到处在涌动吗？还有毛孔和脏东西……
斐言之绿着脸，换了下一本。
背景是都市偶像剧，感觉还行……
然后刚看了开头还没两行就遭了雷劈。
谁能告诉他，谁家好人会从夜场救风尘当成真爱啊！夜场那不是去玩的吗？
而且男主这么厉害的人带女主去消费的奢侈品竟然是美特斯邦威……
离谱。
斐言之黑着脸打上了胡编乱造的标签，甩了剧本，换下一个。
校园小清新，女主暗恋男主，不敢告白，自己努力学习追赶，不错，有上进心。
斐言之微微放了心，打算研究研究。
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女主被小混混玷污，男主英雄救美，然后上床意外怀孕打胎流产一条龙服务……
一个甩手把剧本砸在墙上，斐言之拧着眉，闭上眼睛，觉得那智障剧情还是侮辱他的脑子。
这是爱？
算了，还是不要了。
说实话，不如死了舒服。
斐言之只看了三个本子就放弃了，这什么勾八本子，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发了个信息给外面的天娱总裁：“你自己进来。”
那头的总裁大人听到叮的一声，本来就提着的心看到信息慌的一批，转头抱着身边人的大腿声泪俱下：“徐助，救我～”
这大老板让他自己进去，肯定不是臭骂就是滚。
徐助看着他夸张的表演嘴角抽了抽，十分嫌弃的把腿抽出来：
“……该认错就认错，该反省就反省，别狡辩，老板顶多……”他顿了顿：“扣光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奖金。”
刘飞羽：“……”
还不如杀了他。
他可不是徐助，靠天娱的那点股份和分红他得喝西北风。
徐助摸了摸他的狗头，非常好心的安慰他：“别担心，老板不会辞退你，要赔老大一笔违约金了，他舍不得。更不会杀人灭口，犯法，为了你不值当。顶多就是把你送到非洲挖煤，你放心，这个业务老板门熟，保证让你你安安全全的到非还能再干两年。”
刘飞羽：“……”
现在后悔摸鱼还来得及吗？
“徐助，救我啊～”
带着波浪的哀嚎闻着为伤心。
徐助理叹了口气，像是无奈的妥协：
“好吧，那等你去非洲了，我托人给你给你送几件防弹背心，免得被人背后打黑枪，让你多活两年。”
刘飞羽：“……”你说的是人话吗？
但不管怎么样，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磨磨蹭蹭的总裁大人还是心惊胆战的敲了门。
“进来。”
平稳的声线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刘飞羽更慌了，这明显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啊。
总裁大人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提着心磨磨蹭蹭的走进会议室，愣是看着有些委屈，扭扭捏捏的道：“老……老板……”
“您叫我。”
“嗯。”
斐言之从桌上的剧本里抽出目光，抬头将手里的本子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S+的剧本就这种水平觉得合适吗？”
刘飞羽低头默默瞅了一眼。
哦吼，仙侠剧。
一时间脑子里用尽毕生所学，绞尽脑汁开始辩解：
“老板……这确实有我的问题，S+的剧本本来不应该是这种水平，不过这个本子是小说改编的，有粉丝基础，这种仙侠剧确实比较抽象，不过目前受众多，反响也不错，这个剧本在同类里算是不错的，才评上了S+。”
他也不知道哪好，但观众喜欢，他有什么办法。
斐言之沉默片刻，扔掉自己的脑子又回想了下剧情：
“……”
还是不理解。
刘飞羽的回答中规中矩，不出错但也是一堆废话，看似什么都说了，实则什么都没说。
斐言之蹙眉看着他：“你确定是观众喜欢，不是硬着头皮吃一口吐一口？”
刘飞羽：“……”
这谁知道，他又不看。
斐言之随手抽出下面的剧本翻开，头都没抬的问道：“你来公司多久了？”
总裁大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一般问这种事儿不是委以重任就是不满意滚蛋，于是磕磕巴巴的道：“……两年。”
斐言之点头，看着手里的剧本：“你原来的年薪我没记错的话已经是六百万，我给你涨到一千万，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天娱的改变，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
不是辞退和非洲挖煤？
能走到这个地步，没一个是傻子，刘飞羽瞬间反应了过来，拍着胸脯道：
“好的老板，放心老板，一个月之内您见不到天娱的改变，我自己走。”
“嗯，看你表现。”斐言之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会议室。
见他出来，那边的办公室的徐助连忙跟了上来：“老板，蔚蓝那边有消息了，说随时都可以。”
斐言之低头看了下时间：“那就下午吧。”马上中午了这点时间也干不了什么。
跟着出来的刘飞羽一听，连忙道：“老板，我这边刚刚在御景坊订了包厢，请您赏光。”
斐言之顿了顿，随后点头：“也好。”吃个午饭而已，又不是晚餐。
刘飞羽松了一口气，表面上领着一行人不紧不慢的往御景坊去，暗地里却火急火燎的让助理带几个愿意的艺人来当气氛组。
需不需要是一回事儿，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儿。
毕竟大中午的。
是个人都知道不会发生什么，机会难得。
郁宇也去了，不过收获嘛……
颗粒全无，只能说吃了顿好的。
斐言之没什么感觉，他来的匆忙，走的也快。天娱总裁默默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这玄幻的半天心有余悸，然后扭头就开始加足马力折腾公司了。
摸鱼归摸鱼，没点本事他也不能做到这个位置，以前不动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的多错的多。
毕竟公司又不是他的，现在……
明显这一关过了就能算是进入了核心班底，要是过不了……趁早卷铺盖走人吧。
斐言之结束天娱的事儿，下午去考察了蔚蓝，初步感觉还行，不过具体的还得再看。
然后又处理了点杂事，回去的时候比较晚，秦妄洗漱完等得都快睡着了。
不过他到底没睡着。听到动静，就高高兴兴的迎了上来。
斐言之看着穿着睡衣眼巴巴望着他的人，沉默了半天，吐出来一句：
“今天面试怎么样？”
“……”真煞风景。
秦妄想着他今天去面试因为开的车太贵，被人事好言好语的给拒绝了，干巴巴的道：“也还行吧。”
这事儿闹的，车库里的车基本都是斐言之送他的，要不就是批量采购用的，他挑了辆比较低调的，结果一眼就被认出来至少几百万，然后被人事好言好语的给拒绝了。
“斐哥……”秦妄看着斐言之抿了抿唇，一双眼睛带着小心翼翼：
“给我点时间可以吗，我知道我们差距很大，但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的。”
他之前在学校，日常不注意这些事儿，虽然知道有差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现在进了社会他才明白两个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斐言之……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只用了几年就白手起家拥有了现在的金钱和权势。他从前只满腔热血的喜欢，现在陡然发现他的行为好像和那些攀龙附凤的人没什么区别。
只要想想，便能够轻易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大到令人窒息。
只是……他还不想放弃。
至少，斐哥还没有把他扔出去。
斐言之听着他的话，没回，只低头放下外套，动作间却带着些许的僵硬。
按理来说他应该欣赏这种行为的，只是这会儿，面对秦妄，他巴不得对方一辈子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离了他活不了。
这种想法太自私了，秦妄从来不欠他什么。反而是他为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骗了对方留在眼皮子底下，这么久辗转不得解脱。
食不知味的吃了点东西，斐言之洗簌完上了床，例行公事抱着人睡觉。
秦妄翻了个身，蹭了蹭他低声道：“斐哥……我难受……”
熟悉的温度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斐言之一僵。
睁开眼看秦妄，最终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张嘴道：
“那就憋着。”
“……”秦妄。
这对吗？
斐言之闭上眼不近人情的开始睡觉，秦妄不想打扰他休息，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一连这么过了几天。
秦妄都那边都找了个实习工作出去上班去了，斐言之表面上还是那么一副柳下惠的模样。
而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