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坐着发呆？\"薄颜靠在我肩上，\"没看出来你还挺文青啊。\"
\"那可不，\"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人家可是搞艺术的。\"
\"切，连五线谱都认不全，好意思说。\"
\"喂喂，我这叫返璞归真。\"
正贫嘴呢，我瞥见远处有点不对劲：\"那边...学校那边怎么还亮着灯？\"
\"哪儿？\"薄颜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会吧，那不是已经...等等。\"
她掏出手机打开地图：\"你看这位置，这不是红房子画室那边吗？\"
我一下子坐直了：\"那边不是被封了吗？\"
\"要不要去看看？\"她眨眨眼。
\"大晚上的...不太好吧？\"
\"怎么，怕了？\"她挑衅地看着我。
\"那必须去啊！\"我拍拍裤子站起来，\"不过得叫个帮手。\"
路上给齐临打了电话，这位便衣队长二话不说就答应支援。开了二十分钟到学校附近，远远就看见有人在围墙边鬼鬼祟祟的。
\"这也太明显了吧。\"我小声说。
\"嘘，\"薄颜拽了拽我的袖子，\"跟上去看看。\"
我俩从围墙后面钻进去，顺着小路摸过去。走到一半，突然听见说话声。
\"靠，还真有人。\"我贴着墙根躲好。
\"听，是不是林玉的声音？\"薄颜突然说。
\"谁？\"
\"钢琴老师啊，你这记性。\"她瞪了我一眼，\"天天在办公室打照面那个。\"
\"哦哦，就那个整天板着脸的？\"
警笛声突然响起，把我俩都吓了一跳。齐临带人冲进来，直接把地下室包了个严实。
\"别动！警察！\"
定睛一看，真是林玉。平时温温柔柔的钢琴老师，这会儿脸上全是狰狞。
\"为什么啊林老师，\"我忍不住问，\"您这是......\"
\"为什么？\"她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个屁！老娘等这天等了二十年了！\"
\"哇，\"我小声嘀咕，\"这反差也太大了。\"
薄颜踩了我一脚，示意我别贫。
齐临拿着搜查令进去翻了一通，很快找到个保险箱。这玩意刚一打开，一股怪味就冲出来。
\"卧槽！催化剂！\"我俩几乎同时喊出来。
\"快撤！\"
冲出地下室，天上突然亮起一道红光。回头一看，整个地下室都被红雾笼罩了。
\"这下有的玩了。\"我看着薄颜，\"又得忙活了。\"
\"怕了？\"她笑着问。
\"跟你一起，\"我握住她的手，\"搞什么都行。\"
林玉被抓走的时候还在疯笑：\"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天真！\"
\"神经病啊。\"我嘟囔着，\"这都什么人啊。\"
薄颜却皱着眉头：\"不对劲，她不可能一个人干这事。\"
\"得，\"我叹口气，\"又有新故事了是吧？\"
\"怎么，后悔了？\"
\"后悔啥，\"我捏捏她的脸，\"有你这个副校长罩着，横着走都行。\"
\"滚蛋。\"她笑着打我，\"少贫嘴。\"
第二天一早，警局刑侦科。
\"有意思。\"齐临翻着化验报告，\"这催化剂的成分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那不就是老东西吗？\"我打着哈欠。昨晚折腾到凌晨，困得要命。
\"不是，\"薄颜接过报告，\"你看这里，时间标记显示是最近一个月内合成的。\"
\"所以有人在仿制？\"
\"不光是仿制。\"齐临指着显示屏，\"你们看监控。\"
画面上显示，过去一周，每天晚上都有人去红房子画室。不只是林玉，还有几个面生的人。
\"这谁啊？\"我凑近了看。
\"查过了，都是S.K基金会的人。\"齐临说，\"不过最奇怪的是这个。\"他调出另一段视频。
\"咦，这不是......\"我愣住了。
\"陈处长。\"薄颜低声说，\"他不是被抓了吗？\"
\"被保释了。\"齐临叹口气，\"据说有人交了一大笔保释金。\"
\"宋开山？\"
\"不可能，他还在瑞士坐牢呢。\"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学校的曲师傅：
\"今天早上，有人来找你。\"
\"谁啊？\"
\"说是你以前的学生。\"
我和薄颜对视一眼：\"现在过去看看？\"
到了学校，曲师傅指了指琴房：\"在那儿等着。\"
推开门，一个女孩正坐在钢琴前发呆。
\"小雨？\"我认出来了，这是去年毕业的学生，\"找我有事？\"
\"老师......\"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薄颜走过去，\"遇到什么事了？\"
\"是林玉老师......\"小雨咬着嘴唇，\"她找过我。\"
\"什么时候？\"
\"上周。她说...她说有个很厉害的机构看中我了，想让我去深造。\"
我心里一沉：\"S.K基金会？\"
小雨点点头：\"她说只要我帮个小忙，就能安排我去瑞士学习。\"
\"什么忙？\"
\"帮她偷一份谱子。\"小雨快哭了，\"就在这间琴房......\"
薄颜看看四周：\"哪份谱子？\"
\"不知道，她给了我一个谱号，让我找到对应的......\"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冲到窗边，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
陈处长从车上下来，脸色阴沉。
\"快走！\"我拉着她们往后门跑，\"他们来了！\"
\"你们跑什么？\"陈处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他已经站在琴房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安模样的人。
\"陈叔叔......\"小雨吓得往后退。
\"叫处长。\"他冷冷地说，\"谱子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雨声音发抖。
\"别装傻。\"他走进来，\"林玉都交代了。那份谱子，是二十年前薄云留下的。里面藏着......\"
\"藏着配方？\"薄颜突然说，\"你们就这么缺一个配方？\"
\"缺？\"陈处长笑了，\"你以为你爸爸当年为什么能逃掉？就是因为他把配方藏在这儿。现在，乖乖交出来。\"
就在这时，曲师傅推门进来。他看了看局势，不慌不忙地走到钢琴前。
\"你要干什么？\"陈处长警惕地问。
曲师傅没理他，径直打开钢琴盖，从里面抽出一叠发黄的纸。
\"别动！\"陈处长就要扑过去。
但曲师傅的动作更快，他的手已经按在了钢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