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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薛永宗与薛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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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他人不表,单说杨小瓜四个人继续往终南山走,走呀走呀,这一天来到了山西汾阴境内的一个小镇子,几个人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人烟了,都很兴奋,大家商量着进去找一个小客店,好好洗个澡,吃一顿饭,缓缓精神。

等走近了,看见大路口一座很高的石牌坊,上边写着薛家集,众人点头,看来这地方叫薛家集了。这个小镇子不大,但是挺热闹的,买卖铺户一家接一家,就光大车店都有好多家,大家都饿坏了,先去找饭吃,在集市的中心,有家两层高的酒楼,在这个偏远的小镇子里显得鹤立鸡群,门口的伙计眼尖,一眼看见来了这四个人,牵着四匹骆驼一头牛,一看就是有钱人,赶忙往里边拉,“四位客官里边请,本店有各种好酒,菜色丰富,后边又有上房,还有马厩,可以给诸位调理牲口,包各位满意。您是打尖的还是住店呀?”

一听着这个台词,杨小瓜脑海里立刻闪现出来一句话:“我吃面!”然后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弄得大家一脸懵,都不知道这个平时一脸风轻云淡的家伙笑什么,拓跋嫣然忍不住就问:“师兄,恁笑个啥咧?”

杨小瓜恢复了惯常的平和,“以前,有一个帮派,他们的据点在饭馆,每次有人来联络的时候,小二就会问‘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回答是‘我吃面,’然后等面端上来吃一口,就把兵器拍在桌子上喝问谁做的,回答是营多面,双方就相认了。”他不好讲什么是广告,只好改成帮派接头的暗语了,按理说他的年纪没有赶上这个广告,但是老师有呀,穿越之后的杨小瓜会把老师的话全部刻在脑海里作为思念,所以一看到这个场景就不禁莞尔了,然后就是一丝忧伤。他叹了口气“梦里不知身是客呀。”

众人瞪大了眼睛,都知道这位小祖宗才学很高,但是从来不会写文章或者吟诗作对,有意藏拙,今天不知怎地,竟然念出了这么绝妙的一句好诗,真的是,真的是,口齿留香呀。拓跋嫣然骨子里还是个小女生,对这些诗词之类的是没有抵抗力的,只是这个师兄不喜欢,也就不好要求,现在既然有机会了,哪肯放过,赶忙说道:“师兄好一句诗呀,不知道何时所做?这只是一句呀,小妹有没有耳福听全文呢?”

杨小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年来谨守的不盗版古诗的原则被自己打破了,也罢,既然如此,就不纠结了,老师说过,做事要圆满,于是说道:“这是一首词,不是我写的,是我读书时候看到的,现在一时感动就念了出来,它的真正作者叫做李煜,是一位古时的君主,全文是这样的,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好!”,此诗一出,不单是汉钟离三个人,就连其他吃饭的客人也都是齐声喝彩,魏晋时期,古风俨然,人人都以文雅为高贵,所以就连来往的行商也大多读过书,正因为如此,才能够产生共鸣,李煜是亡国忧思,可其他人呢,哪一个不是辛苦奔波,做客天下的,都牵挂着家乡亲人,甚至有的食客一边拍桌子一边不断念诵咀嚼诗句,眼中噙起了泪花。

这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疾步走过来,抱拳在手,“这位小道长请了,在下薛安都,听到小道长所做诗句,感触颇深,使人顿生故国之思,故而冒昧打扰,请问几位高人尊姓大名,能否赐告?”话说,这个薛安都,在历史上是一位着名的骁将,武功超高,曾经有人说他和武圣人关羽相比也不差,一生之中波澜壮阔,喜欢结交草莽人物,是一位很特殊的人物。

杨小瓜是理工科的学生,对历史不熟,当然不知道这位先生身上会发生什么故事,但是一眼看去,这个人眼神很纯净很炽热,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于是就站起来,抱拳还礼,说道:“这位薛先生谬赞了,这首词乃是一位叫做李煜的古代君主写的,真的不是我写的。”说罢,又侧身,介绍:“这位是我的师父,复姓钟离,讳权,这个是我的师妹,道号一清子,这位是我师父的护法杨勇师兄,小子我道号叫做纯阳子。”

“哈哈哈!道长谦逊了。”薛安都仰天大笑,“薛某虽然不是博览群书,却也是自幼读过一些书的,古时何尝有过李姓的国主?不过道长既然喜欢藏拙,那薛某就不再追问此事就是了。”说完,转身对着汉钟离深深一揖,“道长之名如雷贯耳,在这终南山麓,人尽皆知,想不到薛某竟然有此福缘,得以亲见道长。”这话倒不是客气,汉钟离当时在中原没什么名气,但是在西北地区确实是名望极大的。

“无量天尊!薛世兄客气了。”汉钟离站起来答礼。

“嗯,”薛安都一抹自己的胡子茬,一脸踌躇地说:“道长,晚辈斗胆,想请道长和高足和晚辈同饮,不知道可不可以?”

“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薛世兄龙凤之姿,将来必成大器,到时候和你同饮,就是小徒们的毕升骄傲了。”汉钟离也不推辞,直接带着徒弟们和薛安都坐在一起。

“伙计上最好的酒!”薛安都极为兴奋,大声吆喝,“把店子里拿手菜都做了端上来,我请客!”薛安都是着了名的本地豪强,酒店的熟客,和店小二极为的熟稔,店小二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呼喝,立刻熟练的跑到后厨安排做饭去了,不一会儿,煎炒烹炸,各色美味就上了桌,要说这乡野小镇,你要海鲜什么的没有,可是各色野味那是应有尽有,纯天然无污染的食物吃起来也是让人食指大动。众人也不客气,抡起腮帮子大快朵颐,薛安都看着众人的吃相随意,不但不觉得失礼,反而觉得很舒心,说明大家不是外人,这些乡野豪强在本地叱咤风云,在外人面前更是注重一个面子,现在有名的汉钟离道长光临,又如此的豪迈,不由得让他与有荣焉,一开始还算拘谨,过了一会儿,一看大家的状态,他也就放松了,大碗酒喝着,大块肉吃着,开始山南海北的闲聊,杨小瓜年纪不大,他一开始只觉得这个少年的诗词直达心底,十分的佩服,可是交谈了几句,发现这个少年话不多,但是似乎无论文学还是经商或者武功,似乎都有所涉猎,(至于修道,他可不敢聊,这摆着一个活神仙,跟人家聊修道,那不是班门弄斧么)不由得越发的佩服,然后呢,另外三个人,汉钟离那是神仙,自不必说,那个少女道士也是无所不知,天下大势了若指掌,而相貌英伟的杨勇反倒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了,可是聊起了弓马战阵也是口若悬河的。薛安都暗暗地心惊,今天来的这都是什么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就没有一个是寻常人,除了那个杨勇的真实武功不清楚外,其他几个人的学问都是天下间少有的人,也不由的欣喜自己捡到宝了。薛安都这个人从小喜欢结交天下英豪,史书上说他“善骑射,颇结轻侠”,看到这四个人,自然是不能放过,聊了一阵,薛安都就说:“钟离道长,今天在下和诸位高人结识,真是三生有幸,安都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诸位到薛某家中小住几日,不知可否?”

本来呢,如果是别人邀请,汉钟离他们嫌麻烦,肯定是婉拒的,可是这位,汉钟离作为修道的人,自然懂得望气之术,一看此人眼神清澈,知道他没有什么歪心思,只是性格如此,喜好结交,也就慨然应允,带着两个徒弟和杨勇一起去了薛家。

薛家的院落很大,住很多人也没问题,薛安都给张罗了一个跨院,让汉钟离他们住,也不受外人打扰。亲自带着家人洒扫庭院,擦拭家具,还给屋子里边换了崭新的被褥,一副热情洋溢的气氛,弄得大家颇为喜欢。

薛安都每天过来打招呼,聊天下大事,也趁机和杨勇交流武功,薛安都是历史上出了名的猛将,杨勇虽然没有名气,可是天生神力,能力挽奔马,又从小被杨家刻意培养,武功也是不凡,两个人打了好几天,虽然不是真正的殊死搏杀,可也是真刀真枪,竟然是棋逢对手,让两个人都是大呼过瘾,在磨练之中获益良多。

这一天,薛安都和杨勇切磋完武功,洗了澡,在院子里和大家喝茶闲聊,忽然院子里噔噔噔脚步响,走进了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只见此人,身高八尺,也是相貌堂堂,看着和薛安都有那么一丝相像,但是仔细看来却是各不相同,薛安都更为豪迈,此人则是更稳重,城府更深,看着也颇有些智谋的样子,只见他急匆匆进来,也没注意其他人,直接就奔向薛安都,嘴里叫着,“安都,有大事发生了。”话音刚落,这才发现院子里还有别人,不由得有点尴尬,站在原地没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然后也很快反应过来,冲着其他人抱拳行礼,“不好意思,在下来的鲁莽,打扰几位先生了。”说着把眼睛望向薛安都,一副探寻的眼神,“安都,你也不给介绍一下,这几位贵客是?”

薛安都豪迈大笑:“好叫兄长得知,这几位贵客非同小可,乃是小弟三生有幸才遇到的贵人,这位道长就是终南山钟离权仙师,其他的几位是他的门人弟子,都是天下少有的豪杰。”说完又跟汉钟离他们说,“这位是我的族兄薛永宗,智谋武艺皆在我之上,我一向唯他马首是瞻的。”

汉钟离众人起身抱拳:“薛先生有礼了。”

“大家都不必客气了,一起入座品茶吧。”薛安都拉着不很情愿的薛永宗坐下,然后很直接的问他:“你刚说的大事是什么事情,如此兴奋。”

薛永宗颇为尴尬,他和薛安都不同,为人更为沉稳,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什么,正要掩饰一下,却被薛安都直接给破坏了,只好老老实实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的,听说平城内汉胡勋贵起了龌龊,崔家斩杀了很多新兴王的私兵,连那个武林败类白如常也被崔家请来一个无名少侠抓了,崔家在虎牢关将他交给仇家千人,最后被仇家乱石砸死。”

“竟有此事?”古代没有电报电话,没有报纸,消息传递极慢,所以三个月前的事情,这会儿才传到山西。薛永宗也是刚刚听说,就急匆匆过来告知这个兄弟。他二人都不是安分守己的百姓,一直对北魏朝廷不满,总想着天下正朔在江南,所以心怀大志,总想着推翻北魏朝廷,迎刘宋的王师入晋。

薛安都听了也是大为惊讶,赶忙追问:“大哥,你可知道那个少侠叫什么,是哪里人,我们应该去结交这样的英雄。”

薛永宗这会儿已经不尴尬了,就干脆把其他的事情说了出来:“还不止如此,听说胡夏的太子赫连平被吐谷浑人追杀到了秦岭,眼看着命在旦夕,连塞北神枪公孙虎都身受重伤,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少年,叫做什么纯阳的,一枪挑杀了吐谷浑第一高手百胜刀王熊刺武,把赫连平救走了!”

这话一出口,薛安都不由得疑惑的望向了杨小瓜,他可是知道这位小道士叫做纯阳子的,难道说这个小道长不但文采过人,连武功都这么吓人了?老天呀,不带这么玩的,这还给老百姓活路吗?这时候,拓跋嫣然也满含笑意的看了一眼杨小瓜,眼中大有深意。

薛安都总觉得哪里不对,就追问:“大哥,你可知道那个什么纯阳将军,长得什么样子?”

“这个嘛,”薛永宗踌躇了一下,“愚兄也不知晓,不过,听说那个少年骑的是一头黑牛,很是怪异,怎么看都不像武将,倒像是农家。”

“额。”薛安都满头黑线,再次把目光投向杨小瓜,充满了疑问和探寻,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这少年骑着什么东西,可是骆驼群里的一头黑牛自己是见过的。

正在此时,薛永宗似乎想到了什么,“额,还没有问,钟离仙师这几位弟子怎么称呼呀?”

“嗯,”薛安都满头黑线,心说这位大哥平时很稳重很城府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显得那么的那么的毛躁呢?他很尴尬的把话头接过来:“大哥,这位小师傅乃是钟离仙师的大弟子,道号额道号纯阳子,这位是。。。”

“啊?”薛永宗终于明白自己闹了多大的一个乌龙,怪不得众人的表情如此怪异,“你就是传说中那位一枪挑杀了百胜刀王熊刺武的少年英雄?真的吗?”

杨小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传说多有不实,我当时是用了两枪,熊刺武也没有死,只是受了点伤,后来被吐谷浑人丢弃了,然后被我救活了。”

他这一谦虚,弄得薛家兄弟更为的无语,这哪里是谦虚呀,两枪不是一枪,刺伤不是杀死,这有区别吗,还不是秒杀了成名已久的名将?这少年是妖孽吗?顶死了十三四岁就有这成绩,那要是成年了?两兄弟同时身上一紧,胸中的万丈雄心被冷水浇熄了一大半,自己兄弟一直觉得自家是盖世英雄,总有出头之日,可是和这个少年一比,自家也只是庸碌呀。

薛永宗低下头眼神闪烁,不由得起了杀意,盘算着,这个少年如此年纪就这么厉害,要是长大了难保不会成为自己举事的绊脚石,正思忖间,忽然肩头被拍了一下,他一时不察,身子一晃,险些跌倒,不由得抬头欲骂,但是看到了自家兄弟那诚挚的脸庞,不由得把怒火和杀意都收敛了,埋怨道:“兄弟,你干嘛这样毛毛躁躁的?”

薛安都为人直率,但是并不蠢,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气,不由得心中一凛,但是脸上没带出来,依旧笑呵呵的,“大哥,客人在这里,你自顾自的想心事,想了半炷香时间了,太失礼了。”

“有这种事?”薛永宗故作惊讶,然后作了一个罗圈揖,“对不住了诸位高人,我也是被这位小道长惊艳到了,小道长今年可有十四岁了么?”

“嗯,周岁马上就十三了。”杨小瓜中规中矩的回答,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令一直冷眼旁观的拓跋嫣然十分惊讶,心说这个师兄不喜欢阴谋诡计不喜欢勾心斗角,但是并不代表他看不穿这些,现在这么老实的样子实在是少见,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如此少年英雄,世所罕见,你如此才能却去做一个道士,实在是屈才了,为什么不出来救世济民,以求公侯万代呢?”薛永宗故意试探道。

“呵呵,”汉钟离笑呵呵地把话头接过来,“这位薛世兄哪里晓得我修道之人的快乐,纵使你公侯万代不过是一泡黄土,我等跳出三界外,成就长生才是正道。”

“薛某失言了,”薛永宗一脸囧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罚一杯茶,以示赔礼,请诸位高人海涵。”说完一饮而尽,结果忘了那是茶不是酒,是热的,一下子一大杯入喉,烫的呲牙咧嘴连声咳嗽,脸都憋红了。

薛安都赶忙过去给他拍打前胸摩擦后背,好半天才喘过气来,薛永宗抱拳,一脸羞红告辞而去,薛安都也对几个人说了句抱歉,追着族兄离开。

汉钟离杨小瓜和拓跋嫣然三个人互视一眼,会心一笑,汉钟离的笑很有深意,杨小瓜的笑容平淡如水,而拓跋嫣然的笑容里充满了讥讽之意。

薛安都紧追着薛永宗冲出了院子,薛永宗忽然转身,一把拉住了薛安都,一闪身拐入了僻静的角落。

薛安都知道他有话说,也不挣扎,随着他一起来到角落里,憋不住开口问道:“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举止失措,在客人面前太丢脸了。”

薛永宗一脸阴郁的表情:“兄弟,你怎么看那个小娃娃?”

“小娃娃?”薛安都很疑惑,然后回过神来:“你说的是纯阳小师傅?此子天纵英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我辈自愧不如。”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薛永宗追问。

“什么想法?此辈英雄,今日得见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这不是一直在结交他们吗?”薛安都一头雾水。

“哎呀,你这个呆子,特以的直爽了些。”薛永宗叹口气,只得全盘拖出自己的想法,“此子确实天纵英才,而且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凡品,如果留在世间,你我兄弟就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我意除之。”

“你说啥?”薛安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去一只碗。“大哥,这天下英雄数不胜数,比我们强得多的有的是,我们应该是结交,不应该嫉妒呀,如果对别人比自己强就不能容人,那将来还能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呀。大哥三思。”

“兄弟你糊涂呀,我知道你喜欢结交江湖上的好汉,可是这几个人明显非草莽英雄可比,你就算结交他们,也不可能为我们所用的,如果放任他们自己发展或者被别人招揽,那将来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薛永宗气的脸色发白。

“大哥,你才是糊涂了,我们将来要图大事,怎么可能独立完成,只有让鲜卑人八面起火,我们才有崛起的机会,纵然我们不能收拢他们,结一个强援有百利无一害呀。再说了,你以为人家是砧板上的肉随你切么,吐谷浑精锐那么多人,被这个少年一个人杀破了胆,岂是好相与的?你怎知道其他人没有自保之力?不说别人,就那个护法杨勇,武功就不在我之下。你若杀了他们,有伤天和,对将来不利,若是一个失手,天下英雄如何看我们?而且结下如此强大的仇家,别说起事了,恐怕我们连安睡都不可能了!”

“蠢材,妇人之仁,竖子不可教,你今天这样,将来我兄弟都会变成他人的俘虏的。”薛永宗气的破口大骂,气愤地走开了。

薛安都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去追赶,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里反复踱步,长吁短叹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儿,忠于牙一咬心一横,转身出了房间,直奔汉钟离住的小院子。

一进院子,只见院子里的四个人都在很悠闲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汉钟离和拓跋嫣然在品茶下棋,杨勇在院子里劈柴,而杨小瓜则是躺在石碾盘上,脸上盖了一本书,安然地晒太阳。

一看薛安都急匆匆的走进来,汉钟离把目光扭了过来,如清风扫过他的脸庞,把他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淡然一笑,薛安都心中一凛,有一种裸体站在对方面前的感觉,这才明白,对方名传关中,这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自己又差一点走了眼,只觉得杨小瓜特殊,却没有想过,杨小瓜的师父又会是怎样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存在,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正要开口,却见汉钟离微笑说道:“薛世兄,你可是拿定了主意么?”

薛安都一惊,讪笑地回答:“拿定什么主意呀,恕安都愚钝,仙长这句话,我可是听不懂了。”

“哈哈哈,就是你家族兄和你商量的那件事呀?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吧。”汉钟离依然面带微笑,可是薛安都总觉得对方的笑容里暗含着一种东西,一种让自己灵魂震颤的东西。他本能的想去抗拒,可是灵魂里的东西叫他抗拒不了,很自然的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等他说出来了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失言了。可是此时想把话收回来为时已晚,他把心一横,干脆地说:“我族兄的想法我是绝不赞成的,我以前以为他是个志同道合的英雄,现在看来,也只是个有野心无格局的俗人罢了。仙师尽可以放心,只要住在我这里,就没有人能动你们一根头发!”

汉钟离还是微笑,笑得薛安都心里一个劲的发毛,他惴惴不安的看着汉钟离,好半天,汉钟离才对他说,“薛世兄,你的话我们是相信的,你的人品毋庸置疑,况且就算有什么明刀暗箭,我们也不会损伤分毫,只是,薛世兄有没有想过,你院子里的人是不是百分之百忠心于你一个人呢?别人是不是也能指挥的动他们呢?我们今晚离开,不是为了怕危险,而是为了不在这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你左右为难,也伤损了你在江湖上的名声。”

“仙师何必如此!薛某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仙师无恙!”薛安都一听就急了,这样子让人家离开,自己多年来的名声就真的完了,而且汉钟离也会对自己不满意的,自己想结交,可不想结仇,这样了不起的人,结下仇怨,自己将来就真的夜不能寐了。

“薛世兄不必如此,我们相信薛世兄的人品,只是不想要薛世兄难看罢了。薛世兄不妨回去查探一下自己家人的情况,就知道钟离权所言非虚了。”汉钟离安慰他。

“好吧,仙师少待,薛某去去就来。”薛安都答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离开了小跨院,回去自己的大宅,果然,他一进院子就发现气氛不对,每一个家人仆妇都似乎在窃窃私语什么,一看到他进去,立刻整肃容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薛安都大怒,这些人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他叫住了一个刚才窃笑的丫鬟,“你给我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那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怯生生的跟进了堂屋,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等着吩咐。薛安都面沉似水,问她:“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

“会老爷的话,我们没有说啥呀。”小丫鬟哆哆嗦嗦。

“放屁,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还不从实招来,如果少说了一句话,别怪老爷把你卖到楼子里去!”

“老爷饶命!”小丫鬟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是这样的,刚才大老爷进来吧大少爷叫出去了,说了一会话,大少爷回来就把管家薛二和一众家丁集合了,还拿了兵器,一起去了校场,还有,还有好多人去库房拿了好多柴草和桐油。。。。”

“这个逆子!蠢材!”薛安都拍案大怒,心中对薛永宗这个族兄不由得产生恨意,但是不好发作,只能把气撒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来人,给我把薛道标那个逆子叫来!”

有仆人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过了不一会儿,一个齿白唇红气宇轩昂的少年走了进来,“爹爹找我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你这个逆子!你爹我还没有死呢,你就敢在家里私自做主集合家丁,还发放武器,你这是要干什么?”

薛道标一听这话头不对,扑通一声赶忙就跪下了,“爹爹,孩儿不敢造次,孩儿这是为了您老人家的前程呀!”

“放你的狗屁!”薛安都气得爆粗口,“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你和薛永宗密谋些什么,你到底想怎样!”他一生气,直接叫了薛永宗的名字,平时都是客客气气叫大哥的,薛道标又不傻,一听这话头不对,知道自己给那个名义上的大伯父坑了,赶忙解释:“爹爹!你你别生气呀!是永宗大伯父跟孩儿说,那个跨院住了几个外乡人,要对我薛家不利,爹爹碍于情面不好动手,让孩儿去剪除了他们,为爹爹分忧的。”

“蠢材!竖子!”薛安都差点气吐了血,大家都是十几岁,怎么自己的儿子平时看着挺不错的,和人家小道长一比连渣渣都不剩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他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点语气:“你不带脑子的吗?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爹爹自己不和你说,偏偏要旁人吩咐你去做?你也是十几岁的人了,傻傻的给人家当枪使,记住了孩子,你我父子才是心贴心的,我要你做的事情自会亲自与你说,旁人说的永远是旁人的心里话。”

“是!”薛道标答应着。“孩儿明白了!”

薛安都再次缓和了语气,说道,“那个跨院里住的乃是了不起的人物,你家爹爹都佩服的,想要结交人家还来不及,怎么能去得罪。那个道长乃是名震关中的得道高人,钟离权仙师,法力无边的人物,你以为放一把火就能杀的了吗?到头来伤不了人家一根毫毛,我们家却有灭门之祸了。”他看薛道标欲言又止的样子,再次说道“你年纪轻,以为这鬼神之说乃是虚妄,却不知道,夫子说敬鬼神而远之的意思是不能招惹,要尊敬,不可以亵渎之意,不是说没有鬼神。反言之,就算是世界上没有鬼神,那位道长也不是等闲之辈,此人乃是东汉大将,至今已经超过百年了,你习武才几年,可知道习武百年,那傻子都会成为绝顶高手的。那个小道士,今年不过是十三岁,和你差不多大,却是能枪挑百胜刀王熊刺武,乱军中救出来塞北神枪公孙虎的少年天才,你觉得徒弟这样子,师父的武功能差的了吗?”

“什么?枪挑熊刺武?救出公孙虎?爹爹,他们是在吹牛吧,怎么可能?你不要被人蒙骗了!”薛道标不可置信地说。

“吹牛?你以为你爹爹是傻子吗?人家根本没有说,是你那个大伯父薛永宗说的好不好?要不是因为嫉妒人家的本事,薛永宗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来离间你我父子?”

“难道这是真的?”薛道标不敢相信,可是既然是薛永宗说的,那就不得不相信了,没有人会吹捧自己要杀的人,除非这件事儿是真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果爹爹没有及时发现,自己今晚去放火烧人家,人家没事儿,死的可就是自己了,到那时候,自己死了,爹爹就会和对方反目成仇,不死不休,哎呀,这个薛永宗好狠的心,拿自己当祭品来达成目的。薛道标心中惊惧,愤怒,恨得牙痒痒的,恨不能一口把这个阴险的大伯父嚼碎了吞下肚。他转身拔刀,怒气冲冲就往外走。

“回来!”薛安都叫住了他,“你去做什么?”

“我去杀了这个阴险小人,枉我平日里敬他如同亲大伯一般,对他唯命是从,他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要拿我的性命做赌注坑害我家,真是人面兽心!”薛道标气哼哼的。

“你这个蠢材,你有什么证据说他要害你?你只要去找他,他肯定会不承认,还会说爹爹如何教子无方。你还是阅历太浅了,以后记住了,不要轻信,也不要轻举妄动,凡事有爹爹做主就好。对这样的小人,我们敬而远之就可以了,他多行不义,自会有报应,我们都是薛家人,不可以动手的,否则谋害亲长的罪名,你可担待不起。”想到这里,薛安都忽然灵机一动,说道,“道标,你已经十二岁了,和那个小道长相差仿佛,我有心让你与他结交,跟他们走,不知道你可受得了这个苦?”

薛道标一向对父亲言听计从,一听这话毫不犹豫,“爹爹有命,儿子自然是听从的。”

“好,那你就跟我去吧。”薛安都领着薛道标来到跨院,大家看到薛安都进来,正要打招呼,忽然看见身后闪出了一个白袍小将军,这叫那个帅呀,杨小瓜不由得看直了眼睛,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大帅哥,虽然这个白袍小将年纪不大,但是身材颀长,相貌俊朗,极其的雄壮,杨小瓜一直觉得自己这副身体的相貌还算可以,但是和这个小将军比起来确实有点自惭形愧了。他看对方的同时,薛道标也在上下打量着他,杨小瓜的相貌严格来说不是很帅,只是清秀一些,头发微卷,眼睛大大的,颇有一点点神韵,很上去很和谐,虽然不是夺人眼球的那种帅气,但是整体上让人很舒服,多看几眼就会沉迷在那种安静舒适的感觉中。薛道标也不由的暗暗喝彩,好一个超凡脱俗的人物。

大家正在打量间,薛安都一把拉过儿子,使了个眼色,薛道标马上明白,大步走到汉钟离眼前,双膝跪倒,口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汉钟离懵了,“薛世兄这是何意?”

薛安都也是抱拳拱手,“钟离仙师,这是小儿薛道标,年幼无知,缺乏教训,薛某人这几日有幸得到仙师的教诲,受益匪浅,所以想着,让小儿拜入仙师门下,早晚得一些教诲,日后定能有一点点成就,万望仙师成全。”说完深深一揖,一躬到地。

“这个嘛。。。”汉钟离暗自沉吟,自己确实没有收这么多徒弟的打算,本来自己这次出山就是为了收杨小瓜为徒的,拓跋嫣然原则上讲其实是杨小瓜的弟子,只是年龄辈分不方便,所以才寄名在自己的门下,至于这个薛道标,人品资质却是不错,只是不太适合修道,就算拜在自己的门下也很难摆脱红尘困扰,修行的人一般不喜欢因果牵连,尤其是收了徒弟不能够成道的,那就是对心血的损害,也会影响道心。但是你说就这样拒绝了,那显然也不是很合适,会得罪薛安都,薛安都此人自己当然不害怕,但是此人将来是一个重要人物,气运非常,所以得罪了也会有因果,这该怎么办呢?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门外有人高叫:“钟离老儿,且莫答应,魏伯阳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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