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俩后，汤城又埋头进了自己的研究里，一边小灵在忙着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而汤城正好趁机设计些相关的其他系统，毕竟一个动力系统要考虑解决的事情太多了。
一个月后，汤城终于把空天航母动力系统的图纸给画完了，虽然目前只是图纸阶段，还没真正动手建。
不过经过小灵几轮模拟，都没发现问题。
也就是说，将来真正造出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这让汤城挺开心的。
“总算大功告成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真是不容易，对吧小灵？”
“确实不易，这中间改来改去都不知道改了多少回，再拖下去，你恐怕要崩溃了吧？”
“差不多是这样。”
听小灵这么一说，汤城也没否认，因为再拖下去，他也真是快顶不住了。
这一个月里，不只是汤城这边有了重要进展，缪有妙和卜煜两人那边也取得了不小的突破。
先是他们的系统成功整合了，虽说一开始，总体效果还不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好。
但这毕竟是踏出了第一步，已经很不简单了。
“他们那系统整合的2.0版本应该出来了，不知啥时候能弄完呢。”
“我今早才去看过，他们才刚开始对2.0版构思，还没正式开干呢。”
听汤城这么一提，小灵直接告诉了他缪有妙和卜煜的进度情况。
听了小灵的话，汤城愣了下，没想到他俩的进度比自己想象的慢多了。
“看来他俩也是遇上了难题，不然凭他们的能力，不会卡这么久的。”
“他们具体卡在哪了，这个我没太留意，但我见他们这两天一直在一块儿讨论。”
“估计快搞定了，不过我对他们那个第一版持保留意见。”
“是吗？为啥这么说？”
汤城听了小灵的话，心里满是疑问。之前小灵还说非常看好缪有妙这个项目。
怎么现在又变成持保留态度了？
“据我观察，我觉得他们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轨道，正携手迈向一个全然未知的方向。”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以我现有的数据库推算，只能说不太乐观。”
听小灵这么一说，汤城皱了皱眉。以前他们各自分开的项目，不论是我还是小灵，都非常看好。
没想到现在系统一整合，小灵反而不看好了。不过汤城细想小灵的话，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他们整合系统后，走向了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所以你才不看好？”
“而不是你认为这个方向完全不可行，所以不看好，是这个意思吧？”
“可以这么理解。”
“那如果这样的话，倒不必担心，说不定他们真能走出一条全新的路来，这正是我希望见到的不同寻常的火花。”
汤城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小灵只是因为他们这个项目的未知性才不看好的。
而非项目本身有问题，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好了。
至于结果怎样，就全看他们能走多远了。
“要不要我后期盯一下他们的进度，随时向你汇报呢？”
“如果你对他俩的项目也感兴趣，可以帮我盯一盯，不然就不必特意去盯了。”
“好的，我知道了。”
忙忙碌碌了一个月后，汤城打算让自己稍微放松放松。
一直泡在研究里，虽然身体和精力没问题，但心理压力还是挺大的。
适时放松，调整下心态是必要的。可当汤城开始浏览新闻时，眉头却越锁越紧。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条条爆炸性的新闻让汤城十分震惊。
“小灵，帮我查一查，关于实验室事故和生产事故的新闻，目前共发生了多少起？相比上个月增加了多少比例？”
“好的，我马上查一下。”
几秒筛选后，小灵把数据报给了汤城，但听完这组数字，汤城彻底呆住了。
“近一个月来，全国实验室事故共发生283,631起，生产事故97,823起。”
“与上月相比，同比增长了1238%，虽有下降趋势，但幅度并不明显。”
“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故？比之前多了太多了吧？人员伤亡严重吗？”
这数据实在太让人触目惊心了，汤城一看这数据，立刻联想到可能跟全民科研有很大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全民科研时代带来的问题可就太大了。 当汤城翻开那份伤亡报告，刚开始他还一头雾水，不明白为啥数字猛然窜高。可转念一想，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可能性。
全民投身科研的浪潮涌起后，试验次数像坐火箭般飙升，成果转化为生产的速度也让人目不暇接。
这股洪流带出的问题，现在像是憋久了的洪水，一下全冒了头。
“人员伤亡的具体数字，目前还统计不全，不过预估伤亡人数应该不算太多。”
“不算太多，这是啥意思？”
照汤城的理解，如果实验和生产事故猛然增多，
那伴随而来的人员受伤或更糟的情况，按理也应该挺多的，咋伤亡就不见多呢？
“现在统计到的大部分都是些小事故，真正的大事故其实没几个。”
“但影响确实恶劣，最近舆论一直在批评这种爆炸式的发展模式。”
听小灵这么一说，汤城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正如小灵指出的，尽管实际造成的人员伤害有限，
但它带来的负面效应实在太大了。要是这问题不处理好，
很可能会让人们对现在的科研项目产生怀疑。
“好了，我大致明白了，这事儿得赶紧解决才行。”
汤城搞清楚状况后，马上动脑筋琢磨怎么破局，但这确实不是件易事。
他自己虽能做出一定调整，可具体如何操作，
或许还得另辟蹊径。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直接拨通了汤国富的电话。
“汤老，最近实验和生产事故激增的事，您听说了吧？”
“我当然知道，正打算找你。正因为这事我被紧急召回了，你怎么看？”
汤城没想到，汤国富为了这事直接被调了回来，汤国富刚接到指令，还没回国，
汤城的电话就追来了。他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没摸清，
他想了解具体情况，也想知道汤城的看法。
“我才刚得到消息，但我觉得，根源还是在于这次全面科研的大潮。”
“我的基金虽然推动了不少科研成果，但同时也让风险直线攀升。”
“你的意思是，基金要暂停还是怎么办？”
听了汤城的分析，汤国富立马懂了他的意图。
对汤国富来说，他知道汤城的基金很重要。
一旦暂停，虽说能遏制事故频发，但也必然波及其他方面。
所以他并不乐意停掉这个基金，毕竟有它在，还能多产出些成果。
“我当然不希望基金停掉，尽管它带来了事故数量的增长。”
“但若停了基金，科研活动必然会陷入停滞，那对我们的影响更大，我认为基金绝对不能停。”
“不停基金，你有办法控制住事故量吗？”
“我正琢磨呢，事故量必须控制，否则肯定不行。”
汤城清楚，事故数量要是不想法子控制，那绝对是行不通的，必须得管控。
可想要控制事故数量，眼下的手段并不多，最简单的法子之一，
就是收紧科研基金的申请。但这事儿虽简单，真要这么做，也得三思而后行。
“好，那你快点想出办法，需要我这边帮忙就随时联系，还有，我得提前给你提个醒。”
“上面很可能因这事暂停对科研基金的支持，把我召回，估计就是商议这事儿。”
“是吗？看来上面也觉得这事棘手。但他们真会停掉资助的概率大吗？”
汤城最好奇的是，上级停掉项目的可能性有多大。
万一真停了，汤城虽能靠之前特批的资金通道暂解燃眉之急，
但也撑不了多久，一旦上面发现，这通道肯定会被掐断。
“依我对上面那些人的了解，这次停掉的可能性超过六成，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六成？这么高？怎么会？他们以前很支持的啊？”
“以前支持不假，但最近这一个月影响太大，他们不得不考虑后果。”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引起公众恐慌？一旦恐慌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听了汤国富的话，汤城点点头，他也理解上级的担忧并非多余。
照目前形势，这类事故很可能还会持续发生，虽然总体伤亡率不高，
但已有伤亡，民众免不了会担心伤亡会进一步扩大。
“好吧，我这边尽快拿出个管用的解决办法。您那边尽量帮我拖一拖，拖多久是多久。”
“放心，交给我了。”
挂了电话，汤国富也松了口气，他本想回国后再找汤城谈这事，没想到汤城主动先来了。
不过，对汤国富而言，这也是好事一桩，至少他知道汤城那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关于这档子事儿，汤国富能够尽量在内部争取些时间，可一旦到了实际行动的时候，
他真心帮不了汤城太多，毕竟很多事儿还得汤城自己动脑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