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毓道:“姐姐,我来大泽国京城时间不长。对乔镰儿还不是太了解,要怎么收拾她,暂时也没个主意。”
“反正我们现在也留在这里了,有的是时间慢慢陪她玩,是人就会有软肋,就会有顾忌的地方。我就不信了,她真有传闻中那么神乎其乎,难以对付。”
禾风公主态度很温和:“灵毓,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
灵毓担惊受怕度过这几天,也的确是劳心费神,没有什么余力去折腾了,她的面上一片感动。
“姐姐,从小到大,我占去了所有的风头,有时候还有意跟你争抢,还以为你心里面对我有怨气,想不到你这样善良大度。”
“你是我的亲妹妹,当然不一样了。”禾风公主笑了笑。
乔镰儿察言观色,禾风公主的笑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仿佛是虚伪,又仿佛是言不由衷。
这一趟来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可以肯定,二人留在这里,的确是为了对付她。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海盗国的公主,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乔枝枝夫妻带着双胞胎到乔家和大家相聚,来的还有林老爷,林夫人,男人们在客厅里饮茶,女人们在暖阁里说笑,其乐融融。
这些日子,林家沉浸在莫大的欢喜和激动之中,和乔家的走动也多了。
有人不信林松砚真的治好了不足之症,怀着一些龌龊的心思想要看笑话,可是看到双胞胎的样子,男孩子和林松砚几乎一模一样,女孩子的鼻梁和额头也像他,实打实的证明,这下子都无话可说了。
对于林家来说,是乔镰儿治好了林松砚的隐疾,还一来就来了一对双胞胎,对镇国公主是满心的感激,乔枝枝也成了林家的大功臣,那些高门贵族送给林家的贺礼,有一大半都进了乔枝枝的房中。
这一趟来乔家,林家又准备了一个马车的礼物,劝都劝不住。
“女孩叫言昭,我取的名字,男娃叫川颐,松砚取的。”乔枝枝道。
然后又跟大家说怎么写。
“好名字呢,女孩子总叫那些花花草草的也不好,格局有点小了。”冯氏说。
“是的呀,就像咱们乔家的女儿,个个都成器,溪儿和音丫头都是大铺楼的老板娘,枝枝是大画师,容儿是主将,镰儿更是不用说了,女儿也可以有光明开阔的前途,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乔老太道。
按理来说,乔枝枝这个时候还在坐月子才对,而且她经过了难产,元气大伤,更加需要休养,可是她精神面貌很好,看起来和平时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旁人都道乔枝枝恢复惊人,是个有福气的,万中挑一的体质,乔家,林家都心照不宣,这是因为镰儿呢,不过,大家都默契地不去提。
乔枝枝不仅在现代医学空间待足了一个月,每天几杯灵泉之水,肚子上的伤口几乎已经消失不见。
想想她嫁入林家一年以来受到的各种恶意质疑和揣测,都在双胞胎诞出以后烟消云散,换来的是各种眼红和羡慕,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人世多变。
但是不管什么境遇,都改变不了她的意志。
又过了几天,乔枝枝歇业了两个月的青藤画院重新开班。
待产和休养的日子,她其实还是有点焦虑,虽然林家有的是照顾孩子的下人,她只顾养尊处优,当好她的三少夫人。
但是一种无意义感在消磨她的内心,必须要重拾她的爱好和成就,才能让她找到价值。
“乔大家才刚生了双胞胎,就开班授课,看起来和平时无异,这体质也太惊人了。”
“是啊,难怪有精力练出这样的水平,这是我们根本无法做到,也羡慕不来的。”
学生们议论着。
林松砚本来不同意,虽然妻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了,他还是想她多休息一些日子。
他立在课堂的后花园里,看着妻子在画板上作画,面容平静祥和,阳光勾勒出她面部的侧影,专注又安定,似乎有一种满足感从她的心间流溢出来。
林松砚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她开心就好。
一个女子的身影站在课堂外,她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脸上戴了一层人皮面具,看上去有一种伪人的不自然感。
乔枝枝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就算没有听到那些诅咒之言,就算乔镰儿及时防备,可是生双胞胎难产,总要休息好几个月吧。
可是乔枝枝面色红润,血气充沛,行动完全没有不便之处。
灵毓觉得,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她不由得联想到了乔镰儿的身上。
难道是因为乔镰儿做了什么手脚?要在短短几天之内,逆转一个人极度虚弱的状态,除非她是神。
想到民间传言,镇国公主是神佛转世,不仅拥有经天纬地的才能,还通晓奇门遁甲,以及掌握着最顶尖的医术,可生死人,肉白骨。
灵毓公主感到一阵寒气过体,头皮都发麻了一下。
马上她又否定了这些想法,乔镰儿不过是血肉之躯,哪有这么神奇。
东海衙署的防务如她想的那一般,乔枝枝也不过是体质天赋异禀。
等她心神不宁回去,禾风公主似乎早就在等着她了,脸上带着一抹得意之色。
在她的手上,有一大摞文牍,应该是刚刚看完。
禾风公主把这些文书资料都放到了火盆里,大火熊熊燃起。
“姐姐,这些是什么东西?”
“关于乔镰儿的所有信息,以及她身边的一切关系。”
“可是我还没有看——”
“灵毓,你的身体都还没有养好,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禾风公主说道。
灵毓公主皱着眉头,心情很是不悦。
她的人被抓走一批,已经无人可用,野利也跟随假的灵毓回国了,现在可用的都是禾风公主的人,这样一来,她就很被动。
“我倒是想到一个对付乔镰儿的办法。”禾风公主道:“可以说是剑走偏锋,让她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