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前头？那可不行，得往头牌培养。”
宋清音可太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乡野丫头，变太子侍妾，再到春红苑的头牌，这难道不有趣吗？
老鸨笑得脸都快炸开。
“这人就留在这里了，你可得给我好好培养，不然，我可要问罪的。”
老鸨恭恭敬敬的，“肯定肯定，这么好的苗子，我一定让她成为春红苑的头牌。”
乔明月听着这话，宋清音像是要把她卖了。
“宋清音，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我又不是你的婢女！你无权处置我！”
宋清音满脸嫌恶，感觉乔明月好不天真。
“凭什么？凭我爹是宋太师，凭你就是个无依无靠的乡野丫头，你说我凭什么！不行，你也去投个好胎呀！”
乔明月挣扎着要起来，而手边牵动着链条哗哗作响。
“放我出去！”
宋清音给了个眼神，老鸨就上前扇了一巴掌，“我劝你安分些，少吃点苦，春红苑不听话的可没有好日子过。”
乔明月本就头晕脑胀的，此刻更是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你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问罪与你吗？”
宋清音哈哈大笑，“我倒是忘了，对呀，这场戏怎么能少得了太子殿下呢？”
“忘了告诉你，这太子，也是春红苑的常客呢，你说，你们什么时候能相遇？这太子见到你，是会选择救你，还是厌弃你？”
“依照太子这花花肠子，估计是会心疼的，但是怎么办呢？东宫再怎么样，也不会容许一个风尘女子进去呀。”
乔明月愤恨的盯着她。
宋清音装作一脸害怕，“你不是想找太子吗？我这不是给你提供机会吗？”
宋清音扇了扇帕子的风，“算了，这地方太臭了，我不乐意待了。”
“老鸨，人给你，我可等着看乡野丫头变成春红苑头牌的日子呢。”
“得嘞。”
送走了宋清音，老鸨脸上的笑意就收了，她走近捏着乔明月的脸左右细看，然后语气凶狠。
“给我听话一点，就能吃好喝好，要是动了其他歪心思，我可就不客气了。”
乔明月忍气吞声，想要找个机会跑出去。
而那边老鸨给她解开了铁链子，把她甩给了一个老妈子。
“给她洗干净了，臭烘烘的，别把我的贵客都吓跑了。”
“是。”
乔明月就站在院子里，老妈子上前扒她的衣服。
而四周毫无遮挡。
乔明月死死的捂住，羞愤难当。
老妈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手下直接在她的大腿根儿大力的拧下去。
乔明月疼得呜呜大叫。
“我不在这里换衣服！”
这是乔明月最后的一点坚持了。
老妈子可没惯着她，直接拿起地上的大水盆就往乔明月头上浇。
一下子把冰凉的水，把乔明月冻得一哆嗦。
“还当这是你家呢！还挑上了！我劝你识相点，别耽误事儿。”
老妈子三两下就把乔明月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院子里的屋子下面，有些妙龄女孩子凑在窗户那里看。
乔明月面如菜色，唯一庆幸的就是院子里没有男丁了，不然跳河的心都有了。
她如今简直就像是牲畜一样的被对待。
一盆一盆的水泼到她身上，老妈子拿着不知道擦过什么的黑布往她身上招呼，使劲的揉搓，一层皮都泛起了一片红。
“脏死了，脏死了！！”
地上都是昨夜摔倒粘上的泥还有一些马粪。
老妈子一边念，一边下更重的手。
乔明月感觉自己的肉都要被戳下来，痛得都想躲，就被她又毫不客气的拽了回来。
“小姑娘就是娇嫩！”
说话语气里满是酸味和嘲讽。
等结束这场酷刑，乔明月紧紧捂着自己的身子，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聊胜于无。
而老妈子掏出了一罐香得都有点刺鼻的粉，往她身上一顿拍。
拍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姐姐，跟我走吧。”
她的手牵上乔明月的手，领着她往一间屋子去。
然后就从柜子里找出一件衣服递给她。
“换上吧。”
乔明月一摸衣服，可以说是轻如蝉翼了，甚至举在空中还能透光。
“小妹妹，能不能给我换一件稍微保守一点的。”
小妹妹苦着脸，摇头，“这里的衣服款式都是这样的。”
乔明月丧气，耷拉着脸。
而小妹妹督促着她，“姐姐快换上吧，不然等下慢了，老鸨会来骂人的。”
只能先换上了，总不能真的光溜着出去。
乔明月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压低声音。
“小妹妹，你帮帮姐姐好不好？你找个机会偷偷去东宫传个消息。”
小妹妹像是听到了什么吓人的话，连忙往后退，“不行的，不行的……”
乔明月还以为是东宫二字吓到了她，“东宫不可怕的，你只要说是乔明月找太子殿下就好，你就帮我递给话，过后你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买。”
小妹妹软硬不吃，小脸拧作一团，“不行，这样我会被罚的，从前有人也想跑出去，会受到很重很重的惩罚的……”
下一刻，门就被踹开。
“好呀！我说什么衣服要换这么久！原来是计划着想跑。”
老鸨带着几个小仆破门而入。
而小妹妹缩在一旁，马上就给乔明月出卖了，“是她，她想让我帮她通风报信，我没答应。”
乔明月哪里能想到刚才那个看着有几分软弱的小妹妹，竟然能直接给招出来。
而乔明月直接被小仆拉出去，关进了一处漆黑的小屋子。
外头老鸨的声音清晰可闻，“你就在里面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就是一阵走远的脚步声。
而乔明月看着这个不透一点光的屋子。
手只能靠摸着东西去找墙，但是墙没摸到。
倒是先摸到了像是铁丝网的东西，手摸黑确认，应该是个笼子，再继续摸，才发现三面都有铁丝做成的笼子。
手指不小心戳了进去，下一刻，一个粘腻的东西就舔上了她的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