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学中，京市医科大的邮票设计得最丑！”
霍曦东言之凿凿。
“你又没读过大学，你怎么知道的？”
姜眠才不相信，她觉得霍曦东在吹牛。
“因为他们这版的邮票是请我妈设计的，我妈没空，我帮着改的设计稿，那时我才十三岁。”
“……”
姜眠第一次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请问，既然你这么有天赋，为什么要弃文从武去当兵？”
霍曦东闻言，脸上的神采瞬间便黯淡下来。
“因为……你话太多了！”
霍曦东说完，转身回屋了。
什么态度嘛！
她话哪里多了？随口问问而已嘛！
问都不能问了，难道他的过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姜眠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
但又突然想起，原文的剧情中，自己曾举报霍曦东一家有犯罪遗留问题，还包庇过政治犯。
不过原文中没说他犯了什么罪，也没说他包庇的是谁。
只是依照霍曦东现在的反应来看，说不定自己举报的这些都是真的。
姜眠忽然就有些害怕起来，缩了缩脖子，四下看了眼，确定没人才赶紧跟了进去。
…………
“叮铃铃！”
又是一天放学时。
姜眠收拾好了教案踏出学校大门，见有几个孩子鬼鬼祟祟的往旁边的小树林而去。
姜眠皱眉，跟了过去，却发现高恩灿被方仲麒按着脑袋趴在地上，身边还围着四五个看热闹的。
“做不做？”
“不做！”
“不做我就每天请你吃土！”
方仲麒抓起一把土就往高恩灿嘴里塞，高恩灿闭着嘴挣扎。
边上的同学就冲上去帮着方仲麒按住他，抠开他的嘴。
“反正你那个后妈也不会帮你，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天天都这么惩罚你！”
方仲麒肥胖的身体坐在高恩灿的背上，见所有人都帮着自己，得意洋洋的道。
姜眠冲上去，一脚踹在小畜生的肩膀上，直把人踹了个大马趴。
“谁，谁敢踹我！”
“姜……姜老师……”
其他同学一看是姜眠来了，赶紧一窝蜂的跑了。
只有被踹趴下的方仲麒半天才爬起来。
姜眠把高恩灿拉到身后，对着方仲麒严厉道：“谁教你欺负弱小的？”
“你管我！”
方仲麒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这会儿也是不怕姜眠的。
“现在是放学时间，你又不是他妈，多管闲事干什么？”
“我虽然不是他妈，但我是你们的老师，霸凌同学就是不对，不分上学放学！”
要不是看他是个孩子，姜眠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才不止踹一脚这么简单。
“我要回去告诉我爸，让你当不成这个老师！”
方仲麒说着就想跑，谁知姜眠提溜着他衣后领就把他给拽了回来。
“给高恩灿同学道歉！”
“我不，我凭什么要给一个没娘的孩子道歉！”
“啪！”
方仲麒话音刚落，姜眠就已经捏着他的手心，用戒尺狠狠的抽了上去。
“我不道歉，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方仲麒虽然痛得身板一抖，但还是嘴硬。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道歉我就打死你！”
姜眠说着，手起手落，毫不迟疑的接连打了方仲麒十来个手心。
“我道歉我道歉！”
方仲麒被打得哇哇哇大哭，手板心红了一片，肿得老高。
“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
道完歉，姜眠这才松开他，方仲麒赶紧捡起书包就跑。
一边跑一边，一边抹眼泪：“呜呜，我要用我爸的机关枪突突你！”
等方仲麒的背影消失不见，姜眠这才转过身来。
身后的高恩灿嘴巴被抠出了血，一嘴的泥土已经吐得差不多了。
“啧！”
姜眠皱眉，掏出手帕，先是擦掉了高恩灿嘴上的血迹，接着又拿出水壶，让他漱口。
“他们让你做什么？”姜眠问。
“没做什么……”高恩灿埋着脑袋不说实话，反正说了也没用，何必多说。
“说实话！”姜眠严厉的威胁。
高恩灿犹豫了一下，慢慢吞吞的说：“他们让我把一条毒蛇悄悄放进你的被窝里！”
嘶！
姜眠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坏种！
“反正你自己小心就是了，方仲麒的报复心是很强的！”
高恩灿提醒完，拎起地上的书包就要走。
姜眠这才发现他的书包也被撕烂了，左一块右一块的搭着。
…………
“你怎么搞的？怎么搞得灰头土脸的回来？书包也烂了，不要钱买是吗？”
高恩灿本想躲躲藏藏的回家的，谁知道却被正在院子里摘菜的杨倩倩发现了。
小崽子浑身脏兮兮，破烂烂的，看着就让人火大。
她叫住高恩灿，走上前去掐着他本就没二两肉的脸：“你每天是去学校读书的，还是跟同学打架的？”
高恩灿挥开她的手，脸颊被掐得青白一片。
他不服气的说：“是他们打我！”
他嘴皮上有很明显的伤，肿得高高的，嘴里的内壁也被抠烂了，说话都疼。
“他们为什么打你？为什么不打别人？还不是你不听话！”
紧随其后路过杨倩倩家门口的姜眠，忍了又忍，犹豫了又犹豫，终究还是冲了进去，把高恩灿护在了身后。
“他们为什么打他你不知道吗？就因为他没有母亲帮他说话！你不护着就算了，干嘛还要不分青红皂白说这种话！”
杨倩倩看着突然出现的姜眠，先是一愣，接着双手环胸，姿态清高了起来。
“我家灿灿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成这样，我没来找你这个老师，你倒好，先过来倒打一耙！”
正说着呢，杨如意也拽着自己的宝贝疙瘩过来兴师问罪了。
“姜眠，你怎么当老师的，你看我儿子这手，被你打成啥样了？”
杨如意的嗓门大，很快便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围观。
“老师体罚学生不是很常见么？”
“哎呀，你不知道，人家这是宝贝疙瘩，跟咱们孩子不一样的！”
“学生不听话，老师该打就要打，没个规矩还能成方圆么？”
“这话可不对，谁家孩子不是宝贝，老师凭什么私自体罚？”
“就是，你们看方仲麒那手，都快成红萝卜了！”
众人纷纷就此事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的明事理的，觉得老师教育学生无可厚非，有的则想讨好方旅长的太太。
“我不管，姜眠，你打了我儿子，我就要让你还回来！”
杨如意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去，扬手就想给自己儿子报仇，甩姜眠一个耳光。
“我看谁敢！”
一道冷冽的男声在众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