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们房间所在的楼层后，?两个爪子一伸，就把牧仪和方朴扔在了走廊上。
牧仪扶着墙，一阵腿软：“我现在完全不想乘龙了……”
?又小心的伸着头，让卜言跳了下去，随后身体缩短，变成了节能模式，盘在了卜言的头上。
“哥哥，我要继续监督那个契约编写那什么程序还是网站了。”?怕自己掉下去，四个爪子各抓了一簇卜言的头发，说完就闭上了眼。
原本卜言还打算问他一点事，看他这么忙，也就没有开口了。
方朴则打开门，摸索着开了灯。
一打开灯，方朴就看到了规规矩矩坐在床上的伊云：“你怎么不开灯啊？”
“……会浪费电。”伊云小声的说着。
“那你怎么还不睡呢？”牧仪疑惑的问，“你难道在等我们？”
伊云快速的，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嗯。”
“等我们干啥？”牧仪有些不解，踉跄的拖着面条一样的两条腿往沙发前走，“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也没。”伊云看向卜言，自然也看到了卜言头顶的?，“那个人，还活着吗？”
“活的好好的……我没见到他是怎么‘表演’的，但我确实看到了他活蹦乱跳的回到后台。”卜言盯着伊云，“……那个和你一起去妖警局的，暂时说不了话的人，在哪儿？”
“咦？啊！那个，他留在妖警局了！”伊云迅速的说着，“……原来你是卧底啊。”
“算是吧。”卜言只觉得奇怪。
他并没有在妖警局看见过骗子，甚至卜言还用龙身寻找了一下他的气味，可却实在找不到。
卜言还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抓的。
“算了，我们先休息吧，明天还有早自习。”牧仪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搓了个水球洗澡，“我现在不觉得妖术好用了。”
“嗯？为什么？”方朴也用水球洗着澡，“这不是很方便的吗？”
“平时洗澡啊，刷牙啊，甚至是做饭，是不是要花很多时间？”牧仪拿着沐浴露往水球里按了一泵，“打工人呢，累了给自己点奶茶，困了给自己点咖啡，病了会照顾自己，被网友说是新时代牛马，要是大家都会妖术来节省时间，以后会不会经常要加班呢？”
“……嗯，应该不会吧？”方朴还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吃饭，睡觉，通勤，都需要很多时间，但如果有个人说他每天能工作至少12个小时，同样只要三千，甚至更低，就有些恐怖了哎。”牧仪忍不住嘀咕，“原本现在的工资就很低了，越卷越累。”
“说的也是哦……现在的就业环境本来就不怎么样，要是突然出现一大批这样会用妖术卷的人，工作氛围更紧张啊。”方朴取了牙刷，若有所思，“但我们操心这个问题，好像也没用，是吗？”
牧仪也拿了牙刷：“那我这是杞人忧天？”
“也不能这么说吧，妖兽促进了不少新兴行业的发展，妖界也要多不少工作岗位，岗位宽裕了，就业环境也会宽松一点儿吧？”方朴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又把牙膏递给牧仪，“何况没有人会喜欢每天工作12个小时的，那是对身体心灵最残忍的摧残。”
“我们现在使用妖术，也不是为了多工作一会儿呀。”方朴说完就刷起了牙。
“那我这是纯粹想太多了啊……唔，不管了，反正真要是有问题，能解决问题的人一定会出现就是了。”牧仪嘀咕着，“我是解决不了。”
伊云坐在小床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卜言的妖术比牧仪和方朴用的更顺，早早就洗漱完了，头顶着?就走进了卧室。
“哦！”牧仪应了一声，吐出一口牙膏沫，“我突然觉得，妖术的作用，应该是让我们能早早的上床休息！”
“嗯哼，妖术就像工具一样，是可以帮助我们生活的。”方朴附和的说了一句。
“三分钟洗完澡+搓泥，能省下好多时间！”牧仪捏着包裹着人体代谢组织的水球，“还能节约用水，节约用电！”
“你不说话，现在已经把牙刷完了。”方朴将一小团水放在满是牙膏沫的嘴里，漱口。
卜言先是将头顶的?小心的摘下，放在床上盘好，又是把自己的龙身从腰上取下，盘在了?的身边，人身这才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三人又是早早的起了床往学校赶。
“当学生的时候，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毕了业，就是两点一线了。”上完早自习哈欠连连的牧仪趴在桌子上嘟囔着，“学校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困的话，回家补觉不行吗？”伍忠已经准备回去补觉了，“你们租的房子也离的不远吧？”
“是不远……但总觉得回去睡就睡不着了。”牧仪困倦的说着，“唔，方朴，你口袋里是不是有个卡片雨衣啊？”
“有是有。”方朴闻言停下了笔，从包里掏出一次性雨衣，“你要干嘛？”
牧仪神神秘秘的拧开一桶水，把水引出来，在地上做了一个水床，把纸片雨衣拆开铺在上面，随后往上去一躺。
“……牛。”伍忠不得不得佩服牧仪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再把水温调一调，还能暖呼呼的睡一觉。”牧仪迷迷糊糊的说着，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眠质量真好。”方朴又提起笔写着什么。
卜言趴在桌前，看着睡成一长条的?。
早上的时候，?就回来了，说是累要睡一会儿来着。
唔，明明?没有出什么力，只是监督契约……这也会累吗？
为数不多会来办公室的几个妖兽教师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办公室又只剩下三人了。
“嗯……”卜言看着睡的四仰八叉的?，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
他好像还没有?和秋的联系方式来着，虽然有精神沟通，但想发照片，还是得用手机来联系啊。
卜言伸出手指去戳?头上松动的一截角，昨天他就发现了，这剩下的一小截老角，马上就要掉了。
果然，没戳几下，两截剩下的短角就掉了下来，在桌子上滚了好几圈。
卜言伸手去捏小小的角，去掉了它上面的‘壳’，小小的角立刻就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琥珀色的龙角摸起来就像玉一样光滑。
“感觉打磨一下，能放在家里当凳子。”方朴提议道，“……不打磨感觉也能坐。”
“那就放在家里当凳子吧。”卜言又把角变小了。
这种变大变小，和夏的妖术还是有些不同，夏的妖术并不会改变东西的重量。
但化形，以及变成节能模式的妖术，却能改变重量。
要是不能改变重量，?现在该把桌子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