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都为之一静,厚重的云层也在这一刻肃清开来。
碰撞的余波在不断得向外扩散,周围只剩下两人强绝的身姿。
“去死吧。”
黑袍再度发出致命一击,不等文闲提剑格挡,沉重的一击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一声清脆响起,坚固的黑红铠甲直接破碎开来。
细碎的鳞甲,朝下落去。
“咳咳咳。”
文闲不停的咳嗽着,巨大的身形倒退而去,带起了一阵劲风,可想而知他所承受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黑袍毕竟比他更早进入神降中期,所拥有的实力,的确要高于他,这种差距不是一时间能改变的。
“这就不行了,蝼蚁。”
黑袍嘴角上扬,神情异常的疯狂,他的内心十分的狂热和兴奋,撕碎敌人的爽快感觉,是他一直为之着迷的,即使一开始有些阻碍,但结果是一样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激斗,他的行动也更加的敏捷,没有了一开始的谨慎与停滞。
嗖的一声。
他面带杀意的再度冲上前去,恐怖的音爆声陡然响起。
“不好。”
文闲刚调转过来,正在极力的修复身上得铠甲,不然让对方顷刻间打回到本体状态,到那时候他可没有足够的能量去对抗黑袍。
黑红色的气息如同烟雾一般在他身上流转,不停的向四周扩散。
“血虹斩。”
文闲眼睛猛的一缩,死死的盯着不断在空中加快速度的黑袍,血之法则催动到了极致,一道宏伟的血色半身虚影出现在他的上方。
刚凝聚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血色长剑,对着下方的黑影,轰然落下。
“雕虫小技。”
黑袍看着宛如城墙般遮蔽半片天空的血色长剑,语气不屑的喊道,即使身影被限制了,仿佛四面八方有一双双无形的大手把她禁锢在原地,等待这审判的来临。
但他依旧面色不改 似乎有着绝对的自信。
下一刻。
黑袍双手摊开,宛如放弃抵抗了一般,但转瞬间,灰色的法则气息在他身上猛的飙升,弥漫开来。
然后迅速在他头顶凝聚出一道巨大的虚影,赫然是他的样子。
不过满身都是一副副狰狞的面孔组成,人影挥动双手,在长剑落下的一刹那,如闪电般打了过去。
嗡嗡嗡。
刺耳的轰鸣声朝四周传递而去,最后只见两道法则力量所幻化的巨大虚影,都化为了碎片,融入这天地之间。
“不要挣扎了。”
黑袍狞笑一声,挥手间摧毁了对方的手段,再度冲击而来,这一次不会有任何的阻碍挡在他的面前了。
文闲面色凝重,拖延时间的手段顿时被对方抵消了过去,这一刻他似乎没有办法了一般。
陷入到了绝境当中。
一直以来,他都处于绝对的优势,哪怕在如何都能击溃敌人。
但现在不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似乎他还远远不够。
可难道要放弃了吗?
乖乖等死吗?
不这不是他的作风,他还有想要去探索更多的未来,这可比他曾经帮人处理垃圾要来的壮阔和精彩。
“既然如此,那就拼尽全力吧。”
文闲神色自若,变得平静起来,背后的法则虚影图案猛的一闪,最后融入到他的体内当中去。
顿时干枯的身躯,被源源不断的力量所滋润着,眨眼间恢复到了最巅峰的力量,不仅如此。
“什么东西。”
文闲神情一动,后背传来了异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钻出,只听啪的一声,三只粗壮的手臂顿时长了出来。
然后几只旋绕的飞剑立即被这几只手掌紧紧的握着。
最后浓郁的灭绝气息在剑刃上蔓延。
“是独目发生了某种异变吗?”
文闲感受着多出来的几只手臂,感觉十分的奇异,虽然是第一次拥有这种感觉,但他没有丝毫的僵持,生疏的感觉。
宛如天生就是如此。
这很明显的就是独目带给他的变化,让他能非常灵活的去使用这些多余的手臂。
而恰好加上他原本的两只,总共八只手臂,而他的飞剑也刚好是七柄,再加上他手上正拿着的一柄,刚好是八柄。
力量上的提升,还有法则之力的提升,更有灵魂之力的提升,让文闲到达了某种巅峰。
“什么。”
黑袍面色一僵,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对方的气息在这一刻猛然暴涨,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是准备放手一搏了嘛。”
他心中顿时就想道了,应该是对方不计后果的融合了法则虚影,可是这个状态未免也太过恐怖了。
黑袍可没打算放弃所有,去战斗,现在对方使出了最后一招了,可以说是没有后路可言。
“那又怎么样,我照样干掉你。”
黑袍不再犹豫,气息拔高,悍然冲去,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后退的可能。
文闲稍微活动了两下,适应这个奇妙的感受,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即将而来得人影,他脸上充满了自信,这股力量让他前所未有的自信。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八臂魔神一般。
“来吧,了解你。”
下一秒文闲巨大的身躯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到达了新的高度。
“嗯。”
黑袍瞳孔一缩,身形直接刹停,巨大的狂风顿时在耳边呼啸,他谨慎的看向了周围,什么都没有,整片天空只剩下自己。
唰唰唰。
一霎那。
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只感觉头顶一暗,突然一只长着八只手臂的恐怖身影出现在一侧,宛如死亡的阴影笼罩住了他,双眼猩红,杀意滔天,特别是头顶的一只眼睛,巨大且狰狞诡异。
随即八只手臂幻影一般朝他挥动,暴雨般的剑光轰然落下。
“啊啊啊......”
黑袍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旋即身躯上布满了剑痕,虽然每一次都只留下一道只切入几寸的剑伤,但架不住数量多如骤雨。
一瞬间,他伤痕累累,就在他忍住巨痛挥手打向文闲的时候,直接打空了。
而文闲早已瞬移到了一边去了。
黑袍此刻气息衰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傲人的姿态。
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耄耋老人,风一吹就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