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眉头一凝，神识扫入临时小空间，确定第二真身只是在接收信息，没有其它问题。
“这是，在吸收悟神花中的遗留？”张肆知道第二真身刚才在干什么，现在这情况，瞬间就想到了悟神花。
先前他就猜测悟神花应当也被古万天炼成过分魂或第二神魂的载体，现在正应证了他的猜测。
虽然感觉第二真身不会有事，张肆还是加快了速度赶回五域界。
到时真出了问题，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处理，空间层中显然不适合。
来时张肆还要顺着路标找一会，回去就没那么麻烦了。
以寒刀开路，无视狂暴的空间乱流，直接穿过层层空间层，返回五域界。
在进入五域界时，张肆提前以神识锁定地点，从空间层出来时，正好在白云观上空。
飞入观中，启动九九涡流阵，随后来到静室。
法力一裹，第二真身也没反抗，被张肆从临时小空间挪移了出来。
张肆神识扫过去，发现第二真身已接收完信息，此刻正在消化。
除此之外，身上并无其它问题，肉体、神魂一切正常。
这让张肆松了口气。
先前察觉古万天也曾以悟神花做过载体后，他就反复检查过悟神花，虽然确信其中没有被留下要命的后手，但张肆也怕是自己修为不够，无法察觉。
毕竟古万天曾经可是虚神九重巅峰强者。
比现在的他强太多太多。
真留下什么复活、取而代之的后手，他不一定能察觉。
若非张肆的确馋悟神花带来的好处，且是以第二神魂去融合悟神花，不然他不会去冒这个险。
好在现在看来，那些担忧并不存在。
半天后，第二真身睁开双眼，眼神有些疲劳，接收那些信息，让他精神疲倦。
张肆、第二真身并未废话，直接共享了记忆。
第二真身从悟神花中吸纳了海量信息，但已经被他消化并整理。
张肆接收起来，反倒没有第二真身那么困难。
好一阵功夫后，张肆面露恍然之色。
“原来如此，并蒂双生，难怪先前感觉悟神花中的遗留不像是外来存在留下的。”
悟神花中的遗留的确是古万天留下，但与张肆的猜测有所出入，古万天并未将这株悟神花炼为分身或第二神魂的载体。
因为古万天就是与这株悟神花同茎而生的另一株悟神花！
并蒂双花！
古万天就是悟神花！乃是悟神花化形而出的万古妖孽！
这个事实让张肆诧异，实在是出乎意料，更出乎张肆意料的是古万天的强大。
过去，张肆就知道古万天很强，乃是万年前五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强者。
但他也没想到，古万天的强大，就算放到武道妖孽中，都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在那海量的信息中，包含大量传承，和古万天的记忆，古万天将自己过往的记忆尽数留在了其中。
张肆只是匆匆浏览，就为古万天的强大赞叹。
此人悟性绝世，炼丹、炼器、符箓、阵法、培育等修炼技艺无一不精，每一方面都不弱于人。
各种功法武技更是看了就悟，练两遍就彻底掌握，再难的绝学他都能轻易修炼圆满。
更能推陈出新，再创高峰。
更与张肆一般，能修万般大道，并无寻常武者大道冲突的问题。
其化形而出后仅仅三百多年，便已成为五域界至强存在。
若不是遇到元血大劫，以其能耐，此刻怕早已是万界有名的大能！
但张肆之所以感叹古万天乃万古无一的妖孽中的妖孽，不只是因此而已。
元血大劫时，元血一族两大元血真神共谋五域界。
却被古万天强杀一尊，另一尊也被其镇压在五域界本源空间！
这表现太彪悍了，看得张肆都只能叹服。
从记忆里，张肆看得清清楚楚，与元血两大真神一战时，古万天可只是虚神九重巅峰而已！
以低境界跨越一个大境界的差距逆战高境界。
还是虚神、真神这种武道之路上涉及到了武者本质蜕变的关键境界。
这太可怕了！张肆都想不到要怎样才能做到这点。
毕竟单是纸面实力，真神一重就起码是虚神九重巅峰的十倍以上！
这还是要那真神一重不强，那虚神九重巅峰不弱，才只是十倍的差距。
实际上，一般真神与虚神九重巅峰的差距，起码都在十五倍以上！
不只是实力，还有本质上的差距。
真神长生，与天平齐，难以磨灭，就是世界，想要磨灭一尊真神，都很难做到，需要漫长岁月才能磨灭一尊真神。
武者想要跨越境界战胜真神就更是难如登天，想要以虚神之力逆斩真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古万天就做到了。
他不只干掉了一尊元血真神，还是在以一敌二中干掉了其中一尊！
那可不是水货真神。
元血一族的存在，张肆就没见过弱的！
虽然那时古万天身负五域界“天地之子”命格，能借用五域界之力。
可单凭五域界之力，可没法让古万天做到这点。
古万天之强，远超常人想象！
张肆浏览了那段记忆后，都感叹，若当时来的只是一尊元血真神，古万天都不会死。
可惜来的是两尊。
且留给古万天的时间太少太少。
若再给他些时间，给他几十年，等其跨入真神境界。
那两尊元血真神，古万天绝对能轻松镇杀！
然而当年元血一族来得太快，决战也爆发得太快。
元血一族压根就没讲太多战术战略，直接大军压境，逼得古万天只能在极短时间里快速统合五域界所有力量与之决一死战！
否则多给点时间，最后的结局，绝不会是以古万天身陨、元血真神一死一镇压收场。
张肆看完，也只能叹息古万天时运不济。
而第二真身的本体的那株悟神花中的诸多信息，则是古万天身陨前留下。
其将其一生的记忆和武道感悟都留在了同蒂而生的这株悟神花中。
古万天最开始的打算是留着给这株相当于他同胞兄弟的悟神花留下些遗产。
可这株悟神花终究没能像他一般诞生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