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无语。
她淡定地从抽屉里拿出几个东西。
陆湛：？
“这是什么？”
“小孩嗝屁袋。”
宋凝暂时没有生孩子的打算，陪着顾雪英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就领了些计生用品，毕竟孩子是一条小生命，没有生育的打算就要做好计划生育。
否则孩子一来，她的计划全部就打乱了。
陆湛：……
小孩嗝屁袋，很新奇的描述。
*
宋凝和陆湛在京市又待了两天。
临走时，顾雪英和宋凝相认了。
“孩子，你怪我吗？”
“不怪。”
其实宋凝早就有了猜测，实在是顾雪英对她太好了，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除非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要怪就怪宋家两口子，原本顾雪英找了回去，是他们骗顾雪英孩子死了。
一句话害的母女二人生生分开二十年。
看书的时候，宋凝很疑惑，原主认了有权有势的亲爹，还有美满的家庭，最后为何会自杀，发生了宋楚楚那件事后她才明白，宋继军那畜生怕是同样没放过原主。
原主忍无可忍才绝望无助的跳楼自杀。
幸好。
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妈，你养好身体，等我考上京市的大学来陪你。”
“好，妈等着你。”
分别之际，顾雪英叮嘱了许多话。
宋凝默默听着，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她想自己的妈妈了。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家了。
将宋凝送回家属院，陆湛马不停蹄地去了营区报到，这次他休了这么长时间的假，营里有一大堆的事情，而且立功升任副团长，往后工作只会更加繁忙。
将近三个月没回来，屋里积了不少灰尘。
宋凝撸起袖子准备来个大扫除，正干的起劲呢，白素英过来了。
“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这是我刚蒸的包子，想着你们刚回来家里没什么吃的，带了五个过来，够吃了吧，不够我那儿还有呢。”
她也是北方人，就爱吃面食。
宋凝赶忙擦擦手，笑着接过来。
“够了够了，嫂子你这大包子可来得太及时了，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坐着说说话。”
主要是想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家属院有没有发生什么八卦。
“还真发生了不少事。”
白素英挑着宋凝感兴趣的说。
“自从你们走了以后，齐延和苏卿卿经常打架，一打架就喊我去调解，每回我都浪费不少口水，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过不了几天继续打。”
“为什么啊？”
宋凝记得这两人挺腻歪的啊。
“那是以前，之前有顾雪英在家里任劳任怨当老保姆，苏卿卿什么也不用干，齐延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顾雪英一走，矛盾不就暴露出来了。”
“苏卿卿就是个娇小姐，饭不做衣服不洗，孩子也不管，齐延从部队回来还要当男老妈子，没几天就受不了了。”
齐延一让苏卿卿干活。
苏卿卿就说他变心了、不爱自己了。
气得齐延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一结婚就不该惯着苏卿卿。
现在好了，自酿苦果。
“活该。”
宋凝觉得齐延就是自找的。
“那招娣呢，有没有治病？”
“治了。”
白素英点点头。
“有部队给齐延施压，他不敢真的不管招娣，对了，苏卿卿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产了，和齐延打架的时候用力过猛，医生说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怀孕了。”
这下苏卿卿的儿子梦算是碎了。
提到怀孕，宋凝突然想到于翠翠，便问：“于翠翠的孩子没掉吧？”
“没掉。”
白素英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压低了声音道：“大院里都在传于翠翠和县城里杀猪的张屠夫有一腿，说不定孩子也不是黄山的，不过于翠翠自己不认，将那几个传谣的臭骂了一顿。”
“黄山娘竟然没闹？”
“怎么可能不闹，黄山娘现在和于翠翠的关系特别差，一点就着的那种。”
话音刚落，外边就传来黄山娘骂街的声音。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怀着别人的儿子花着我儿子的钱，我打死你！”
忍无可忍的黄山娘爆发了。
宋凝一听就来劲了，八卦的小火苗嗖嗖往外冒，赶紧拉着白素英出去。
两人出去的时候，大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着黄山娘将于翠翠的东西一件件扔出家门，顺带举着笤帚要教训于翠翠，一口一个小娼妇、小贱人，骂的很脏。
气的于翠翠捂着肚子浑身乱颤。
“你个老不要脸的骂谁呢！”
“我怀的是你们老黄家正宗的种，你儿子都认，你凭啥不认！”
提起自家那绿毛龟儿子，黄山娘气的只想暴走。
一开始知道于翠翠要给自己生大胖孙子了，她十分高兴，恨不得大摆筵席、昭告天下，可没过多久就有人爆出于翠翠和县里杀猪的屠夫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个时候她还不信呢。
差点和传瞎话的人打起来。
后来一想，无风不起浪，谣言并非全是假的，于是她就去县城打听。
还真叫她打听出来了。
于翠翠和那张屠夫确实有一腿，张屠夫都承认了，还说他能生儿子，这县城和他来借种的女人没一百也有五十。
借种！
她儿子还用借种？！
气疯了的黄山娘回来直接问到了于翠翠脸上，于翠翠自然不会承认。
最可气的是她儿子。
竟然也和于翠翠现在一个阵营，说相信于翠翠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情。
他相信，她可不信。
绝不允许儿子当绿毛龟。
黄山娘发誓要将于翠翠赶出去。
“我们老黄家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儿媳妇，你赶紧给我滚，找你那杀猪佬去！”
于翠翠自然不肯。
可黄山不在家，没人撑腰，她实在是有些斗不过战斗力爆表的老太婆。
最后只能先将东西收拾起来，哭哭啼啼的去部队找黄山。
黄山却不在。
他蹲守在马爱梅家门口，见马爱梅骑着三轮车回来，抬手理了下头发，整了整衣服，抬头挺胸地走了过去。
“爱梅，你是不是和那姓顾的在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