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位的事，看来要抓紧了。”
萧丞相语气幽幽，一切尽在不言中。
同一时间——
“栖凤殿可有什么异常？”
姜云洲招来暗卫，开始了他每日的例行一问。
暗卫道：“没有异常，长公主在殿内读书，宫女进去送了茶确认过的。”
姜云洲这才放心，今日那一闹，让姜晚又重回朝堂，一想到明日上朝时要见到她那张讨厌的脸，他便心生厌烦。
和她那死了的爹一样令人厌烦。
他挥了挥手，让暗卫下去。
随后，他唤道：“李福，给朕滚过来，摆驾长春宫。”
长春宫是李贵妃的住处，这位李贵妃近来春风得意，说是“专宠”都不为过，姜云洲夜夜翻她的牌子。
宫中的嫔妃个个容貌拔尖儿，她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李贵妃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为她如此着迷。
嫔妃们对此早有怨言，可有这李贵妃有皇上护着，她们不能将她怎么样，只能在心里百般诅咒她，诅咒她有朝一日被皇上厌弃，诅咒她明天就去死，诅咒她怀不了孩子，怀上了也生不下来。
今夜姜云洲心中藏着郁气，十分憋闷，脑海中便浮现出李贵妃那温柔可人的娇憨模样。
这一想，姜云洲便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在她身上泄泄火。
“李福？给朕滚进来！”
姜云洲又喊了一遍，没人答应。
他顿时怒从心来，推开门走了出去，骂道：“李福呢？他死哪儿去了？”
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跪下来，他先磕了一个头，接着才道：“皇上，李总管他，他今日被您处死了，人头还悬挂在宣武门前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个小太监一脸惊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姜云洲这才想起，今天他被萧乾那老匹夫和姜晚逼着，下令杀了陪着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李福。
怒火再次燃了起来，烧得他的心、肝、肺，五脏六腑都在疼。
李福是姜云洲的心腹，他死了，这对姜云洲来说，无异于是自断双臂。
他又怎么能不气，不恨？
但眼下，什么都没有他的美人来的重要。
“起来吧。”
小太监听话地站了起来，腿还打着颤儿，他低着头，不敢看姜云洲。
姜云洲又道：“摆驾长春宫。”
小太监这会儿学聪明了，他一溜烟跑出去，喊道：“皇上有旨，摆驾长春宫。”
声音又尖又细，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抬着轿辇，等候着。
姜云洲上去坐着，身体越来越热，他难受地皱眉。
小太监见他脸色不好，便催促着：“走快点，没看见皇上都乏了吗？”
抬着轿辇的小太监纷纷加快脚步，谁都不想惹得皇上不高兴，害自己人头落地。
姜云洲哪里是乏了？
他那是欲火焚身，忍不住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长春宫。
小太监又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驾到——”
而姜云洲早已按捺不住，轿辇一停稳，他便火急火燎地下去，朝长春宫里面走。
小太监急忙跟上。
李贵妃自打听见声音，便在门口等着了，她身着红色纱衣，里面的粉白色肚兜若隐若现。
眼看着姜云洲过来了，她便扭着水蛇腰走过去，当她弯腰行礼时，好身材更是一展无余，风光尽显。
她娇声道：“参见皇上……”
话未说完，便被姜云洲打横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惊呼，“啊…皇上～”
声音还是娇媚入骨，引得姜云洲的眼睛更红了，身体更热了，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爆体而亡，哪还有什么理智？
他一边扛着李贵妃往殿里走，一边对她上下其手。
在场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不敢看，生怕掉了脑袋。
等他们进去，便关上了门。
“美人儿，我来了~”
殿内响起了男人的邪笑声，还夹杂着女人欲拒还迎的浪叫。
不一会儿，殿内便传来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宫女太监们个个神色如常，仿佛是早已司空见惯。
一整夜，里面的动静就没停过，甚至还叫了五次水。
到了上朝的时间，姜云洲神清气爽地推开门，走了出来。
昨晚那个小太监恭敬地站在一旁，姜云洲随手一指，“从今个儿起，你顶上李福的位置。”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那太监急忙跪下来，磕了好几个头。
春风一度，姜云洲心情颇好。
只是一想到要在朝堂上见到姜晚，他的好心情就大打折扣。
朝堂之上——
百官看到姜晚，皆是吃了一惊。
听到她话语间条理清晰，逻辑通顺，他们这才相信：长公主真的不疯了。
有了这个认知，他们看向姜云洲的眼神便有些复杂。
朝堂之上，暗潮汹涌。
下了朝，姜晚回了栖凤殿。
留下一个傀儡后，姜晚便消失不见。
宫女进来送茶，看见“姜晚”正躺在贵妃椅上小憩，便放下茶点，走了出去。
接着，一名小太监跑出了栖凤殿。
——
“小星，这狗皇帝真是太烦了，每天都把我囚禁在冷冰冰的宫里面，要不是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姜晚苦哈哈地和小星发些牢骚。
此刻，她正站在大街上，脸上还蒙着一层面纱。
前方便是长公主府了。
不，应该是长公主府的遗址。
距离那日在城外帮了那位“卖身葬父”的姑娘，已过去了七日。
那日姜晚只说让她安顿好父亲，便来长公主府；并未说明具体的时间，但服丧七日，这是众所周知的习俗。
待姜晚走近时，便看见谢书月正蹲在长公主府的空地上玩石子。
她走过去，唤道：“月儿。”
谢书月正在心里说姜晚的坏话，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姜晚的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她从地上蹦了起来，刚想发火，又想到自己假扮的身份，便只能压下火气，恭敬地向姜晚行了一礼，道：“小姐，奴婢安顿好了父亲的丧事，便马不停蹄地来找您了。”
心下却疑惑：皇宫里眼线众多，这长公主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