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念遥指的是这一方面，曾聪讪笑一声。
“嗯，确实差不多吧。”
“默霭也会常常在你旁边出现吗？”
“会啊，你们是不知道，他话可多了，毕竟他走的时候也才五岁，这么多年心智也没见长，还是像个小孩。”
提到默霭，曾聪眸中闪过一丝哀伤，他只庆幸那个人从未真正的离开过他。
“他现在还是五岁的样子吗？”
林念遥又问。
“不是，鬼是可以通过自身力量去改变样子的，他只小我两岁，虽然五岁的那年就已经没了，但他现在在我面前也是20岁的模样了。”
“默霭就是陈阳口中的，你的女朋友吧。”
此话一出，曾聪睁大了眼睛。
“念遥，你是怎么…”
“我猜的。”
林念遥心说他也没想到，就这么猜对了。
曾聪和默霭居然是那种关系，默霭也是个男性吧，而且人和鬼到底是怎么…林念遥好奇却又不敢问，毕竟这有些私密，可能还会让人觉得冒犯。
不过嘛，被林念遥知道了和默霭的关系，曾聪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也罢，你知道就知道了，其实吧，我也不想隐瞒，要不是顾及陈阳那家伙，我可能早就告诉你们了，是，我和默霭其实已经很久了，嗯…从高中时候那会儿吧。”
那个年纪也是对性事最懵懂，最血气方刚的时候，那时曾聪已经用自身鲜血养了默霭许久了，也让其逐渐能改变自己的形体，变成了他所想象中的，默霭长大后应该有的样子。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把默霭当弟弟看待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感情就变样了，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默霭竟也是如此，在碰见了一次女生给他送情书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曾聪说了许多自己与默霭的事，让林念遥有些惊讶，曾聪说不隐瞒就真的不隐瞒了，而且还是轻轻松松的，就这么承认了。
“曾聪，你不怕我会觉得奇怪吗？”
先是人和鬼，再是两个男生，这对他来说的信息量太大。
“不怕。”
曾聪不仅不怕，而且还平静的很，因为他其实从很早就开始察觉到林念遥跟他是一样的人。
只是林念遥对感情方面比较迟钝，有一次他偶然问起，还说自己对男女都没感觉。
不过要不是因为沈逐安缠上了林念遥，他也不会让林念遥知道自己和默霭的事。
“至于我和默霭都是两个男生，没错，我就是个同性恋，你要是觉得接受不了，大可以远离我，我只是不想骗你。”
“远离什么的，没这么严重。”
林念遥连忙摆手，曾聪是不是同性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不管这人的性取向如何，是他朋友这一点不会改变。
“那么，关于我和沈逐安的事，我可以请教一下你吗？”
曾聪愣了一下。
“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帮到你的话，当然。”
“你和默霭也做到最后了吗？”
两人本是一边走一边说话的状态，这个问题一出来，曾聪差点表演了一个平地摔。
他刚才就在猜测，林念遥可能会问他些什么问题，却不想这么直接。
耳根不由得红了起来，曾聪有些许不自在。
“我和默霭都好多年了，当然了。”
两个人这么年轻，他也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柏拉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欢爱的话本来也是一种对鬼的饲养。
要不然怎么会有艳鬼靠吸人精气助长自身力量的例子，那不是只出现在电视剧里的，有些事情既然存在，那必定有所根据。
这对鬼来说本就是一种极补的东西，甚至比血液的浇灌还要好，给了默霭，对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只要次数不要过于频繁就好了。
林念遥轻咬了一下下唇，他发现在他决定要问曾聪这些问题时开始，他就一直在强迫自己接受认知以外的新的信息。
不过仔细想想，曾聪和默霭本就是两厢情愿，这样本就是顺其自然罢了，可他和沈逐安不是啊，要他就这么躺在沈逐安的身下，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可他已经答应了沈逐安，也知道自己没有反悔的余地。
“念遥，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快走到学校了，到了学校他们两个就要分开走了，而林念遥也要回去，独自面对沈逐安。
“…我。”
林念遥有些难为情。
“我因为牧荷的事，请沈逐安帮忙，这次烧纸钱并不能满足他，他想要…”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曾聪已然明白，不过嘛，真的只是因为牧荷才这样的吗？从一开始林念遥做的那几个梦不就已经证明了，沈逐安对林念遥的心是怎么样的？
而他也有种预感，林念遥无法反抗，并且是迟早的事。
“念遥，你跟沈逐安应该是有沟通的吧，他有强迫你吗？”
“有，他可霸道了，一言不合就发脾气。”
说起这件事，林念遥颇为不满，因为沈逐安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鬼。
“若不是因为实在是对他没有办法，我哪会忍受他到现在呢？”
“是真的无法忍受吗？念遥，据我所知，你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什么？”
林念遥愣住了，抬眸对上曾聪平静的目光。
“你要真对沈逐安这么抗拒，哪怕拼了命去，也不会给他占到半分便宜，你只是不能接受自己固有的生活模式被他打破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太多，只能让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
学校到了，俩人简单的告别之后便分道扬镳。
回出租屋的路上，林念遥破天荒的十分平静，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忐忑无比，并且想方设法的看看怎么样能让沈逐安不碰自己。
可他没有，莫非真如曾聪所说的，他其实可以接受沈逐安，就算这鬼对他做那种事？
“你其实也有感觉的，对吧？”
脑海中回想起沈逐安对他说过的话，林念遥茫然了，他确实有感觉，这不得不承认，不然的话也不会第二天狼狈的去洗裤子了，可这不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吗？他好歹也是个健康的男性。
“在想什么？”
钥匙插入拧开房门，林念遥打开客厅的灯，发现沈逐安就坐在沙发上。
“想你。”
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