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正准备迈步向前,忽觉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微微一愣,转过身去,只见王历面带微笑,不疾不缓地走了过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温和又透着些许让人难以抗拒的亲和力。
王历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程师身上,语气轻松地说道:“程师师弟,这是要去哪啊?带上我一起。”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热切。
朱聆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王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她微微皱眉,沉声说道:“王前辈,不知为何跟随我们,我们可是要去邪月山,诛杀邪魔歪道,此行危险重重,不知前辈有何打算?”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警惕,又透着一丝对前辈的尊重,毕竟王历在修真界也是颇有名望的人物。
王历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扫过程师和朱聆,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要去邪月山,我也知道此行凶险万分。不过,我有我的理由,也有些自己的想法,所以请务必让我随去,行个方便。”
他说话时语气虽有些许草率,带着自己的见解,但那笑容和话语中透出的自信与从容,仿佛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朱聆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在王历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她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前辈执意要去,那便随我们一同前往吧。”
程师见到王历出现在自己身后,心中满是疑惑,满心都是纳闷。
他实在想不通,王历为什么会突然跟着自己去邪月山。
虽然程师并不清楚邪月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邪月山这个名字本身就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让他心底隐隐发寒。
不过,程师对邪魔歪道却是早有耳闻,那些家伙都是反人类、反常识的存在,残忍至极,行事毫无底线,与他们交手定然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会有殒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程师不禁皱了皱眉,他虽然心善,但也不希望王历因为一时冲动而陷入险境。
于是,他出于好心,开口提醒道:“王历师兄,我们这次去很是危险,你最好还是别跟来,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也满是关切,仿佛在尽力劝阻王历,希望他能打消这个念头。
王历听到程师的话,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却变得严肃起来。
他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无妨,我正好要去邪月山找一件东西,还要做一件对自己很重要的事情。”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的想法。
程师看着王历,心中满是疑惑,他很想问问王历到底要去找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看着王历那严肃的表情,程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行吧,那你遇到危险,尽量到我身后,我保护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透着坚定,仿佛在为王历的安全做出最后的承诺。
朱聆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对于程师和王历的对话,她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的眼神冷淡,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双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只是偶尔扫视一下王历和程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浩瀚无垠的天凡界中,尼罗宗的弟子们踏上了一段充满未知与艰险的旅程。
一艘巨大无比的飞舟,宛如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巍峨城堡,缓缓地出现在他们身前。
这艘飞舟是尼罗宗精心打造的上品法宝,拥有着令人惊叹的速度,能够在瞬息之间跨越千里之遥。
然而,即便拥有如此强大的法宝,从尼罗宗出发前往邪月山,他们仍需耗费整整一天的时间。
邪月山,这个名字在天凡界中早已声名远扬,它位于天凡界的极北之地,仿佛是一片被冰封的荒芜之地。
这里终年被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寒风呼啸,气温低得令人难以想象。
对于那些抵抗力不足的人来说,这里无疑是一片死亡之地。
只要稍有不慎,踏入这片区域,只需瞬息之间,他们就会被冻得僵硬,失去生命,绝无生还的可能。
这片土地,仿佛是大自然的禁地,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敢于挑战它的生命。
经过了一天的漫长飞行,程师等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他们来到了邪月山万里之外的地方,这里有一处尼罗宗的据点。
这个据点是尼罗宗精心设立的,用于补给物资、救援弟子以及供弟子们休养生息的地方,被命名为尼罗营地。
尼罗营地的规模宏大,设施齐全,四周筑起了坚固的防御结界,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营地内部,各种物资储备丰富,从食物、药材到法宝、武器,应有尽有。
这里有着三位天圣师巅峰的强者坐镇,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如同守护神一般,守护着这片营地。
在他们的守护下,宵小邪修根本不可能踏入这里一步。
一旦有外敌出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其抹杀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
这三位强者,不仅是营地的守护者,更是尼罗宗弟子心中的精神支柱。
当飞舟缓缓降落,程师站在船头,望着眼前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土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对着身边的弟子们说道:“我们到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充满了坚定。
弟子们纷纷走下飞舟,踏入这片陌生而又神秘的土地,他们知道,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朱聆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在前面,身后紧跟着程师和王历,三人一同踏入了尼罗营地的大门。
营地内一片繁忙景象,来来往往的弟子们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任务,有的在搬运物资,有的在检查法宝,还有的在交流着修炼心得。
“朱队长。”一个弟子看到朱聆,立刻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朱队长。”紧接着,又一个弟子从远处跑来,脸上带着敬意,向朱聆问好。
……
进入尼罗营地后,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每一个碰到朱聆的人都会热情地打招呼,他们都称呼朱聆为队长。
程师跟在朱聆身后,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十分陌生。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朱聆会被这么多人尊敬地称呼为队长。
他从未听说过朱聆在尼罗宗中有如此高的地位,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解。
王历则完全不同,他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尼罗宗中能成为队长的人,要么是战绩显赫,要么就是实力强大。
朱聆的实力是天宗师巅峰,虽然已经非常强大,但在这个高手如云的尼罗宗中,并不算顶尖。
因此,王历清楚,朱聆被称为队长,绝不是因为她的实力,而是因为她有着显赫的战绩。
在过去的战斗中,朱聆一定立下了赫赫战功,才赢得了这样的荣誉和尊重。
朱聆对每一个打招呼的弟子都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她对着他们一一点头,表示回应。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从容和自信,仿佛这一切的尊敬都是她应得的。
她没有因为这些招呼而停下脚步,只是继续带着程师和王历向前走去,仿佛在用行动告诉他们,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领域,而他们只是她带领的队伍中的一部分。
朱聆带着程师和王历来到了一个十分简陋的房屋中,里面站着一个身影,他背着手,目光直视前方的白皑皑的大雪,望不到边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元主帅,人我已经带来了。”
朱聆轻敲门,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她微微弯腰,恭敬地行礼,动作流畅而标准,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她对元极的尊重和对职责的敬畏。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屋内,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淀。
元极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目光温和地扫过朱聆、程师和王历三人。
元极是尼罗营地的主负责人,也就是主事者,他的地位犹如中流砥柱,支撑着整个营地的运转。
他有着天圣师九品的修为,实力深不可测,仿佛是一座隐藏在云雾中的高山,让人难以窥探其真正的高度。
他对于尼罗营地有足够的掌控能力,能够调动营地中的任何人,除了那三位天圣师巅峰。
这三位强者仿佛是营地中的传奇,他们的存在仿佛超脱于常人之外,连元极也难以干涉他们的行动。
“此人就是宗门惩罚的弟子,如此年轻,就达到了天宗师一品,宗门真是招到了好苗子啊。”元极面带笑容,目光直直地看着程师,脸上洋溢着赞许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欣赏,仿佛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程师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毅和冷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经历和决心。
“是!”朱聆面容冰冷,平静无波,从尼罗宗出发到现在,她的表情始终如一,未曾多说半句话,更没有与程师说过话。
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任务和职责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简单地回应着元极的命令。
“你先下去。”元极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朱聆离开。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程师身上,两眼直冒金光。
程师的外貌帅气,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他的气质中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天赋和潜力。
元极心中暗自思忖:“此子样貌出众,资质更是不用说,应该符合女儿的要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某种美好的未来。
元极心中想着,他有一个女儿,也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元涟。
这个女儿对他来说无比珍贵,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元涟是元极与一个九尾狐妖所生的孩子,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段传奇,融合了人族和妖族的血脉。
这种独特的血脉赋予了她非凡的资质和天赋,她的样貌更是出众,美得惊心动魄,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盖压一世,无人能及。
她年仅一千岁,对于修炼者来说,这不过是漫长修炼路上的一个小节点,但元涟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半步天圣师的境界。
她仿佛是天生的修炼天才,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稳健,那么迅速。
要是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定能在短时间内突破,成为一名年龄最小修炼到天圣师的修炼者。
这样的天赋,这样的潜力,让元极对她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可还健在?”元极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程师,仿佛要从他的回答中找到些什么。
“啊?”程师先是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元极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声音清晰而坚定:“弟子名叫程师,至于父母,不知去向,尚未可知。”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要试图隐瞒什么,在天圣师实力的强者面前,一切都能被知道清清楚楚。
他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没有任何的隐瞒和修饰,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坦诚和坚定。
元极赞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仿佛在肯定程师的坦诚。
他深知程师并没有说谎,而且说的确实是实话。
当他试图探知程师父母身份时,结果却让他感到意外和困惑。
他所看到的不是清晰的画面,而是一片朦胧,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那是一片空白,一片黑暗,总之就是看不清楚,无法得知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