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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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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到客栈的时候,我跟老宋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原来城西那些人是你揍的。”在地下室里他看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报,再过一个月,大会就要举行,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与我有关,逐渐的有些人已经认识我,那晚过后林其之他们就在再没来过,想着大概是能安静一段时间。

“我们埋伏在赤霞派里的探子回来报说是落雁楼打伤的人,夜绫罗上下互相除了必要情报联系,几乎是见面不识,不过十娘你完成的很好,至少已经完全取得总兵府信任。”我见老宋很欣慰的笑开:“起初还以为你无法胜任,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接下去的任务是什么?”我迫不及待的问着老宋,“要不要参加大会,说实话我很忐忑,一面想着已经引起各路人马注意实在有些惹眼,以及李行胥不止一次跟我说加入落雁楼,很显然他对客栈的背景一直有所怀疑。”桌上烛光噼啪闪了一下,那晚与他彻夜谈心之后他变得很忙,几乎没有什么碰面的时间。

“正想跟你说这件事,这是落雁楼递过来的情报,你看看。”他拿出一张小纸条,我看着上面的意思,“这是?要我代表落雁楼出战武林大会吗?”有些纳闷,不是落雁楼他们不参加要我去,李行胥不上去争个武林大会的头名吗?

“那老宋,我要去吗?”看着老宋思索半天,拍掌决定:“十娘,将计就计,若是明天李行胥来问你,就说同意,且看看他有什么样的条件。”

“好。”我顺手烧了纸条,“还有什么事情吗?”老宋自我进来之后有些担忧神情,“十娘,秦家的事情有眉目了。”看着他从暗格里抽出一本东西,“你看看上面。”

我打开那本厚厚的书籍,上面记载岩州秦家自南晋太祖开始就做石料生意,之后传到这代实际上已经做起两国的生意,而不知为何秦家一直收孤儿进家门,看似教导,实则培养死士,日积月累之下竟养出一直庞大的私兵,这些人都被放在了边境,目前看不出是哪一方势力,但此事很有可能跟灭门有关,南晋朝中有人知晓的这支私兵,却不知道这些人的埋藏地点。上面还同时标注是要紧军报,这两边包括夜绫罗这边也在追查这支私兵的去向,自秦家灭门之后,他们不知所踪。

“家里有人可对你说起过这事儿?”老宋坐在一旁问起,“看样子是无人告诉你了。”

“我也是养女,家中发生什么或者他们要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想起秦家记忆倒是有些模糊了,大半年来元州逐渐忘记那些伤痛,但现在一被提及心里就隐隐做痛,那些深藏里面的伤疤又裂开一次,不曾愈合,老宋见我难受,不肯多说什么,“十娘,秦家的事若是介意,可以让酒坊姑姑帮着查探。”

“没事,我自己来吧,”亲人的冤魂不想假手于他人,“难道是那些私兵其实是杀秦家的人?”

“的确,秦家灭口当晚,老九打晕你之后,那些人就到了,然后秦家的所有东西全部赶在官府到来之前一把火烧毁,什么东西都没留下。”老宋怕我受不了,“其实这件事在你到元州第二天之后暗军就已经知道,想找个适当时机告诉你,十娘,别太难过。”他拍了拍我肩膀安慰说到。

听完这一段,看到那些有关秦家的事情,不知道是哪一位高人直接下了毒手,还是南晋朝堂秦家替他们做了脏事,发现有败露的风险动手,还是梁燕那边有人也知道了这样一支私兵存在想占为己有?秦家与梁燕南晋生意紧紧绑定,秦家倒下,因无人接管其生意,石料重新落入到各路人马手上,我能感受到背后不止一双手在编织大网,像是要把天地间的所有全部笼在网中。

从客栈出来,一时半会不想回总兵府,心里一团乱麻,轻轻一点跳到了元州城里的最高处,宝缘塔,原本此处有一间古寺,几年前因为管理不善让香烛的火星子直接吹到了藏书阁,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这火随着风差点把半座元州城都给燃了,还好是最终发现的早,才没酿成更大惨剧。

坐在塔顶上望着眼前城,有打更人经过,有官兵点着火把路过的,大会召开在即,元州府整个氛围变得热闹而又安静,热闹在白天比平日里更加络绎不绝,夜晚是属于月光与守夜人的,而我大概两边都不沾,顺便倒在塔尖上仰头看着夜空,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微风吹来的响动轻轻拂过,好不畅快,只有这样我好像才能把所有都抛开,天地间唯我一人,踽踽独行。

“真会找地方,躺在这里想什么呢?”一听就知道是那只死狐狸的声音,“跟踪我?”

“不敢。”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罐酒来,“别想让我灌黄汤,不然像上次那样发酒疯,你不一定能把我送回去,现在可是在塔上。”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放在瓦上,“你别告诉我你也是来散心的吧?”

“比武大会就要开始,想不想当天下第一?”只听到“啵”的一声,那酒香就毫无边界四散开,他喝了一口就给我,“我没什么想法,你呢?你个楼主不参加?”

“其实我对什么第一不感兴趣,实在无趣的很,一堆人在上面打打杀杀就为了一个虚衔争得打破头,很没必要。”他自顾自的说到,又回头看向我,“你不一样。”

“我看得出你有野心,很想做什么事情,以及初到江湖却下手狠厉的模样,当初见你以为是个很不好相处的愣头青,没想到还是很好的。”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货该不会是黄汤上头开始胡乱说话了吧?再又细想,好像也确实如他怎么说,身负血案,查清案子已经不容易,再加上这段时间要跟各大势力周旋,偏偏又惹上个不好惹脑子还快的,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

“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感觉,但我总觉得今晚你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要谈?”暂时避开他的话头直接入正题,“该不会是我们要在武林大会上合作吧?事先声明,我不加入落雁楼。”谁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可以。”

“答应的太爽快了,害怕得很。”

“我在,你不需要害怕。”听到他这么说话,确定他上头了,平日里压根儿就不会这样,“什么条件?”

“那,容我想想,不过现在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这句他立马抓起我向北边飞去,被他这么一弄不光困意全无,大半夜还在人家房顶上跳来跳去,此时要是有个路人撞见只怕是觉得这两人有病。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像是书局的地方,只见他从旁边捞来钥匙,侧身让我进去,随后他关上门,靠着门听了下外面确定无任何动静之后,就走到书柜前,掏了半天,一个盒子被他端了出来。

那盒子看起来没什么,被他放在桌上,不知他按动了什么盒子被打开了,里面装着一个锦袋,从里面掏出一本武功秘籍,看见他翻到最后几页,指着上面的武学说:“这就是我要找你来的原因。”

他把书递给了我,看着上面画着一些很难让人看懂的经文还有图画,“这是哪儿来的?”

“我师父给我的,这是我修习的心法。”他能这么顺利进来想必这里也是落雁楼的据点,只是上面这些真的很难看懂,那些经文歪七扭八自成一格“你家心法,如此随意拿给我看?不合适吧?”

“你知道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吗,那天我看你舞得那套剑法与上面的有些还挺相似的。”他拿着烛台移到我身边,我就这烛光这才看清上面的图画,“是有些相似,但能说明什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曾经有人凭着一把剑在数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击败各路高手,成为武林第一之后那人不知所踪,我家师爷曾经目睹过就把这套剑法记录下来,一开始师傅交给我的时候也看不懂,但那晚你的剑法跟上面极其相似。”

我仔细看着,“是有些像,不能说十分像,看样子似乎是还融入了心法,跟我这完全不一样啊。”

“知道我师爷是谁吗?”他站起来看着书架“他叫做裴元。”

我大吃一惊,差点连书都给甩出去,想着天下真小,元州更小,小到连无故遇上的人的师祖师爷都是认识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偏偏相逢在此处,转念一想决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知道此人身份,这老爷子活得也太长了吧,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能教出这样的小辈来。

“那,既是你师爷所传,干嘛给我看?”我不解的问他,真是啊,该不会又让我知道什么惊天秘密吧,本来就已经是离谱,在要来个什么那就是离离原上谱。

他重新坐到我身旁指着上面招式,“这里我看不懂,还请十娘你指教。”一脸真诚不像骗人,可问题是两家的招式虽然相似,但出招却是很不一样的,师祖那套更像招式飘逸却处处透着杀气,可图上这个根本就是出尘世外的路数,逍遥到了极点,跟我的剑法完全是两个极端,“这完全就是相似却大不相同的出招路数,那我如何教你啊?”

他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抄起书吹灭火烛牵起我出了门,照旧锁好,然后一齐轻功回到横塘院,来到院前的一片空地上,从地上抄起一根树枝,“你,也拿上。”我看着他大有不研究出来不放人睡觉的意思,只好从地上捡了根耐折腾的树枝,“开始吧。”

还没说完,就看见李行胥直接朝我正面袭来,我也只好招架,用了身法运起剑意与他练习,只见他在半空中旋转剑气已经充盈周围,我心想原来那些早就记在死狐狸的脑子里,只是没人陪练罢了,不过看他这样熟悉,怕也是天天练习不敢懈怠,正出神呢,就没留意他的斜刺,我立刻想起山洞里师祖那几招于是展开,我们两个在院子你来我往,完全没留意到旁边有人在看着我们。

“哟,看两位兴致这么好,不如我也来陪同两位耍耍?”我们俩同时停下,那林其之就只身飞向我们,我们互相弹开,避开他正面来的攻势,“放心,我不会吵醒赵家小姐。”我们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早就传开林其之的身手不可估量,虽不说真假,但从今晚悄无声息接近我们来说,此人武功不在我和死狐狸任何一个之下,看着他讲真气化在掌心,向我们扑过来,我们俩互相看了眼,李行胥闪到不远处,示意我随着他行动,那人的掌力向我打来随即一点轻轻上树,他踩着地面用了七分力用真气腾空而起,李行胥迎着这股真气刺了上去,我在树上展开缎带,一个翻腾也将真气灌注全身大穴,既然此人注定来者不善,事到如今何必再留手,配合这玲珑心法旋身上去,他见我如此攻势,立刻退开,李行胥的剑法越来越快,而我的玲珑心法配合他的剑法变化,不知为何打得越来越顺,缠斗中间想起那本书上的招式,一道精光闪过,只见我点在地上,用缎带随着李行胥的步伐,随机使出石壁上的那些杀招,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些招式看似不同实则互补,一实一虚只见看着林其之慢慢缓下来。

“两位,小爷我有些累了,不陪你们玩了,走也!”那人见打不过我们,准备溜之大吉,“林公子,说好武林大会上在比试,怎么今晚就忍不住了?”正有意缠住他不让离开,那人居然放了个迷雾弹快速离去,李行胥和我同时退了下去捂住口鼻,“一个两个都这样。”我啐了一口,打不过就耍赖还真是一脉相承。

“没事吧?”异口同声问起对方情况,他笑了笑,“比武大会上,还真不知道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我总会觉得一次两次这样试探下来,他们对总兵府的想法昭然若揭,“京城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消息,你很担心?”“总觉他们要的没那么简单。”南晋京城里想要让太子的倒台的难道不止一人?“当今南晋皇族就一位太子,还是他还有其他兄弟?”不曾仔细了解过南晋朝堂究竟是什么个情况,但这样看来朝堂里似乎不止有一股势力。

“有的,只不过是长公主。”李行胥脸上闪过阴郁沉默,“这位长公主,在南晋朝堂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我看着李行胥的表情,死狐狸很少这样愤恨,“那跟太子是什么关系?”都已经问到这里索性就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是太子的姐姐。”见他似乎好像不愿提及这些,我就岔开话题:“刚才你说你家师爷叫做裴元?那他教你武功的时候几岁了?”虽然有点生硬,但确实我想问,按照道理他这师爷最起码已经几百岁了,能活到这把年纪,不是人瑞也是地仙了。

他看出我有意把话题引开,“师爷的确活得很长,他说看见挚友心力交瘁满头白发,他只希望我练好剑道就可以,像他那样的大可不必,他也不愿让我走到那条路上。”他口中说的那个挚友,就是我那一夜白头的师祖,可是师祖最后还是走了尘世,大概是看见老友如此,怅然无比,所以才创出相似又不相同的剑法。

“不如我跟你说个故事吧?”李行胥看着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之后,直接躺在地上,“小时候我被养在一个高高的围墙里,旁边只有来来回回的下人们,有时候我朝他们说一句话,母亲就下令把人拖下去打死,并且让我在旁观看,久而久之,夜里总是惊醒,之后身体越来越差,也吃不下饭,她命人把我送到城郊小院里,我永远忘不了她看向我的眼神,嫌弃,鄙夷,总之什么都有。”他叹了口气:“你知道在那个小院里,没了那道围墙,也没有下人们的畏畏缩缩,也没有母亲的阴沉诡异,阳光照进来也是缓慢而美好的,除了没有人,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被扔在小院里,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就跑到几百步开外的邻居家偷东西吃。”他眼里似乎闪烁着点点光芒:“还没到第二次,就被邻居家发现了,他们看我那样瘦小可怜,脸上还脏兮兮,就跟我说家里要是没人就来他们家吃饭,那时候,狼吞虎咽吃了好多,我才想起自己已经三天没吃过任何东西。”

“你母亲对你这么狠?”他搭理我继续自顾自说下去:“后来有一次再去邻居家吃东西,发现那天他们不在,你知道自从他们知道我饿肚子之后家里总是会多备上一双碗筷,伯母总是让我多吃一些,总说饭菜都还有,伯父也一脸慈祥的看着我,他们家其实是很普通的农户,为了我天天准备这些,然而。”

他坐起来望着地面:“他们都死了。”我看着他,“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那天其实不是务农未归,实际是被人杀死了,这是回到围墙里面,自己查出来的,他们谁都不跟我说,一想还能有谁,一猜就知道是她,从小喜欢的兔子被摔死,下人们也不敢找我说话,面对的只有她的脸色。”

“然后有一天,趁他们不注意我悄悄溜出围墙,确定无人跟着,就自己跑出了城,去那家人的坟头上磕了三个头,感谢他们愿意给我饭吃,然后一个人走在旷野里,到处还有狼嚎,很害怕也只能往前走,突然眼前出现一双饿极了的眼睛,那狼一直盯着我,那瞬间,我已经准备好了必死的信念,只只差一下,就能解脱了,于是我就闭上眼,可是那狼迟迟不扑上来,睁开眼睛,前面站着一青衫老人,剑上还滴着鲜血,那狼就倒在不远处。”

“那是你师爷?”我也顺势坐在他身边,就像在塔上那样,他也没理我继续说:“师祖看着我问小孩子,为什么想寻死?我便跟他说,我不在意了。活着那时候对我来说太过痛苦,不如一死了之,还求了师爷不如一剑给我个痛快。”

“然后师爷就笑了笑,连死都不在意了,他举起剑一剑砍来,摸了摸自己什么都还在,只是师爷手上多了一缕头发,他说从今天开始忘却前尘,重新开始,此刻我就是他的徒孙了,那一刻我浑身轻松,之后跟着师祖学武艺,跟着他走遍南晋,可是每次到了梁晋之间,师爷总是看着从不到梁燕,他也只说他最好的朋友死在那里,伤心之处,所以从来不踏足梁燕国境。”

最好的朋友死在那里,裴元该不会说是师祖吧,他们当年大约是生死莫逆之交,只是世事无常无奈分道扬镳,所以把想说的话都融合在武学里,成为留在世间的心声,他转头看着我:“然后在师祖教导下长到二十岁,一天醒来就只看见字条,说是他去找他的老朋友了,不必再找,然后桌上留下了一大笔银子,我向着这大山磕了头,下山拿着这钱创了落雁楼。”

我看着他说起这段往事,想着阿娘在逃婚那夜让我死都不要回来,我就走上了如今的道路,这时候才想起道阻且长这句,想着我们真的有很多相同之处,都是独行在这世间里,“那你后来又去找过她吗?”他很清楚我说的她是他的母亲:“没有,大概在她眼里,我也是不值一提的吧。”

“其实你上次说对了大部分,”我见他第一次坦诚:“我也是在家里微不足道所以才能为家族换取利益,一个养女,又不是在家里长大,哪来的什么情感,只是看着他们倒在血泊里,心里很不甘,我不知道是谁制造这些事情,我只知道如果不查出真相,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在这场阴谋里,到今天我不知道李行胥你怎么想我,但此时此刻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坐起来看着我:“你真的这么打算?前面的路可不好走。”

“无所谓,我们俩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这些?只要同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坚定的看着他:“李行胥,比武大会我们一起吧!”

他笑着看着我,果然那只死狐狸又开始盘算:“你说要跟我合作,那到底是短期还是长期合作?这一点我们得谈明白。”

“当然在比武大会上合作,这几日大家在一起练剑,而且距离开始的日子也不远了吧,落雁楼不需要对付赤霞派罗刹堂他们吗,人家没准还藏着大招等着大会上好好对付我们。”还好之前跟老宋他们通过气,他们也同意如此做,只是让我看着随机应变就好。

“我想着能长期合作最好,半夜里还能一起畅游元州。”恢复了死皮赖脸还真是一副贱嗖嗖的样子,“我不认为这次元州能安然过关,我听说京城也要来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我有些担忧,这些日子看下来,这一家人着实很好,还有赵令仪那么活泼的丫头,我也不敢想元州没了总兵府之后百姓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这些事都扑过来在脑海里想了又想,我看着李行胥,他似乎好像不在意,只是在我提到总兵府之后,脸色稍微变了变。

“在京里的人传话过来,这次派了专管皇亲的宗人庙过来,据说在小个子身上还搜出了一些东西,一个地址,他们就去搜查那小个子的住处,发现大量与总兵府来往信件,这件事有点麻烦了。”

“难道是总兵府真的有内鬼通到外面?还是纯粹就是栽赃啊?”我有些担心,据夜缕罗这边收到的消息,总兵府大概真的通了外敌了,“对了,那码头,那码头之后没人再去查过?”

“没有,整个仓库烧没了,很显然人家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摇头,“包括军资被劫一案,就是在小个子那儿搜出完整证据链,这次京里才会派人过来的。”

“那怎么办?我看着总兵大人不像是会监守自盗之人,而且军资被盗直接影响边防,可这边防不是元州直接管理吗?”

“据京里的兄弟们说起,似乎陛下有动兵权的意思,你想啊梁燕南晋不可能一直对峙下去,两边虽然有商业明文可以通商,可是两地互有对方需要的资源,梁燕都是兵家重地,地形极其难攻,南晋除了连门关和御山关之外,一片水草丰茂,梁燕只怕是早就有动作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梁燕人早就潜伏在南晋各个角落里,经营多年,早就形成一股势力。”

“原来你早就疑心?那他们会不会在武林大会上做什么手脚,还是你觉额梁燕人跟军资被盗一案有任何关系?”问出这话,冷汗直冒,跟老宋他们说好要以这样的方式取得眼前这人的极大信任就必须兵行险招,否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段时间也要从死狐狸嘴里探听到到底对夜缕罗查到何种程度,也好接下去想着如何应对。

“这个组织楼里追查了很多年,盘根错节树大根深,他们隐藏的很好,几乎察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我的人还是在京城办事的时候偶然碰见官府抄了他们的据点,这只是其中一个,什么都没搜到,连什么都没搜出,早就人去楼空了。”

我知道,之前老宋跟我说过这件事,京里其实抓住了人,但是那人只写了个地址,之后就死了,官兵们过去自然就是什么都搜不到,夜缕罗做事都是做了完全准备,所以落雁楼只能跟在我们后面追查,他之前应该也只是怀疑客栈有问题,可是老宋他们在宵禁这一段时间没有大的动作,加之元州府要举办大会,所以他把埋伏在客栈周围的探子全部撤走了。

“你觉得军资被劫跟梁燕人有关吗?”我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问着,想问问他的意思,他沉思了一会儿:“不是。”

“为什么你觉得不是?”这下子我是真好奇了,明明两个国家是死敌,他居然没怀疑过梁燕人的作为,这一点我也怀疑过是不是夜绫罗为防止军资到达干脆中途劫走,“梁燕人他们只对人感兴趣,对军资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有没有都一样。”

“他们虽然在暗处,可是不向南晋老百姓下手,他们在南晋这么多年,生意只怕比落雁楼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用商业手段能对抗没必要多此一举对付军资。”

老宋也说经营这么多年,当初考虑夜绫罗的设立考虑到能在战场上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谁家的兵不是谁家的孩子啊?两边都一样。”

“我怀疑与长公主有关。”这下我就更搞不懂了“你的意识是南晋长公主为了弄权所以劫走军资?她图什么?”

“就像你说的弄权,或许更加是为了好玩。”李行胥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你不知道她是个多怪异的疯子。”

看他的样子,怕是落雁楼没少跟南晋京城打交道,估计是遇上这尊神仙了,不过他一提到长公主就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尤其阴沉,不过为了自己的权利就把他人性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我也就很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恨,这样的人用阴谋诡计取得自己无上地位荣耀,这才多少年,南晋已经变成这样子了。

“李行胥,万一总兵府真的出事,怎么办?”我现在不由得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我们俩在这武林大会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老宋他们似乎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次要跟李行胥合作,“怎么保全赵令仪他们。”

“你别看令仪性子这样开朗,她也算是在军中长大,性子烈,只怕真的出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李行胥,我就担心这个情况,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必须保住赵令仪,万一有什么,落雁楼就是赵家妹子的唯一去处了,”听着这话我一下着急起来,这么多天的相处,这个姑娘着实太好,而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就像那几次,哪怕再来多少遍我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只因为一身武艺从来都是要去保护人的。

“你放心,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一起努力救下所有人吧,南晋若是留不得只好送往梁燕了,至少梁燕人不会害她。”

“对了,你今晚让我陪你练剑的意思是?”我询问他在武林大会上有什么样的打算“我决定参加。”

“你没发现吗?我们俩的剑招能和在一处,那位来除了试探总兵府防备,还有他想要知道我们俩的武功底细。”

是啊,三番两次这样折腾,无非就是探看我们的各自武学底细,看样子此人要在武林大会上大展拳脚,要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你不是对这些虚衔不感兴趣的吗?忽然想通了?”

“也许吧,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的武艺学下来,如果不能扬名江湖那学这些干什么?再说我也想让这江湖看一看落雁楼的楼主是个什么样子!”我听着他突然说起这些豪言壮语,突然觉得眼前这人除了算计还有隐藏在心底的热血,我也被这样的语气点燃了心火,是啊,我们这样的人走在钢丝上已经是危险万分,只怕日后越要独行在黑夜里,从前没有能力保护其他人,现在学得精妙武功却不能救济世人苦难,那学着武功还有什么用,阿娘的死已是我终身遗憾,我不想让更多遗憾发生。

“所以,你要和我双剑合璧吗?”刚刚练习时就已经体会到这一点,“真是天资过人,你师父说你的那些是假的吧?”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诶,你这人,刚刚对你有点好感现在又没了,你能不能别煞自己风景。”

我还真是摸不透,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开朗,一会儿老谋深算一会儿像个热血少年,真不知道那一面是他,又或者全部都是他,不知道,人心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一两天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不知道为何半夜起风挡住了月亮,时明时暗犹如我们俩的之间的距离,突然想起他师爷说的那个故事,他的朋友死在梁燕,此生绝不踏足梁燕之地,这样的友谊也能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一切真面目被揭开之后元州以及我们会走向何方?

接下去的武林大会才是大事,我们俩互相道了别之后各回到自己屋子,一打开门发现茶盏底下塞了什么东西,这上面什么都没写,只需要用茶水过一遍,纸上面的字就能显现,上面写着,武林大会,力争第一。

梁燕人也有这样的心思要在武学上争一口气?我以为只是在商业与军机上做文章,不过想来也是,谁不想让自己的子民名扬天下,为国争光,看完这张照旧烧毁,就这烛光看着地上的界限,每块地板按照秩序排列得整齐,我把两只脚站在两块地板中间,拿着烛火慢慢蹲下来,灯光忽明忽暗裂缝也不是明显出现在眼前,或许吧,我本就不属于他们两个其中一方,但我在潜移默化里依然成为了对面,“李行胥,若你知道我的面目之后是否还能像今日一般,我们俩该何去何从。”

缓缓站起准备要睡觉,头顶房梁上多了件东西,翻到上面一看,原来是把有年头的剑,仔细端详这剑的剑鞘,雕着梅花还有一老人在树下起舞,剑的长度刚刚好趁手,我抽出来,剑上寒芒映着月光,越发锋利于是我轻轻一挥,那剑气已经充盈似有斩破一切邪祟的能力,这才想起来,那年越冲之用一把青剑直接杀了作恶多端的炽阳门上下,难道就是这把剑,我开门出去,看着周围一片寂静,她什么时候来的,也是来看她的徒弟过得如何?那这张纸,就是她留下给我的吧?真是的,什么时候来也不说一声,我有些想她了,我就这忽明忽暗的月光,想起今日的剑法,于是兴致大发开始挥洒起来,以前在山上从不用剑,她直说现在的我还不配用剑,只需要用花柳树枝就行,她还告诉我不需要太过锋利,也不需要太过柔和,玲珑门虽然不在江湖中,但要是能在武林大会上一战,让师祖的剑法重见天日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起来就是玲珑门的徒弟,不知道越冲之有没有参加过大会,这时候把青剑送来,难道她一直在元州府没有走吗?还是她也觉得元州迟早会出事,我突然想起,明日向酒坊姑姑说一声,若是她在元州,万一总兵府有什么是事情,赵令仪做我的小师妹如何?她比我聪明也比我天资更高,所以还不如让越冲之帮这个忙。

想到这些,似乎明白她从来青剑的含义,师傅在,师傅永远在,只要你需要,师傅都在。

我抱着这把青剑回了屋子,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但是又怕李行胥问起这把剑的来历,于是从衣箱子里面找出个没什么用的布条,青翠色正好配这把剑,于是坐在烛台桌上慢慢缠起来,还是低调些吧,我摇了摇头,老九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含蓄?只是这样见不到,多少有些可惜,看着眼前的这把剑,真的很想跟她说说近来所有的情况,所有的事情,我也想把元州府现状说给她听,问问她有什么好主意破了这局,或许她不出现就已经在做准备了?酒坊姑姑或许知道一切情况,明天递个消息出去看看究竟如何。

我想,你应该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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