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跳槽。”
这么久了，宁愿都快忘记对方是来挖她的hR了，两个人都聊成朋友了。
“唉，好了，别谈论这个话题了，你做了什么梦，很可怕吗？”
“特别可怕，梦见别人成不咬人的丧尸了，只有我自己活着，搞的我也不想活了。”
“别呀，你那么多钱都没花完呢？花完再死。”
屏幕前裴时羡轻笑：“那我这辈子都死不了了。”
宁愿看了恨不得敲烂键盘，都穿书了，多她一个有钱人会怎样。她要是有钱了，她都不敢相信她得多热爱生活。
“听你这么描述，我都有点害怕了，大半夜的我一个人工作，太恐怖了。”
“要开语音吗？”
开语音？裴时羡愣了一下。
宁愿消息不断传来，“有人在旁边出声的话感觉就不是一个人了，小时候我爸妈出差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害怕睡不着，我妈就开着整夜的电话。”
裴时羡眼神微暗，骗人，你根本没有妈妈。
“看在你今天给我送了天价粥的份上，就提供一下哄睡服务吧。”
正好抓个人陪她上班。
还没等裴时羡想通，语音电话就这么突然响起来，他手忙脚乱，还没想好该不该出声，会不会被识破，却还是接了电话。
“喂？是人有所操吗？”宁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声音有些试探，所以嗓音很轻很温柔。
像羽毛拂过心尖。
他可以压着声音低低的“嗯”了一声，听的宁愿耳朵敏感了一下。
宁愿直言不讳：“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平常打字那么敢说，怎么语音了对方怎么这么羞涩？
“不聊骚你是会死。”对方声音传来，奇奇怪怪的很滑稽。
“你声音怎么这样，怪不得你从来不给我发语音，看来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完美的身材还有家世却给了你如此小学鸡般的声音。”
谢邀，萎了。
“想屁吃呢？从头到脚我就是最完美的，我声音这样是我用了变声器，怕你过于迷恋我。”
“你放屁，我才不会看上你呢，我喜欢干净乖巧听话的纯情处男。”
“我是处男。”
“我不信。”
“为什么？”
“你烧烧的。”
裴时羡怒火中烧：“那既然这样以后别找我要腹肌照，我以后不会给你了！”
“那你也烧。”
我嘞个烧麦判官。
“好了，你不是一个人睡害怕吗？我也有工作没做完呢，明天我就要上班了，你快点睡吧。”
裴时羡不说话了，把手机放在床边，闭上眼静静的休息，电话那边宁愿把手机放电脑旁边，时不时传来工作时焦头烂额的碎碎念，还有键盘的声音，说话声音很轻很琐碎。
“……嗯？这个数据……好像有问题……怎么总是不对。”
“该死的……烦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完，我好困。”
终于做完了，宁愿眼皮打架又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看见还在语音的手机，轻声喊了一声：“睡着了吗？”
对面没回应，看来是睡了，就把电话挂了。宁愿把手机放到床头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电话挂了的一瞬间，裴时羡却被电话挂断的系统音吵醒。
他睡眠一向很浅。
宁愿说的话差点没把他气死，还真让他带着气入睡了。
嘴上说什么喜欢纯情处男，私底下却喜欢顾霆深，就这还不老实的在网上和他聊骚，够可以的。
本来想着明里拿高薪让宁愿跳槽不行，那就暗着来勾引她跳槽，再怎么说自己都不比顾霆深差吧，结果她在顾氏的心无比坚定，自己还被白嫖了。
结果反过来还说他烧不符合她的理想型。
越想越气，裴时羡翻来覆去重新闭上眼睡觉。
既然第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接着走第二条，既然她喜欢顾霆深喜欢的可以为她留在顾氏，那他就挑拨离间让她移情别恋，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哭着求着也要跟他去裴氏。
看不上我？到时候等着哭着求我吧。
这不是爱情，这是胜负欲，是男人的尊严。
他就不信他还比不上顾霆深。
*
裴氏和顾氏第二轮的合同会议讨论将要开始，上次由于双方各执己见没谈拢，导致合同还没签，项目迟迟不开。
裴时羡带着人来顾氏进行第二论会谈的预热沟通。
宁愿抱着文件跟在顾霆深后面，路上正对上来会议室的裴时羡，宁愿抬手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再怎么说这人都帮了自己，人一放下戒备就很容易对对方有好感自然的去亲近。
裴时羡笑了一下回应。
看来自己的计划有那么一点奏效。
宁愿往前走了一步：“裴总，您的外套我洗好了，你什么时候准备拿回去。”又补了一句：“手洗的。”
高级的布料一般都不能机洗，宁愿在顾霆深身边早就摸清楚了。
顾霆深看见宁愿和裴时羡互相打招呼有脸色有些冷。
裴时羡自然看见了，笑的更灿烂故意道：“是吗？我什么时候拿会通知你的，下次吧。”
这样说就又有见面的借口了，本来一般这种情况是不打算要了。
“能留个电话号码吗？我好通知你。”
“哦，可以的。”刚要高兴给他号码，看着他们你来我往，顾霆深冷声训斥了一下：“宁秘书！”
宁愿瞬间就把手收回来，退回来，立正站好，对着顾霆深讨好。
“在，顾总。”还敬了个礼。
裴时羡收回那句有效果的话，几天不见宁愿舔的更严重了，已经不是舔狗了是军犬。
顾霆深心里不悦：什么要号码好联系，裴时羡明明就有助理需一个外套需要什么和一个秘书亲自接洽。
由于不算正式的会议，裴时羡并没带多少人，只能算双方的私人谈判。
顾霆深和裴时羡进入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两个人，宁愿被顾霆深打发去端茶倒水，裴时羡就这么懒散的坐到他对面。
裴时羡体态修长，后背靠着椅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办公室，顾霆深说着合同中涉及到的细节，裴时羡漫不经心，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霆深见他没有兴趣聊工作，放下手中的合同：“裴总我希望你认真一点，不要对顾氏的员工投入不该有的关注。”
裴时羡一听陡然从椅子上坐直，笑的玩味。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