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暴科技。
徐进远最近风头很盛。
重新搞起mcN机构后，手下几个账号都做的风生水起的，粉丝量涨势喜人，按照目前的状态发展下去，日进斗金不是梦！
裴异见完客户回来，就看见有人大剌剌往他工作椅上一坐，翘着腿，手上捏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发语音。
见人回来，徐进远收起手机。
把自个带来导出来的后台数据，往他面前推推，下巴昂了昂不无得意的道：
“我就说你当初投我不会错，兄弟我写代码的技术不行，但投资眼光还是没得说的！”
裴异看都没看一眼，眉心蹙了蹙：“抽烟了？”
很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
哪怕开了窗，这股味道也不能完全散掉。
徐进远后知后觉又没什么所谓的想起来：“哦，对。”
裴异脸色不悦：“说了别在我这里抽。”
徐进远好心情被浇灭一半：“不是你现在不就戒个烟，一点烟味都不能闻了？”
裴异撂他：“不能。”
“......”
徐进远无语死。
论扫兴，这人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他大手一挥，“你先看看我这份报告，就说特么牛不牛逼！”
裴异随意翻了两页那份他引以为傲的数据，“新号有流量扶持，再花钱平台投流，还请人运营账号，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先把砸进去的赚回来，再来邀功。”
“我说你就不能先夸夸我，给我点积极性吗？”徐进远这会儿整个人已经兴致全无了：“你有见谁创业起步阶段就能赚到钱的？”
“见......”
“除了你！”
在他开口之前，徐进远赶紧打断。
“可不是人人都是你啊！少爷！”
裴异也不忍心继续打击人，主要他今天心情还可以。
“那，加油。”他顿了顿，说了句违心的话：“看好你。”
“......”
算了。
想在他嘴里听到半句好听的话，难易程度不亚于让他一夜涨粉百万。
他往边上书柜走过去，挑起其中一本随意翻看两眼又放回去，“好久没聚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没空。”
“你忙着干嘛？我跟吴恒打听了，他说你下午四点后就没安排了。”
“私事。”
徐进远知道他去星海的事，也知道林迦也去了星海。
看他这状态，两人不像一点事没发生。
“你跟林迦，你俩怎么样了？”
裴异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漫不经心来一句：“你投错方向了。”
“嗯？”
“娱记这条路更适合你。”
“......我主要心疼傅恬，人家跟你这么久，到最后什么好处都没落着！”
他叹口气。
“算了算了，我这嘴……”
完了给自己两巴掌。
没继续往下说。
想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兜兜转转还是要栽在那个人身上。
有些东西，真的是命中注定。
-
徐进远喝酒喝一半接到的裴异的电话。
电话里的人听起来心情不太好，问他在哪，地址发他。
不消半小时的功夫，人来了，带一身不爽。
徐进远乐了：“不是说有事？被放鸽子了？”
裴异坐下后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加了冰块，辛辣味在口腔内炸开，他没什么表情的瞥一眼那酒牌子：“够拿的出手的。”
徐进远：“你不是说你不来，你要来，我高低再往上整两个档次！”
说完，招手：“服务员！”
裴异不带情绪的扯了扯唇，开了另外一瓶。
其余人有话要说了：“怎么着，我们就不配喝你点好酒了？”
徐进远酒杯往桌台上一拍：“那我当初喊你们几个给我投的时候是不是一个个给我装孙子了？”
“现在想喝酒，没给你们几个点啤的算给你们面子了！”
“老徐，就你这格局，我估计也就差不多到头了！哈哈哈”
“我看着也悬！”
徐进远一拍腿：“嘿我说怎么一个个嘴这么欠呢？！”
“……”
玩笑声此起彼伏。
霓蓝绯绿的灯光下。
独自喝闷酒的裴异更像个局外人。
他偶尔扫两眼今晚异常安静的手机，最后只是让本就不佳的情绪更为阴郁烦躁。
被人放鸽子的确不爽。
要个原因都不回他微信更不爽。
那帮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喊来几个女生一起玩。
一帮二世祖，天天能玩出新花样，用嘴传牌，一不小心吃一口热豆腐，逗得女孩子娇笑连连。
徐进远今晚洁身自好，不跟他们为伍。
但他是气氛组，时不时吆喝两嗓子，帮他们助兴。
喊累了又坐回来，看裴异一个人喝闷酒，凑近问：“真被放鸽子了？”
裴异没搭理。
徐进远又说：“不过你这进展也是有些慢了点，多久了，马上都过年了，手牵过没？让你碰了吗？”
裴异冷冷撂他一眼，眼神里有警告。
徐进远悻悻缩回脖子，“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你这节奏不行——
哎，你去哪？”
能去哪？
这里太吵，吵得他头疼。
他换个地方加快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