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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知道很多...但...荒天之事，确实知道一些，也知道先生您应该就是从荒天大陆来的。”
利泽不敢多有隐瞒，同时也不敢故弄玄虚。
趁着孟舟涵好像不打算动手的这间隙，赶忙将自己知道的事，以及自己的价值展示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种直接的说话方式，深得孟舟涵的心。
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谜语人。
见利泽说话如此敞亮，孟舟涵也是点了点头。
“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荒天大陆来的...不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话音落下，孟舟涵的注意力转移到利泽的眼睛上。
虽然利泽行事很得他心，但要是他和枫是一伙的，那也只能镇压下来，再询问情报。
盯着那双一红一黄的异色瞳，孟舟涵只能看见它眸光微闪，尽管有些惧色印照其中，但也带着几分坚定。
两者之间沉默了片刻。
随后，利泽才回道：“我并不知道先生您是怎么来到凌天大陆的...所以，我并不是先生您认为的那些家伙中的一员。”
这下，孟舟涵原本略带审视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了起来。
手中忽然再次聚起“轮回破”。
利泽见状，眼中的惧色不由加重，但他却没有退后分毫。
一股肃杀之气忽然在两者间升起，随着“轮回破”的成型越来越重。
就在孟舟涵即将出手的那一刻，原本凝聚成型的“轮回破”却突然消散。
是孟舟涵主动散去的。
他原本锐利的眼神也变为了赞许。
“你真的很不错...有胆子，能隐忍，拿得起，放得下...感觉思想觉悟有点太高了...你刚刚是在赌吗？赌我是在诈你？”
孟舟涵好奇的打量着他目前为止正面接触到的第一位“聪明人”。
在排除那些个背后算计他的幕后之人，利泽真的是目前让孟舟涵觉得最聪明的“人”。
因为，他敢赌。
在哪怕所有的消息和看见的事实都表明，孟舟涵就是一个杀人不讲理的疯子的情况下，依旧在赌孟舟涵不会没有理由的对他动手。
而这一次，他还是赌对了。
听见孟舟涵的话，利泽没有选择隐瞒，而是诚实的说：“先生说对了...我是有赌的成分...但我运气一向不错...所以也赌对了不是？”
“呵呵...如果你不是表演大师，那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的...其实以我的想法，宁可杀错，不能放过...但看在你这性子当真合我胃口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
孟舟涵说得很是自傲，好似他强了利泽多少阶一样。
但他只是实力上强于利泽，并没有实际上的修为差距。
可就是如此，也反面衬托出利泽是真的很识时务，同时也很敢冒险。
“既然你不是那些家伙，那还是说说你的目的吧...你留在这是想和我达成什么交易吗？说出来，我听听。”
闲话说完，孟舟涵也是问起了正事。
利泽如此反常的留在原地，冒着生命风险也要和他搭上话，这没有其他目的是万万不可能的。
听见孟舟涵主动提出来，利泽还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果然看出来了...不愧是...”
“拍马屁我只爱听妹子夸，你别废话...”
“额...咳！...我想拜托先生去杀一位灵...他是皇家的雇佣...我知道我的请求可能很突兀，但这也许是我此生最后的机会了...希望先生您可以答应我。”
在孟舟涵那毫不留情的打断后，利泽贯彻了有话直说的特点，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不过他话里的有一点让孟舟涵有些不明白。
“怎么就此生最后的机会了？他怎么了？”
“他要死了。”
孟舟涵：？？？
等等？什么叫他要死了？他死了难道不是你所求的吗？
孟舟涵向利泽投出疑惑的眼神，好像在问——你确定你这话没有问题？
很快，利泽便犹如变了一个灵一样，面露厌弃，眼冒凶光，他的声音也夹带着重重的怒火：
“因为他的自我死亡，只会让他走向下一个轮回...他或许会就此到达【破天】级，而如今的我，哪怕是现在的他，也无法做到灭杀...若是他步入【破天】那我可能永远都无法为我姐姐报仇了！”
说完，利泽的声音又渐渐褪去愁怒，变得有些无力与自怨：“先生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何不试图突破【破天】级吧...不怕先生嘲笑...我如今的实力，都是强行提升上来的...最多二十年，我就会实力倒退...
可我如今的实力，再努力也只能将他打伤...他要逃，我也阻拦不了...所以先生...能请你帮帮我吗？若是先生答应，我这剩下的岁月，先生就是我唯一的主人！”
利泽的声音最后变得很大，就像是在下决心一般。
凌天大陆或许不兴磕头跪拜，所以他只是鞠躬，将自己的头近乎勾到两腿之间。
孟舟涵静静看着利泽的动作，没有马上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这幅画面，就这么停滞了许久。
直到利泽以为自己应该是被拒绝，有些丧气的准备抬头时，孟舟涵终于开口了：“我问一下...如果你能用自己的命换他去死，你是换还是不换？”
利泽猛然抬起自己的头，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似乎在确认孟舟涵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看见孟舟涵轻轻皱着眉，眼神没有说笑的意思，遂而明白。
孟舟涵真的有办法让他能亲手手刃仇人，而代价只是他的命。
“换！我要换！若是能亲手将痛苦送还给他...死又如何？！”
说罢，利泽的眼中露出无限的喜悦，好似他已经看见仇人在他面前求饶的模样。
......
......
“【特殊任务：选择其一并执行
1、答应利泽的请求，灭杀仇敌 奖励：天阶功法
2、拒绝利泽的请求，并将他交于他的仇敌 奖励：天阶功法
3、答应利泽的请求，灭杀仇敌，同时杀掉利泽 奖励：****（完成后展示）】”
当脑海中响起任务的播报，哪怕是早已有所准备的孟舟涵，也不免被任务详情给整愣住了。
第一二选项的奖励已经近乎明示，如果选择，就是走向不好的一条路。
无论是利泽，还是他的仇人，只要有一方在冲突中存活，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目前为止，孟舟涵虽然不太清楚不好的事到底是会发生什么，但也尽量避免选择那一选项。
可这一次，正常的选项所描述的选择却是让孟舟涵不想去执行的。
利泽从刚刚到目前为止，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位为了给亲人报仇而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可这样的人，在天道的眼中，却是只有死路才是最好的归宿。
哪怕孟舟涵感觉自己是有办法帮利泽续命，也在看见选项后，心中为之一颤。
孟舟涵开始庆幸，他已经让小衍摆脱了天道的限制，只要之后与戏剧的主角拉开距离，就能避免持续卷入这不知何时能结束的戏剧。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向着另一条路走...那我就遂了你的意思吧...”
心中落下决定，孟舟涵缓缓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兴奋的利泽开口道：
“有这心态就好...至于死？放心，死不了的，我手下正好缺点人手...等这事做成，你就随我一起回荒天大陆...而在此之前，先带我去你家族中询问一些事。”
原本已经做好以命换命的利泽听见孟舟涵所说，顿时愣住，但很快调整好表情，恭敬的回应：“是！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