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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莉可想起来了...天道誓言是不好的东西...先生，你为什么要我们做这些不好的事？”
莉可缓缓站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先生您明明救了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看着莉可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失望神色，孟舟涵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
姐们？还没发现咱们不是一个种族吗？
你的两个同伴都把警惕忌惮快写脸上了，还在这娇弱呢？
好膈应。
孟舟涵张着嘴，最后还是放弃教这位“大孩子”什么叫“人心险恶”。
他盯着辉与薰，快速又清晰的说出了天道誓言的起誓词。
“你们两个照着我说得念...至于你？”孟舟涵目光移动到莉可身上，眼冒寒光，“如果不照做，我现在就杀了你。”
面对可能听不懂隐喻的莉可，孟舟涵干脆放弃了话术，选择简单直接的说。
很明显，当话说得直白后，莉可也没有再说些奇怪的台词，选择了和辉与薰一样，发起天道誓言。
当三位的最后一个字尾音落下后。
他们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隐隐注视着。
辉明白，这可能就是被天道注视的感觉，哪怕只是余光。
“很好...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身为天道衍物的选中者，孟舟涵自然是感觉到了三位绒族身上刚刚升起的那一丝誓言生效的韵味。
他也终于可以将准备已久的问题问出。
“据说你们凌天大陆准备反天？是真的吗？”
......
一阵时间过后。
原先四手怪物的尸体旁，已经不见了孟舟涵几位的身影。
远在数里之外。
以三位绒族领头，孟舟涵在后组成的阵形正在向着幽曲森林外行进。
三位绒族之间的氛围很是安静，没有谁敢开口说话，生怕惹得孟舟涵不高兴了一个抬手将他们给扬掉。
但与他们相比，孟舟涵自打和他们拉开距离后，嘴就没有停过。
与小衍的“聊天频道”直到现在也是响声依旧。
“小衍，如果按照那个叫光军的家伙说得，那凌天大陆也不是完全反天...底层只知道天道不庇护他们，高层的言论是天道不公...这其中我总觉得有点什么猫腻...”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得追溯源头...也就是咱们还是要进城...可我这情况进城估计不得行...虽然凌天大陆最高只有【通神】（神念境），但搞不好他们的【通神】可能有破天境的战力...”
“以防万一，我觉得咱们还是进城前溜走，避免被人截胡...”
孟舟涵的嘴叭叭个不停，也是完全没给小衍开口的机会。
但小衍此时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它罕见的落在孟舟涵的肩头，默默听着孟舟涵说着他的计划。
“...小衍，你觉得怎么样？”
忽然又叫到自己，小衍有一瞬间的晃神，脑海中勾连起失神前听见孟舟涵在谈论之后的计划，没有再多细想，就应到：“啊？好啊...”
“真的？你真的愿意？”
孟舟涵的声音透着意外，很明显有些没想到小衍回答的这么爽快。
这下，小衍反应过来自己以为孟舟涵说得，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等等？你是在说之后的行动吧？”
“啊？是...吧？只是有些细节需要你配合...”
见孟舟涵说话有点古怪，小衍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什么细节...”
“就是...你能不能变个狐尾娘配合我...”
啪！
小衍的拒绝总是那般迅速且猛烈。
“你！想都不要想！”
“唉呀，小衍别害羞嘛，都相依为命那么久了...就...”
啪！
这一次，小衍加大了她的力度，同时声音也大了很多。
“不可能！你滚！滚！”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孟舟涵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可她没有注意到，孟舟涵那偏过去的脸上带着些许笑容。
他早就注意到小衍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神态有些迷茫是确实的。
孟舟涵虽然不能开导小衍，但让她不要思考那些容易钻牛角尖的问题还是很简单的。
能让小衍思考的问题，无非就是它与天道的关系，还有它到底算个什么。
关于我是谁这个问题，对于任何一个开始怀疑自己的人，都是难以想通的。
更何况小衍自身的经历就少，只是有着从孟舟涵记忆里吸取的“社会经验”，本身还是一张偏白纸的生灵。
若是它钻的深了，怀疑起了自己的存在，那搞不好就会不声不响的消失。
这可不是孟舟涵想见到的局面。
“人呢，重要的是向前看，是眼前事...有些过于哲理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只会为难自己。”
气呼呼离开孟舟涵肩膀的小衍，听见这话，神色有些意外，眼睛盯着孟舟涵久久没有挪开。
但恰好此时，孟舟涵偏过头来，与她对视。
兽骨下的眼角带着笑，没有以往的那种猥琐，反而有点...阳光？
“放心吧，不论你是谁，我都会始终如一...”
“...你的始终如一就是对每一个遇见的女性耍流氓？你要不要这么贱？”
“嗯？小衍，你好好想想，我到底都在对谁耍流氓？”
“......所以你就是一个对二头身无特别性征，偏女性容貌的布娃娃也会起邪念的变态...我说得对吗？”
孟舟涵：......
好像变态的形象有点太过立住了...
“呃，对！怎么了？我这变态到头来一次都没得吃...简直丢了变态的脸...所以为了我的脸面，小衍你就从了我吧。”
这一次，小衍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她端详着孟舟涵的眼神，缓缓落在孟舟涵的肩膀。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明明都主动接近自己了，嘴却还是那般硬...
傲娇退环境了呀，衍子...
不过...自己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一辈子吗？早着呢...”
孟舟涵嘴角勾笑，很高兴自己与小衍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许。
但与孟舟涵现在称得上春风满面的表情相比，前面的某位绒族则是抱着薰在颤抖。
她都听见了什么？
什么狐尾？什么假扮？
难道那位伪灵族的恶魔要把薰姐姐给杀了吗？
莉可作为猫型绒族，听力可谓一流。
孟舟涵的传音技艺本就不怎么精湛，让她听去了也很正常。
不过由于孟舟涵语速很快，而且话语间总是提到“小衍”两字。
让她不敢专心听，生怕被发现。
但也因此没听全孟舟涵的话，只听见一些掐头去尾，让她遐想连篇的词汇。
莉可抱着薰的手越来越紧，她想要开口告诉薰，让薰小心。
但一想到孟舟涵之前展示的态度和手段。
她的手和腿就止不住发抖。
莉可的异样，也是被薰和辉察觉。
两者对视一眼，最后由辉停下脚步转身对孟舟涵说道：“先生，我的同伴有些不适...可否等我们休息片刻再继续前进？”
说完后，辉忐忑的看着孟舟涵，他已经做好哪怕和孟舟涵再三理论都要停下休息的准备。
但孟舟涵却出乎他意料的爽快答应了下来。
“行，你们在此处不要走动...刚好这附近好像有些东西...我很快回来。”
不等辉回过神，孟舟涵一个乾坤无常，便向着目光望向之处挪移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