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后院搬酒。”
小厮见老族长怒了,吓得赶紧快步朝着后院跑去。
其实也怨不得老族长发火,大小姐一早就叮嘱过,后厨院中的酒窖里备好了佳酿,待今日客来好好招待大家。
谁曾想今日来客比预料中多了不少,身份还一个比一个尊贵,光顾着在前院忙活,一时间竟忘了搬酒。
“都怪咱们太心急,没等美酒上桌,便迫不及待地想品尝这佳肴的美味,呵呵.....”
任山长抚摸着胡须,给老族长递台阶,免得被王爷责备招待不周。
“不知今日是何酒,有没有猴儿酒?”
听到佳酿,金夫子再也忍不住问向老族长。
那日在鹿鸣书院品尝过一次薛小姐赠予的猴儿酒之后,他就再也忘不掉,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就为了能再品尝一番那美味的猴儿酒。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听闻有佳酿招待,迫不及待地望向院外,希冀能有猴儿酒。
“这个老夫倒是尚未得知。”
老族长一怔,没想到离儿书院的夫子张口就要猴儿酒。
殊不知那猴儿酒是可遇不可求的仙酿,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极品,将军府中又如何能有。
“你倒是个贪的,那猴儿酒本官连见都未曾见过,将军府何来猴儿酒,就算真有,定也是数量稀少,何谈待客。”
驸马徐晔看向金夫子,眸色略带嘲讽,觉得此人不自量力。
他一个小小的夫子,竟敢奢求那酒中仙品猴儿酒,真是不知所谓。
“驸马息怒,金夫子性子耿直,并无其他意思,望大人莫怪。”
任山长吓得赶紧替金夫子求情。
朝中不比书院,一句话就能置人于生死之地。
金夫子学问深厚,清高自傲,在书院教书再适合不过,可若与朝中官员打交道,弊端立马显露出来,容易惹祸上身。
金夫子脸色一白,虽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何处,见山长这般作态,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再多言。
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不愿趟这趟浑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金夫子知道自己惹了祸事,寒冷的天竟吓出一身的冷汗。
反倒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摄政王慕容洵眼皮微抬,淡淡地扫视几人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驸马,“驸马怎知将军府没有猴儿酒?”
话音刚落,众人吓得皆屏住呼吸,更加不敢参与。
谁都没想到摄政王会为鹿鸣书院的夫子说话,按道理王爷跟驸马的关系更加亲近才对,难道这中间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龃龉?
正堂一下子沉寂下来,谁都不敢插言。
老族长更是吓得冒了一后背的冷汗,来者是客,作为主家,按说不该让客人陷入此等尴尬的境地。
可一边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一边是长公主的驸马,哪边都得罪不起,哪里敢劝言。
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敢说。
正堂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动静,没人敢说话,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