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卡尔·波普尔曾言，试图在地球上创造天堂，只会造就地狱。
而在地狱里，连地球都无法创造。
林凡为了获胜，张开了嘴。
“马太福音25章29节，“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
“？”
林凡突然引用圣经，引来众人疑惑的目光。
但这与他无关。
“从两千年前至今，这句话贯穿了整个社会，甚至精准地描述了我们身处的游戏环境。如今，我们已彻底失去在健康的人类社会中追求的价值观，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变得残忍。”
林凡故意将话语说得冗长。
“？”
“······”
人们更加疑惑不解。
林凡对此毫不理会。
他知道，这些人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话。
这不是一个需要回应的问题，他也不指望他们能理解。
但这没关系。
即使眼前这些人无法理解，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他们不想显得愚蠢。
当然，他需要至少获得一些回应，避免谈话中断。
“天使米格奈尔怜悯我们，才缔结了这样的契约。”
林凡望向台上的女人，问道：“不是吗？”
“······是，是-！”
女人回应道。
林凡故意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暗示自己并非在排斥他们，而是独自发表言论。
事实上，他确实是在独自发表言论。
“简单来说，这场游戏无异于区分小鸡的公母。”
林凡不给其他人插话的机会，像机关枪一样吐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在这个系统下，无论公母，弱者都会被碾碎，必然形成阶层分化，强者与弱者之间泾渭分明。大多数人将被压在下面，承受痛苦，只有极少数的胜利者才能获得胜利。强者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不断杀戮，正义无处可寻，只有混乱。所以，天使米格奈尔才会为了正义而出手吧。”
这里的人们陷入了混乱。
林凡为了加剧这种混乱，在语句中适当地插入了赞美天使的话语。
他们无法确定林凡是否站在他们这边，所以暂时还愿意听他说话。
林凡必须尽可能地维持这种状态。
“生命本质上是痛苦的，但如果追求价值，就能超越痛苦。尼采说过，“知道自己为何而活的人，能够克服任何环境。”然而，这个系统却是一个扭曲的世界，只有能够克服任何环境的人才能生存。”
“到！底！”
失去耐心的台上的女人开始说话。
“到底想说什么？”
她当然会问。
她那愚蠢的智力无法理解，只能向发言者询问意思。
即使解释了，她也无法理解。
但林凡不会做任何补充说明。
他的演讲是针对那些在暗中窥视他游戏的人。
“到！底！说！什！么！”
boss现在开口，也并非出于她的本意。
也许，林凡认为，这也是天使米格奈尔的干预。
林凡无视老板，继续说道：
“但是，请仔细听。”
从一开始，他就对着观众说话。
“社会和文化地形越平坦，男女之间的差异反而会越大。世界越混乱，性别之间的差异就越不明显。现在经历这一切的不仅仅是你们，还有男女老少所有人。而且，在这个世界里，看不到脸，男女之间的身体能力差异也可以通过能力值进行修正。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公平的条件。”
台上的女人大声试图打断林凡的话。
“等！一下！”
她终于意识到，林凡的言论与他们的思想不同！
天使米格奈尔与这里这些蠢货不同，也许他听到了林凡的话，有所领悟。
但已经太迟了。
“政治正确和女权运动毫无意义，认为用骰子决定谁死的人，也只不过是幼稚的乌托邦思想。在这里行不通。因为这里……”
“麦！克！风！-”
林凡没有使用麦克风，却比台上的女人喊得更大声。
“……是地狱。天使根本无法在这里塞进他那拙劣的天堂逻辑！”
“抢！走！”
台上的女人指着林凡。
林凡无视她，回忆起过去的记忆。
与马蒂斯的第一次相遇。
林凡问他：
“······太不公平了吧？”
当时，马蒂斯露出迷人的微笑，回答道：
“看来你在地球上的生活充满了公平啊。”
最终，梅勒系统也只不过是借鉴了地球社会的骨架。
像掉进了奇怪的异世界一样尖叫，并不能解决问题。
林凡看着朝他跑来的男人，心想：
“难道他不敢下令开枪吗？”
“或者……”
“……他认为杀了我会有麻烦？”
男人们拿着步枪，却迟迟没有开枪。
因为没有得到boss的命令。
“嗯。”
他们没有主动攻击，让林凡有些遗憾，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在乎。
这场仓促的演讲已经结束了。
【天使米格奈尔正在关注你。】
【你侮辱了天使的善意。】
【恶点 +180点】
“这，他！妈！的！狗！屎！”
台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站在她附近的女性也开始发狂。
男人们冲了过来。
“汉堡。”
2号低声说道。
林凡无动于衷，也低声说道：“芝士。”
【你收到了观众的赞助！】
【爱心 400个】
【赞助信息：真是个没教养的家伙。】
赞助和观众的反应一片混乱。
各种对林凡的粗俗辱骂涌现出来。
【你收到了观众的赞助！】
【爱心 400个】
【赞助信息：我会让你彻底完蛋，等着瞧。】
【你收到了观众的赞助！】
【爱心 400个】
【赞助信息：对你来说，政治正确是儿戏吗？】
【你收到了观众的赞助！】
【爱心 5000个】
【赞助信息：真是痛快！】
观众的反应截然相反。
好的反应。
坏的反应。
林凡并不在意。
因为观众的赞助信息中包含着爱心。
“只要能引起关注，就能获利。”
游戏玩家获得的赞助爱心有最低限额。
无论观众是辱骂还是支持，只要他们想给林凡发送赞助信息，就必须发送一定数量的爱心。
林凡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练习游戏时，最低限额是100个。
第一场比赛时，最低限额是200个。
现在是第三场比赛，最低限额是400个。
林凡每收到一条观众的赞助信息，就能获得400个以上的爱心。
“继续骂吧。”
“骂得更狠一点。”
林凡会从支持天使米格奈尔的观众那里获得爱心，提升能力值，然后更快、更残忍地杀害天使的信徒。
“愚蠢的家伙！！”
人们，观众们发狂了。
赞助信息变得更加混乱，林凡收到的爱心已经多到无法计数。
与此同时，女人们派来的男人正向林凡靠近。
林凡静静地等待着，最后说道：
“女人就应该以女人的身份战斗。不要只抱怨不平等。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就这样。”
林凡将手中的麦克风扔向冲在最前面的男人。
〓！
男人接过林凡的无线麦克风，立刻朝台上的老板跑去，其他朝林凡跑来的男人也转身离开。
“······？”
台上的女人看着拿着麦克风的男人和林凡，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但实际上，她也不必如此惊讶。
他下令抢走麦克风，现在林凡把麦克风还回去，他们自然会离开。
那些绝对服从命令的人，只能完全依赖下达命令者的能力。
像这样的愚蠢女人，根本无法有效地指挥军队。
林凡仰望天花板，低声说道：
“白痴。”
大厅里响起阵阵咒骂声。
林凡毫不在意。
“好！”
但二号猛地站起来，激动地喊了一句，吸引了林凡的注意。
二号喊道：
“只让男人当兵，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女性主义吗？！”
“喂!!!!”
“你个臭男人敢……”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叫喊着。
她们似乎无话可说，只能拿性别问题说事。
“真让人厌烦。”
林凡虽然不得不长篇大论，但他并不擅长说教。
他讨厌争吵。
“威胁、报纸、酷刑、欺骗、呵斥。”
他擅长的是简单而强大的力量，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
二号正在和女人们大声争吵。
周围一片喧嚣。
然而，制造了这场混乱的林凡却沉默不语。
boss也是如此。
如果按照老板的本性，她应该会喋喋不休地指责林凡，但现在的boss却像林凡一样，静静地站着。
这意味着，现在控制着老板的并非她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林凡集中全身力量，凝聚灵力。
然后，他直视着台上的女人。
“天使米格奈尔。”
“······！”
台上的女人惊慌失措，身体微微颤抖。
即使看不到脸，她也感受到了林凡目光的变化，气势也随之萎缩。
凝聚灵力后，林凡终于明白。
老板身上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气息。
也许这就是天使米格奈尔的能量。
灵力可以一定程度上洞察对方的本质。
“她不可能从上一场比赛就开始积累势力。现在才第三场比赛。”
林凡语气坚定地说：
“说吧，你耍了什么阴险的把戏。”
“阴险？!”
天使的信徒们反驳道。
林凡看着他们，他们稍微安静了一些，但似乎仍然相信人数优势。
这时，系统信息出现了。
【系统信息】
【第一个获得2000点以上善恶点的人出现了。】
人们看到信息后，茫然地四处张望。
喧闹的大厅稍微安静了一些。
林凡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汉堡。”
2号低声说道。
其他人几乎听不到她细微的低语。
但他们拥有可以隔着很远距离互相听到声音的听力。
林凡也低声回应道：
“······芝士。”
2号耸耸肩，偷偷地溜走了。
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动。
“你！竟！敢！”
台上的女人开始说话。
她似乎得到了天使米格奈尔提供的台词。
但无论对方说什么，现在都与林凡无关了。
林凡并不认为自己提出了完美的论点。
他也不认为自己完全正确。
“但是。”
至少他比这些人更正确。
至少他的论点更合理。
这就够了。
这就是他发表演讲的目的。
【任务出现！】
【混乱的注目】
【这场游戏引起了混乱的注目。】
“汉堡。”
2号从某个地方急促地低声说道，这次林凡也吐出了另一个词。
“薄荷。”
经过漫长的争吵，现在是暴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