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文抿了口茶，握着茶杯的手捏的发白，“说吧，条件是什么？”
姜悦疑惑，“什么条件？”
董立文直视着她，“cEA怎么会直接介入，你答应了他什么？”
姜悦被问的一头雾水，“我去上京找了凌狗，他帮我找的关系啊。”
董立文听后才缓了脸色。
那天他给姜悦发了以前老板的联系方式，姜悦当时还高兴了好一会，终于能加上青春时期的偶像。
结果那边也是没有办法，cEA的人一年一批的换，他早就不在电竞行业活动，也就没有人脉。
幸好姜悦找到凌万，那是国内出了名的纨绔富二代，手下有一个在其他游戏拿过几届冠军的俱乐部。
姜悦接手ESt后，就隔三差五飞去上京，说是找他讨教管理战队的经验，实际也就一群纨绔吃饭喝酒吹牛皮。
董立文也见过凌万，只是自从他家变故后，他很自觉不会再出席那些聚会。
即使以前曾经玩的再好，也是建于同等身份的基础上。
所以出事的时候，他也没想到凌万这一号人。
“你说的他是谁？”姜悦察觉一丝不对劲。
董立文拿起茶壶又倒了满满一杯茶，缓缓说，“没谁。”
姜悦看他这样的态度，心里咯噔一声。
“你不会找董景山了吧？”
董立文垂下眼眸，当是默认。
“你疯了吧！找他能干什么！”姜悦惊得喊了出声。
董立文只是坐在那里沉默着，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找董景山。
也许是冲昏了头，也许是他终于感到无能为力。
姜悦直接站起身狂怒，“那他不就知道了你在我这里？”
“我把他删了。”
姜悦的眉头拧得不能再紧了。
董立文瞥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他没有回我，我就把他删了。”
她听后如释重负般坐了回去，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
姜悦转过头来，神情凝重道，“删的好，以后可别再和他们有关系了。”
董立文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茶杯，没有吭声。
成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补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肩上多了件衣服。
她端起来闻了闻，是宋晟的味道。
成筱微微勾唇，小心的将衣服叠好，然后打开账号看了下宣传进度怎么样。
这次和她的那次不一样，当时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吃瓜的态度，看完就走。
但现在是关于ow的联赛，还是线下赛这样正规的比赛出现作弊问题。
很多人即使被游戏环境坑的不玩游戏了，也会继续看联赛。
所以这件事仅仅一个晚上，就在各个评论区里吵得热火朝天。
成筱满意的关上电脑，回到训练室的时候，成员们都已经在练各自的英雄。
温昊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只是相比平时沉静了点。
成筱站在门口，用微信给宋晟发消息。
[小小]：你那边怎么样？
宋晟收到消息后，余光看到她便扬起笑脸，又被她瞪了回去。
只好在收起笑容在微信上跟她聊天。
[goang]：你自己上去看。
成筱撇撇嘴，刚打开软件，就看见实时热搜上排行榜，出现了wenho的名字。
点开来看，话题数已经超过十万，虽说ow在他们朝国也算是热度较高的游戏，但也不至于能火到这种程度。
不过下面的风向和华国不一样，都是些嘲讽和阴阳怪气。
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次暂停，就是查到有外挂行为才暂停的。
因为这场线下赛是在华国举办，而ESt又是华国战队，暴雨华国分部包庇ESt的选手也是理所当然。
然后抵制ESt、要求联赛彻查的声音便越演越烈。
成筱看了眼角落里的宋晟，真好奇他是怎么做到，能在一夜之间将舆论炒得这么高的。
坐在靠近门口的杜启思先站起来，“兄弟们，吃饭了。”
转头看见成筱，又随口问了句，“成筱姐，章助教还没回来吗？”
成筱微微点头，“他回老家办点事，说是这两天会回来。”
“那这几天不就只有教练一个人研究战术？”周栋新推着眼镜走了过来。
“嗯，说不定教练早就研究好了呢。”成筱想起今天早上，董立文那副从容的表情，一点都不着急。
其他人也只是应了声，便过去将发呆的温昊拉了起来。
他们昨晚已经收到消息，只是现在联赛还没发声，他们也干不了什么，只能多陪陪这个倒霉蛋。
等他们走后，成筱才来到宋晟身后。
“开过会了？”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
成筱慌乱的往门口看，又把手缩了回来，幸好他们没有回来。
她瞪了宋晟一眼，“在基地能不能不要这么猖狂。”
宋晟只是笑得温柔，毫不在意的又牵着她另一只手，“他们都走了。”
成筱微微眯起眼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我一直都这样。”宋晟定定的看着她。
她认真的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无论她去哪，他都跟着，甩也甩不掉。
成筱撇撇嘴，扯开话题，“你怎么能将消息传的这么快？”
宋晟低眸，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她的手指，“有认识的人，对这种热搜舆论很擅长。”
成筱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他只是笑笑，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成筱对他提起的人很感兴趣，朝国虽说言论自由比这里高，但能做到这样统一煽动舆论的，那肯定是一个团队。
“你朋友这么厉害，还能影响整个朝国的舆论？”
宋晟在前面停了下来，转身淡淡的看着她。
成筱正想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才发现他将她拉到门口。
“不去吃饭？”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电动车的声音。
“外卖到了。”外卖员抬着一箱东西，放在门口就拧着油门跑了。
成筱奇怪的打量那箱东西，怎么跟她叫的外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