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森找的大哥没耽误,立马就把电话拨到了深圳市总公司,直接打给了一把手老一。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老一…沉稳的声音:“哎,老梁啊,这时候打电话,是有啥事儿啊?”
大哥赶紧说道:“老一啊,我有个兄弟到你们深圳办事,现在想回肇庆,结果你们在半路设卡了,他现在出不来!关键是他车上还带了不少家伙事儿,你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把人给放了?”
老一在那头叹了口气:“老梁,你可真行!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家伙事儿尤其是五连发,必须没收,人我让他们放了!”
“哎呀,太谢谢你了!啥也不说了,这份情我记下了!”
大哥连忙道谢,“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行了行了,知道了!”老一说完,嘎巴一下挂了电话。
这边设卡的弟兄一接到市总公司的电话,立马点头哈腰地应着:“哎,领导!明明白白的!您放心,我立马就办,把人放了,家伙事儿留下,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挂了电话,设卡的人不敢怠慢,赶紧就准备放人。
而深圳市总公司的老一,转头又把电话打给了郝英山,把大哥说情、要放人的情况一五一十跟他说了一遍。
郝英山一听,立马说道:“我先问问那边到底是咋回事儿,一会儿我给你回电话!”
“行,你赶紧问问!”老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郝英山不敢耽搁,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代哥:“大侄子,听说对面的人让设卡的给截住了?你啥意思,抓还是不抓啊?”
代哥立马说道:“老叔,千万别抓人!把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没收了就行!!”
郝英山又问:“那要是不抓,直接给他们放了?”
“老叔,你跟市总公司那边说一声,”代哥叮嘱道,“对方手底下的人要是有前科,你该抓就抓进去;没有前科的,直接放了就行。但是那两个领头的,吴汉森和吴汉强,千万别抓,必须给我放了!”
郝英山咂了咂嘴:“大侄子,你这事儿办的挺麻烦,还得挑着抓挑着放!行吧,我知道了,我这就跟那边说!”
“老叔,麻烦你了!”代哥道了声谢,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代哥一摆手,冲着身边的二百多号兄弟喊道:“来来来,都上车!咱们直奔肇庆!我就在那儿等着吴汉森、吴汉强那俩犊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一群人呼呼啦啦上了车,车队浩浩荡荡就往肇庆开去。
代哥心里憋着一股火:吴汉森、吴汉强,你们俩之前跟我牛逼哄哄,这回我就在肇庆的进城口等着你们,等你们从深圳回来,我直接给你们截住,看你们还怎么横!
再说吴汉森这边,一听说自己和弟弟没被抓,但手下不少兄弟因为有前科要被抓,心里也犯了嘀咕。
不过他关系确实硬,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广东董事会级别的领导——那可是他能搭上话的最高级别关系了。
电话接通,领导开口问道:“汉森啊,咋回事儿啊?打电话过来有事儿?”
吴汉森赶紧说道:“领导,我手下的兄弟让深圳设卡的给扣了,说要抓有前科的!您看能不能帮帮忙,让他们给放了?家务事儿我自己解决,就是别抓我的人!”
领导沉吟了一下:“行,我知道了!我这就通知下去,让他们把人放了!但是家伙事儿肯定得没收,这规矩不能破!”
“行行行,谢谢领导!您帮我多费心了!”
吴汉森连忙道谢,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董事会那领导办事就是利索,嘎巴一下就把电话打给了厅里的一把手。
厅里老大也不墨迹,直接跳过深圳市总公司,把电话打给了设卡的警察:“听好了!把他们身上的家伙事儿全没收,人一个都别抓,通通给我放了!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领导,我们这就办,立马放人!”
设卡的警察赶紧应着,挂了电话就招呼手下:“都愣着干啥?把家伙事儿全收了,人都放了,让他们赶紧走!”
要说这董事会领导和郝英山那都是副董事长级别的,说话就是管用。
吴氏兄弟带来的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啥的,全让人给没收干净了,但人是一个没抓,警察挥挥手就让他们走了:“行了行了,都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耽误事儿!”
吴汉森、吴汉强哥俩对视一眼,心里合计着:没收就没收吧,只要人安全就行,总比被抓进去强。俩人也没多废话,开着车,呼呼啦啦就直奔肇庆往回赶。
路上,吴汉森气得脑瓜子嗡嗡的,骂道:“操他妈的!这回在深圳真是憋屈到家了,让人给收拾得跟孙子似的!”
吴汉强也一肚子火,咬牙切齿地说:“哥,你别着急!等咱回去,我找些外地的职业杀手,专门干加代那个犊子!他不是牛逼吗?不是敢跟咱们对着干吗?直接给他灭了,看他还怎么横!”
“必须灭他!”
吴汉森眼神狠厉,“别的人咱不找,就盯着加代,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说话间,车子一路往前冲,眼看就要进肇庆市区,快从省道下来的时候,吴汉森突然让司机把车停到了路边:“等会儿!后边还有一帮兄弟没跟上来,等他们全到了,咱一起进城!”
就在他们停车的地点,往远了瞅五六十米的地方,江林正坐在一台悍马上盯着呢——他们早就这儿设好埋伏,监视着吴氏兄弟的动向。
一看见对方的车队齐刷刷停在了路边,江林立马拿起对讲机喊:“赶紧带人过来!吴汉森、吴汉强他们到了,车停在道边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旁边多少人?警察走了没?”
“警察早走了,一台警车都没有!”
江林快速说道,“他们现在还差十台车没跟上来,就等后边的人呢!”
“行!我这就过去!”
说完,立马冲着身边的代哥喊道,“哥,走!吴汉森他们停在道边了,咱现在过去,正好堵着他们!”
代哥一点头,一摆手:“来来来,都动起来!过去!”
早就准备好的五六十台车,分成两拨,从路的两个方向,呼呼啦啦就朝着吴汉森的车队围了过去。
本来就是计划好的两头夹击,就是要把吴汉森、吴汉强哥俩堵在中间,让他们插翅难飞!
此时吴汉森还在车里生气呢,对着吴汉强说:“汉强,回去之后立马联系人,必须干倒加代,知不知道?”
“哥,我知道了!”
吴汉强刚应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俩人抬头一瞅,顿时傻眼了——路的两头全是车,密密麻麻好几十台,不管不顾地就朝着他们的车队围了过来,队形看着乱七八糟,但那股子狠劲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吴汉森在车里刚一抬头,眼珠子瞬间就直了——他妈来不及了!代哥带来的车跟疯了似的,哐哐往他们车队上怼,车门、后备箱全被怼得死死的,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紧接着,代哥那边的人呼呼啦啦全从车上下来了——李满林、聂磊、左帅、陈耀东、小毛、徐远刚、丁健、大鹏、马三、郭帅,还有鬼螃蟹这帮人,一个个手里的十一连子“叭”地一下全支了起来,喊:“别动!都他妈别动!谁敢动一下试试!”
老吴家这哥俩当时就傻眼了,脑瓜子嗡嗡的,彻底懵逼了。
左帅、李满林、聂磊直接举着十一连子对着天上“哐咚、哐咚、哐咚”开了三枪,李满林吼道:“你妈的!谁敢动就崩谁!一个都不好使!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有一个算一个!”
代哥这时候走了过来,对着吴汉森的车喊:“下来!都给我下车!”
吴汉森和吴汉强还没反应过来,左帅拿着十一连子“扑通”一下,直接就把车窗干碎了!玻璃碴子溅了吴汉森一脸,脸蛋子当场就被划了个口子,血立马就流了下来。
“哎哎哎!别动手别动手!”哥俩吓得赶紧推开车门下车,吴汉森脑瓜子上全是汗,吴汉强腿都有点打哆嗦,彻底没了之前的狠劲儿。
李满林拿着十一连子指着吴汉森,左帅指着吴汉强,俩枪口就没离开过他们脑袋。
代哥扫了一眼后面的车,对着里面喊:“你们这些老弟谁都别下来!听没听着?今儿个我不打你们,跟你们没关系,在车里消停待着就完事儿!谁他妈敢下车,直接就办了谁!”
吴汉森带来的那帮兄弟是真听话,一个个缩在车里,连头都不敢往外探,没有一个敢下车的。
左帅和李满林一使劲,就把吴汉森、吴汉强往代哥身边一押,俩人被迫低着头,不敢直视代哥。
代哥盯着吴汉森:“服没服?哥们儿,你挺阴险啊!还敢跟我玩阴的,现在还阴不阴险了?”
吴汉森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你挺狠,但我把话放这——我要是在肇庆没了,你们身上都得摊事儿!广东董事会我有关系,你们灭我容易,事儿难办!”
代哥一听,直接从江林二哥手里“嘎巴”一下拽过一把六四,“啪”地就顶在了吴汉森的脑瓜上,咬着牙说:“你看着我说话!我再问你一遍,服气不服气?”
吴汉森感受着脑门上的枪口,浑身一哆嗦,赶紧说:“我服气!我有啥不服气的!但我还是那句话,哥们儿,你叫我咋地都行,我今天栽你手上了认栽!你让我赔钱我赔,让我道歉我道,让我认错我就认错,你让我干啥我都干!但你不能把我销户,你不能杀我!”
“你这是不服啊!”代哥眼睛一瞪,“你他妈还嘴硬呢?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啪”的一下!代哥手里的六四枪把,直接就磕在了吴汉森的嘴上。
“哎呀我操!”吴汉森疼得嗷一声,嘴角瞬间就肿了起来,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旁边的吴汉强一看哥哥被打,刚想往前凑,李满林拿着十一连子指着他说:“我试试这玩意儿有没有威力!”话音刚落,“砰”一枪就打在了吴汉强的膝盖上!
离得太近了,子弹直接把他的小腿打飞了一块肉,吴汉强“啪嚓”一下就坐地上了,抱着腿嗷嗷叫唤,那疼劲儿钻心刺骨,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
吴汉强抱着断腿嗷嗷叫唤的惨样,让吴汉森瞬间懵了——他捂着自己被磕肿的嘴,看着地上的血,终于明白这帮人是真敢下死手,说话的语气立马软了:“兄弟,别…别打!我服了,服了!别打了别打了!”他咽了口唾沫,赶紧问,“你是要钱还是咋的?只要别动手,啥都好说!”
代哥瞥了他一眼:“我要钱!一个亿,给不给?”
“给给给!我给!”
吴汉森忙不迭点头,“但我手里现在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啊!要不我给你一亿两千万?实在没有的话,一亿五千万也行!兄弟,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准能凑齐!”
“三天?不行!”
代哥一口回绝,“今天我看不着钱不行!可以是支票也可以是存折,钱一到,这事儿就过去。你再敢多逼逼一句,我直接给你加钱,看你扛不扛得住!”
“别别别!我给我给!我现在就想办法!”吴汉森吓得赶紧摆手,“矿我也给你了,你只要拿了钱,这事儿就翻篇!”
“行,这可是你说的!”
代哥一摆手,冲手下喊道,“把他老弟送医院去!赶紧的,别让他死了!”
江林、左帅领着几个兄弟,赶紧把疼得快昏过去的吴汉强抬上车送医院——小腿都被打飞一块,那伤能不重吗?
这边小毛和徐远刚直接把吴汉森往另一辆车上一压:“跟我们回深圳!”
又冲剩下的人喊,“你们这帮兄弟随便走,谁也不拦着!”
吴汉森急了:“兄弟,我回去凑钱,你可千万别伤害我!”
“钱拿来,我就放你;拿不来,你就别想好过!”代哥说完,车队呼呼啦啦就往深圳开去。
路上,代哥看着身边低着头的吴汉森,慢悠悠地说:“汉森,我也不想跟你拼个你死我活,钱到位,事儿就过去了。但我得提醒你,这事儿之后,别再跟我为敌了,再敢搞事儿,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吴汉森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肯定不敢了,以后绝对不跟你作对了!”
到了深圳,代哥直接把吴汉森带到左帅的厂子,往地下室一关。
他拿起电话打给郎文涛:“涛哥,人抓住了,你带着弟妹过来一趟吧!”
没多久,郎文涛就领着弟妹来了,一进地下室,就看见吴汉森坐在地上,嘴上还渗着血,顿时懵了:“代弟,你真给整过来了?”
“必须的!”代哥拍了拍胸脯,“就得让他服气,不服不好使!涛哥,你等着拿钱就行,一会儿钱一到,矿山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行,代弟,我听你的!”
郎文涛点点头,转头问吴汉森,“一亿五,你是开支票还是咋的?”
“我写支票!我写支票!”吴汉森赶紧应着,当场就写了一张一亿五千万的支票。
代哥拿过来瞅了瞅,满意地点点头:“等我们把钱取出来,就放你走。”
“行兄弟,你们赶紧去取!”吴汉森催道。
这时候,代哥又让老文涛的弟妹跟吴汉森签了一份矿山转让合同,特意叮嘱:“转让价格别写一亿五,就写两百万就行!”
吴汉森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签了字,心里把代哥骂了八百遍,可脸上还得陪着笑。
吴汉森瞅着合同上两百万的转让价,心里直咧嘴,可嘴上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说:“哥们儿,这数也太少了吧?”
代哥瞥了他一眼:“多写少写有啥用?你把矿交出来,我们该干啥干啥,就写两百万,不用多墨迹!”
就这么着,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矿山以两百万的价格转让给郎文涛。
签完合同,代哥立马让徐远刚带着郎文涛公司的财务,直奔银行办转账:“必须把这一亿五千万转出来,转到咱们自己账户上,一分都不能少!”
财务和徐远刚不敢耽误,跑银行里里外外忙活半天,总算把一亿五千万全额转到了指定账户。
钱一到账,代哥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醒,冲吴汉森说:“钱到位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找你麻烦;你要是再敢跟我作对,下次你就直接没影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绝对不敢了!”吴汉森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代哥一摆手,让人把吴汉森送回肇庆。
看着吴汉森的车开走,代哥转头对郎文涛和他弟妹说:“涛哥,弟妹,这钱的事儿记住了——以后不管谁问,你们都得说吴汉森一分钱没给,就说是他逼着你们签了两百万的转让合同,把矿给抢去了,千万别露馅!”
“明白明白!兄弟,我们记住了!”郎文涛赶紧应着。
随后,代哥拿起电话,打给了广东白道上的涛哥。“涛哥,跟你说个事儿。”
“代弟,啥事儿啊?”
“我家里有个亲戚是干金矿的,还有一年承包期,结果让人逼着签了两百万的转让合同,钱一分没给,矿还让人抢走了!”
代哥语气愤慨,“那伙人还想打他,你能不能帮着收拾收拾他们?”
涛哥问:“有啥证据吗?”
“当然有!”
代哥立马说,“他们之前在深圳被警察搜出来四五十把五连发,全扣下了!还带了二百多人过来闹事,身上背着九条人命,这都是他们亲口跟我说的!”
涛哥沉吟了一下:“代弟,说实话,这种事不归我们直接管,属于越权了,而且事儿看着也不大……”
“涛哥,你就帮着建议一下子!”
代哥赶紧说,“你跟警察那边打个招呼,建议他们调查调查,就说这伙人身上有事,你们说话肯定好使!”
“行吧,我安排一下,跟那边说一声,按正常程序调查调查,看看他们身上到底有没有案底。”涛哥松了口。
“对对对!就正常程序走,只要查出事儿,把他们整进去就行!”代哥连忙道谢,挂了电话。
再说吴汉森,被送回肇庆后,第一时间就往医院跑——一边治自己嘴上的伤,一边去看弟弟吴汉强。
哥俩在病房里躺着,心里压根没服,眼里全是狠劲儿。
“不行!必须收拾加代!必须干他!”
吴汉森咬着牙,拿起电话就开始调人,“给我从缅甸调职业杀手!必须够狠!实在不行从越南调也行,越狠越好!我要让加代付出代价!”
正拿着电话逼逼叨叨调人呢,病房门“哐”地一下被推开了,十个穿着制服的广东白房人员走了进来,语气严肃地说:“吴汉森、吴汉强,你们哥俩跟我们走一趟!”
吴汉森懵了,手里的电话还没撂:“不是,咋回事啊?为啥抓我们?”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跟我们走!”工作人员上前就要动手。
吴汉森瞬间反应过来,对着电话里喊:“先别找人了!我这边够呛了!别找了别找了!”说完“嘎巴”一下就把电话撂了,脸上的狠劲儿瞬间变成了慌张。
白访的人直接把吴汉森、吴汉强从医院带走,没往别的地方送,就押到了专属的办案医院——一边给哥俩治伤,一边调查他俩身上的案子。
说实话,这俩小子真不是一般炮,关系硬,手里还有的是钱!
之前代哥说他俩身上背着九条人命,这事儿还真不假,但不是他俩亲自下手干的,而且那些烂事儿早就花钱找人摆平了,案底啥的全给抹得干干净净,你查来查去,根本没有在案记录。
也就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压根够不上啥重罪。
你就说这哥俩能耐不?有钱能使鬼推磨,关系硬到这份上,一般人还真动不了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