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在云锦宫无聊的数叶子。
没有系统的任务发布，她也不想出门，甚至觉得还不如换成宋柳儿出来呢。
而且一连这么多天宋柳儿都不出现，她也挺累的，还会担心宋柳儿的情况。
不过既然都在这副身体里，宋柳儿又那么厉害，应当是无事的吧？
这晚，谢楚明召见庄贵人。
与昨晚温贵人的情况相似，庄贵人亦是长发披散在肩上，含羞带怯地迎接谢楚明。
不过庄贵人没下棋，而是为谢楚明跳了一整晚的舞。
谢楚明不是不想下棋，只是手边的奏折没能处理完，抽不出太多的时间。
而且他让人打听过，庄贵人擅长跳舞。
说是为他跳舞，可这期间谢楚明连头都没抬几次。
谢楚明也提出过让庄贵人先去休息，可人家不愿意，主动提起再多跳几遍。
他也没法子。
谢楚明还觉得有些几分可惜，想着明晚要找擅长弹琴的宫妃过来，至少他还能听个响。
庄贵人被送回去的情况可想而知，不仅熬夜熬到眼睛都肿了，还腿酸到连路都走不稳。
这下更是想让人不误解都难。
温贵人得到消息后，气得牙痒痒。
下次，她定要想办法爬上龙榻！
她就不信了，她这样的大美人儿，还没办法让陛下对她生出心思。
宋棠得到消息后，很是震惊。
不是吧，皇上不是断袖吗，怎么能这么饥渴，一个两个宫妃都被他折腾得不轻。
先是温贵人侍寝后胳膊抬不起来，又是庄贵人腿酸到不会走路，皇帝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宋棠无力吐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只要不让她侍寝，她其实也可以接受偶尔去福宁宫住一晚。
随后，谢楚明召见了擅长音律的司贵人。
不出意外地让司贵人弹了一整晚的琴。
琴音动听婉转，被宫人听到，还以为皇上跟司贵人行房的时候刻意让人弹琴助兴。
结果显而易见，一晚上过去，司贵人的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宋棠这边连续出勤七日后，芯子总算换成了宋柳儿。
清月嘴上说着不担心，可日复一日不见她家小姐的影子，说不担心是假的。
因此一看到宋柳儿出现，清月就扑过去抱住她，止不住地掉眼泪。
宋柳儿知道清月再担心什么，便轻抚着小丫头的后背，安慰道：“你放心，我的寿元比你长，能送你离开。”
这话若是放在旁人那里，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可偏偏清月就爱听这样的话。
“对，小姐不会有事，还要把奴婢送走呢。”
宋柳儿看向她，“你命中有姻缘，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清月连忙摇头，“奴婢不想离开小姐，小姐能不能将奴婢的情丝也斩断？”
宋柳儿忍不住露出淡笑，“这种事，只有自己能做。”
“那奴婢就跟着小姐学玄术，奴婢要亲手斩断情丝。”
在清月的心里，宋柳儿是最重要的人，她不想因为旁人而离开小姐。
宋柳儿没阻止，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她不好提清月做决定。
既然清月想学，那她就教她。
至于能不能学得会，将来又要不要斩断情丝，那是清月的事。
主仆二人说完体己话，清月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宋柳儿。
没有其他要紧事，宋柳儿便注意到了四公主的事。
“四公主？”
宋柳儿先前不在京城内，对皇宫里的情况也不了解，更不知道这位先帝四公主的事。
“既然四公主是被宋棠救下，我去看望她，应当也可行。”
清月丝毫不意外地问：“小姐也想帮一帮四公主吗？”
“嗯，一个八岁的孩子，却有求死的心思，很少有人得知后会无动于衷。”
清月耸了耸肩膀，“可温贵人就不想管，慈元宫的那些太妃们肯定也都知道，她们也都不插手。”
“她们有所顾忌，而我没有。我不打算在皇宫久留，也不怕得罪人。”
“奴婢明白。”
宋柳儿带着清月来到绛云宫，一眼瞧见在树下乘凉的貌美妇人。
“主子，宋贵人来了。”
赵太妃已经听宫人通传过，此刻看宋柳儿出现，她眼里透着意外。
“宋贵人前来，可有事？”
赵太妃心里嫌弃不善言辞的四公主，可她却不比四公主好多少，一开口就有种要赶人走的意味。
宋柳儿看着赵太妃的面相，眉头微皱，不过很快收起思绪，道：“我来看看四公主。”
“她那日受到惊吓，这几日睡得多，如今已经睡下了。若宋贵人想见她，我这就让人把她叫醒。”
“不必了，既然四公主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宋柳儿说罢，微微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却迟迟没有迈步。
想了想，还是没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宋柳儿回到云锦宫后，就打算把她的发现告诉清月。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先问问清月。
“清月，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刚才可留意过赵太妃的面相？”
宋柳儿每次看到旁人的面相，都会说出来原因。
既然清月有心思学，宋柳儿就想问问她，看她有没有记下来。
清月小脸涨得通红，“奴婢，看不出来。”
宋柳儿微微摇头，看来清月在此事上没有天赋。
也罢，不会就不会吧。
“赵太妃正犯桃花，从她的夫妻宫来看，此生她的身边也不止一个男人。”
若换做是寻常女子，守寡后改嫁也不算多大的事，可赵太妃是先帝的妃嫔，除非皇上允许，否则根本没有改嫁的机会。
清月惊愕得瞪大双眼，咽了咽口水，迟疑着开口：“小姐的意思是，赵太妃她红杏出墙了？那四公主……”
清月不敢再说下去，扰乱皇室血脉，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四公主应该还是先帝的血脉，我把这些写下来，你记得交给宋棠，让她也有所了解。我打算想法子揭露赵太妃的行径，只有她离开，四公主才能摆脱被打的命运。”
话虽如此说，宋柳儿仍心中犹豫。
赵太妃再不堪，也是四公主的生母。
换做旁人养育，不知会如何待四公主。
若是四公主的处境变得更差，她所做的事不就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