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科技院这个神秘的能源来源，牛斯克竟然还真有他的看法，这让陈煜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牛斯克，静等他的高论。
牛斯克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周围融化的雪地和那不断散发热量的出风口，“首先，我们要考虑的是，在极寒天灾下，普通能源供应确实难以维持如此大规模的供暖系统。但如果这个系统真的存在，并且正在运行，那么它的能源来源很可能非常特殊。”
“特殊？”陈煜重复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对，特殊。比如，它可能利用了某种我们尚未广泛认知的自然能源，比如地热、或者是……”牛斯克说到这里，声音微微一顿，仿佛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或者，它可能涉及到了更高级别的科技，比如核能，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核能反应堆。或许是一种新型的、更环保、更高效的核聚变技术，甚至可能是某种我们尚未掌握的空间能源利用技术。”
“空间能源技术？这是什么东西？”陈煜疑惑，这个名词，他倒是头一次听说。
陈煜的疑惑显然在情理之中，毕竟“空间能源技术”这个概念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相当陌生，甚至是科幻般的存在。牛斯克见状，微微一笑，解释道：
“空间能源技术，简单来说，就是人类从宇宙空间中直接获取并利用能源的技术。这包括了太阳能的高级利用形式——比如直接从太阳风或太阳辐射中高效收集能量，而不仅仅是地面上的太阳能板；还有利用宇宙射线、星际尘埃中的能量转换；甚至可能是通过某种方式捕获并利用暗物质或暗能量的能量场，尽管这些还都处于理论探索阶段。”
“听起来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情节。”陈煜狐疑。
“没错，这些技术目前确实还只存在于科幻作品和理论研究中，但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可能实现。”牛斯克继续说道，“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很多曾经被认为是科幻的东西都逐渐变成了现实。如果科技院真的掌握了某种空间能源技术，并将其应用于供暖系统，那将是一项革命性的突破。”
“算了，不要在那里跟我扯犊子了。”陈煜没好气道，“科技院若是真掌握了这项技术，也不至于现在个个还在挨冻受饿了。”
“呵呵，这确实有些夸张，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嘛，其实就我所知，无论是大夏还是美瑞卡，最近这些年都在秘密进行空间能源技术的研究，并且都有了一些初步的成果。虽然这些成果还没有达到可以直接应用于大规模供暖系统的程度，但它们的存在证明了空间能源技术的潜力。”牛斯克讪讪笑道。
“既然是秘密研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陈煜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怀疑，似乎对牛斯克信息的来源产生了质疑。
“废话，我名下有一家公司就……”牛斯克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他连忙打住，尴尬地笑了笑，改口道：“哦，我是说，我有一些朋友在美瑞卡的科技部工作，他们偶尔会跟我分享一些前沿的科技动态。”
“呵呵，原来是这样。”陈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聚变堆？”
牛斯克摇了摇头，道：“虽然你们大夏目前在聚变堆技术上取得了显着进展，但根据最新公布的数据，也不过是持续运行了不到35分钟而已，根本无法做到持续稳定输出能量，每次启动所需要的能量就已经远超了其自身的短期产出。”
陈煜闻言微微点头，确实，聚变堆目前的发展情况，他还是非常了解的，毕竟曾经大夏“人造太阳装置”的总工程师林弘就在他的天煜基地坐镇呢。
不过，林弘也没有告诉过他科技院有什么类似于“人造太阳装置”这样的的新型能源装置研究项目啊！至少，肯定是没有取得太大的成就的，如若不然，林弘定然会跟他说。
突然，陈煜灵机一动，他想到了张向明那日对他说的话：“在科技院，你最大的阻碍从来都不是我。”
“科技院，自从我接手后，就不是以院长为主了。”
“实际上这样的变革在老师当院长的时候就已经悄然发生，不过那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
后面，张向明又提醒他小心武装部的人。
当时结合前面他说的那些，陈煜只当科技院武装部的人权限极高，甚至隐隐压过了院长。
现在想来，张向明的话会不会还有更为深层次的含义？
“对了，我还有个猜测，我曾参加过美瑞卡一个能源安全会议，听说你们大夏还搞了个聚变和裂变混合的能源堆，这种混合能源堆，结合了聚变堆的清洁高效与裂变堆的成熟稳定，理论上能够突破单一技术的局限性，实现更长时间、更稳定的能量输出。根据可靠的情报，大夏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了相当不错的进展，据我分析，其应该是完全有能力为这庞大的供暖系统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支持的。”牛斯克的神秘兮兮道。
“哦~？”陈煜眉头一挑，“咱们也不用猜了，既然这里有通风口，咱们顺着下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牛斯克闻言瞪大了双眼，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对它没有半点兴趣，要去你自己去。”
“下面是什么情况也敢下去？再说了，别看这出风口的温度不高，那是因为外界环境将其冷却了，实际上里面可能非常危险。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出风口连接的是什么设备，也不知道它内部的温度和压力情况。万一里面是高温高压环境，贸然进入简直无异于送死！”牛斯克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