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依的话是十成十地为初夏打算。
初夏却立刻磕头，“不，娘娘，不要将奴婢送走。奴婢想伺候陛下。”
“咚咚咚——”额头敲击地板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姜雪依微微皱眉，越嬷嬷赶紧扶起了初夏。
此刻，初夏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颗红斑点。
“你下去吧。”姜雪依吩咐道。
见到初夏走了，姜雪依才缓缓拿起勺子，搅了搅粥，却没什么用餐的心思，无奈一笑，“男人变心果然快得很，不过是一个南璃公主，就将陛下迷住了。说起来，自从南璃公主入宫之后，陛下来哀家这慈宁宫的次数都少了。”
“祖母约莫见过了南璃公主吧，那模样，便是女子，也是自叹不如的。”姜云曦一副可以理解的模样，“若我是男人，定也是要急急地将她娶回家才好。”
“镇国公不就心志坚定多了，他不也没动心？”姜雪依挑了挑眉，无意中看了楠楠一眼。
提到姜佑采，姜云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小子的眼光也不错呀。”
姜云曦朝着楠楠挑了挑眉，楠楠的目光偏开，不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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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茶，不如你泡的好。”姜云曦略有些嫌弃地放下茶杯。
“今日不是来喝茶的，你若想喝，改日我亲自泡就是了。”慕康一贯惯着她。
姜云曦转头看向楠楠，“坐吧，不必站着了。”
楠楠也没有客气，坐了下来。
门忽然被打开，慕康站起身相迎，“南将军。”
南戎抱拳回礼。
姜云曦站起身，看着华戎，并未掩藏他的身份，“华将军。”
华戎也不客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着姜云曦，“原来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他的心上人啊。”
姜云曦没接他的话，径直坐下了。
慕康心想：“原来这是一件，众人都知道的事情。”
“华将军，今日是我请您来的。华家的事情，同杨家的事情分不开，我想替杨家和华家翻案，不知将军是否也有此意？”楠楠先开了口。
华戎打量着楠楠，“你是？”
“我是杨家的后人，杨楠，幼时便被发配到掖庭为奴，如今得了自由身，却难忘前尘之事。”楠楠目光悠远。
华戎没有说话。
“我想，你同陛下的关系亲近，他定然同你说过，打算如何处置华家的案子。是将这案子永远定死在那儿，让你终身冠以他姓。还是要替你翻案呢？”姜云曦试探性问他。
“若论关系亲近，不该是你同他的关系更亲近吗？为何不直接去问他？反而迂回着来问我？”华戎看着她，脸上似有揶揄。
“将军怕是误会了。我同他，只有旧时叔侄的情分，如今他做了帝王，一切自然不一样。”姜云曦诚恳回答，“此事，若要翻案，只有楠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你想让我做先锋，替你冲锋陷阵？”华戎觉得好笑，“我干嘛要做这把刀子？你当我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