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脏了。”甄甄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地上，让冯够去打扫。
已至深夜，甄甄都有些乏了，但是赵长瑜下了令，命她监督冯够打扫，她也不能偷懒去睡觉。
甄甄打了一个哈欠。
冯够趁机偷了一个懒，抬头朝姜云曦所在的方向看去。
姜云曦也是个早睡的性子，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
唯独姜云曦窗外的那块地上，还有人在种菜苗。
赵长瑜换了一身便服，拿着锄头挖着坑，一个菜苗放一个坑，动作很是熟练。
他知道姜云曦常常会和这些菜苗说话，便不想姜云曦对着一块空土地暗自神伤。
“想什么呢？赶紧扫完！你真要熬个通宵呀？！”甄甄弹了一下冯够的脑门。
冯够的额头上红了一大片，他的第一反应是：“妈呀，这女人力气真大。”
第二反应是：“她说的没错，谁想熬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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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是吗？”越嬷嬷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初夏，目光很是苛责。
初夏当然能感觉到越嬷嬷不是很喜欢自己，但她还是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民女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嬷嬷。”
“起来吧。”姜雪依开口问道，“你之前一直都在安王府上服侍？”
初夏点头，“是！民女的父亲战死后，陛下可怜民女孤苦，便让我到府上服侍。”
姜雪依点了点头，看着还比较精神的初夏，“宫里规矩多，你跟着苏嬷嬷亲自学规矩吧。若是学好了，哀家便将你送到陛下身边服侍。”
初夏的眼睛倏然放光，开心应下，“是！民女一定好好学规矩。”
看到初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越嬷嬷皱着眉头，“娘娘，您真的要将这个姑娘送过去？”
“还能怎么办？云曦这边不松口，陛下那边不松口，两个人就僵持着。陛下登基这都大半年了，再加上之前丧妻，陛下的枕边空了多少年？那些臣子日日告到哀家这里来，说哀家这个母亲不心疼儿子，哀家还能怎么办？”姜雪依十分无奈。
“那……郡主那边，要不要跟她说一声？”越嬷嬷倒是更替姜云曦担心。
“跟她说一声吧，顺便再看看她的反应。”姜雪依扶了扶额头，颇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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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甄甄一边磨着墨，另一边语气里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开口。
“怎么了？”姜云曦放下笔，轻轻吹着纸上的墨迹。
“太后娘娘找了一位安王府的旧人，训练着规矩，似是想要送到陛下身边去。”甄甄密切关注着姜云曦的反应。
姜云曦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轻轻吹着纸上的墨迹。
甄甄有些意外，她亲眼看到陛下向姜云曦表白的场景，但姜云曦一直都没有回应。
如今，她瞧着姜云曦的样子，似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郡主，你不介意吗？”甄甄试探性地问道，似是想要打探清楚姜云曦真正的心意。